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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令漪笑笑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王兄说,有些妇人等要生了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呢,三个月……三个月不显怀好似也正常。”

簇玉怅怅叹了口气:“听说妇人怀妊、生子都极苦,有时我都在想,要是我是个男人也就好了,也不用遭这些罪。”

是啊,令漪也有些惆怅。若她是个男人,大可靠科举立一番事业,堂堂正正地为父亲翻案。

哪里需要靠自己的美貌与身子去交换。

也就是她运气好,王兄与宋郎都是真心待她之人。否则,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也不一定能如愿的……

二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子话,嬴澈便回来了。他在室中不见了她人,便来后|庭寻,道:“溶溶在等我?”

他不回来时她一直牵肠挂肚,可这会儿他人回来了,令漪反倒不高兴起来,沉着脸收了扇子起身:“谁等你了,我和簇玉在看星星呢。”

今日是七夕他不知道么?这会儿才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令漪忿忿地想,才要越过他往屋中去,一股幽淡的香气直扑人面。她愣了片刻,征询看向男人含笑的眼:“你……王兄今日去哪里了?”

“没去哪啊。”嬴澈道,“就去龙门东山看了看宋瑀那老匹夫,邓傅不是让我别跟他计较么,加上他也算你父亲的老师,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纡尊降贵去看看他了。”

是么?令漪怔然地想。

可他身上这股香气,分明似女子所用的……

足底一股寒气冒上来,她怔然立着,静默不语。嬴澈如愿以偿地将她的怔愕收入眼帘,心间微微得意。

看来,溶溶还是在意自己的。

他面不改色地轻拍了拍她肩:“好了,等我。”

自浴室内沐浴完毕又是两刻钟后,令漪已回了房中,正趴在书案上看着烛火发呆。心间想的却全是方才兄长衣上的那股香气。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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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和他那个以来,他身边似乎是没有的,毕竟他公务繁忙,仅有的那点儿空闲时间也几乎全给了她。

可他身边又确实是不缺女人的,先前,大长公主不就送了他十几个美人么?难道是这些日子她身子不好没给他碰,他就找了旁人?

毕竟当日上阳苑内,他同虞琛那个脏男人可是说说笑笑,对那些风月之地的规矩也明白得很……

令漪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正出神间,身后却响起兄长的声音:“在想什么?”

他已沐浴过,上身只披了件素色寝衣,未有系带,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热烈烛光下,其上隐隐有水珠流淌。

令漪低眸,逃避地别过脸去。嬴澈有力的双臂一揽,轻而易举地将女郎搂进怀中,轻车熟路地去吻她如玉凝脂的脖颈,一双手也自然而然地隔衣揉弄起女郎的软腰。

若是往日,她必定面红耳赤地回应起他的求欢了,可今日的女郎却格外地沉默。她轻轻挣开了他,鲜艳妩媚的脸儿如同昙花枯寂,眉细细颦着,樱唇紧抿,一瞧便是不高兴极了。

“怎么了?”嬴澈明知故问,心中却实是熨帖。

他也总算在她脸上瞧见几分对他的在意了。

反正她这个人,嘴硬又矫情,好听的话是从来吝惜对他说的。他也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觅得一二分对他的在意了。

不知她在宋祈舟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忆起那一声声亲昵极了的“宋郎”,嬴澈的面色霎时阴沉下来。他偏不给她问出来的机会,又说起了旁事:“对了,我和溶溶说件事。”

“我们成婚的事,我想好了。要先委屈溶溶,去邓氏住上一阵子,来日认邓殷为父。”

“他是邓傅的长子,也是朝中的吏部尚书,身份清贵,之后,你就以邓氏五娘子的身份嫁给我。”

令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怔愕抬眸:“我是我阿爹的女儿,我为什么要认别人为爹?”

“我知道。”嬴澈敛容,灯下一双眼有如黑曜石般沉静,“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说我要娶你,便是要你做正妃,难道溶溶肯与我为侧室?可既要你做王妃,以你如今的身份,的确是有些难。若说再等些日子,等到日后给你父亲翻了案,你的肚子又藏不住。”

真正的症结却不敢与她说——溶溶和他,毕竟还有一层兄妹的关系,又是刚与宋氏绝婚,旁人难免会猜测她与他早已暗通款曲。

他是不在意什么,反正t他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可溶溶却最怕别人说三道四,他少不得要为她考虑一二。

有了邓氏养女这层身份,虽说不至于完全堵住世人的嘴,至少京中的平民百姓是不知道的。也能替她抬一抬身份。

“随王兄吧。”令漪黯然喃喃。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晓他是在为自己打算。况且现在,还有另一件更令她在意的事横亘在他们之间,反压下了她对于“改个身份就能避免|流言么”的担忧。

鼻尖不知为何泛上一点酸意,她竭力控制着情绪,待开了口,却无可避免地漫上一丝哭腔:

“王兄,我事先与你说好,我这个人小气得很,是不能接受与别的女子同享一个丈夫的。”

“我之前也与你说过,我的夫婿只能有我一个。若你在外头还有旁人,我,我是断断不会嫁你的!”

第62章 以后的年年岁岁,我们都……

那哭腔起初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声,到后来,她却怎样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潸然泪下,掩面幽泣起来。

嬴澈也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反应,瞬然急了:“溶溶这是从何说起啊?”

“我没有旁人,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了?”

“你身上熏着的香,你自己闻不见么?”令漪哽咽说道,心中却止不住的酸涩难过,“我问你今日见了谁也不说实话,说什么见了我祖父和邓太傅……你指望我是傻子么?他们会薰这样的香?”

“嬴澈,你不能骗我,宋郎就从不骗我的。你若有了旁人或是喜欢上旁人就如实说,大不了我们一刀两断,可是你不能,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令漪越说越伤心,也越说越委屈。这段感情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无非各取所需,反正她也给他睡了这么多回了,早就扯平了。

是他非要强求,不顾她身份尴尬、日日一碗助孕药让她有了孕不说,还强行拆散她和宋郎,斩断她所有退路,逼得她选了他。到头来,又要见异思迁。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令漪越想越难过,眸中盈盈然一层水光,泪落如珠散。

对面,嬴澈原本正为了她突然的泪落而手足无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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