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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这是她亲手给我绣的帕子,梨花于她是何寓意,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来凉州的这些日子,他们竟这般亲密?嬴澈欲要细看,对方却已收了回去,嬴澈惊怒之下,剑柄都几乎攥碎:“无耻小人!”
“承让承让。”嬴灼冷笑回敬,“真论起‘无耻’二字,谁比得过见利忘义、背弃旧友的子湛你啊。”
“你……”嬴澈正要辩解,嬴灼却侧过身去,径直叫来自己的亲卫:“传令下去,立刻封锁各个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城。”
“同时通知城中各个里坊,不准私藏外来人员。巡夜之时务必仔细,不要放走任何肖似王妃的可疑之人!”
凉州不比京城,洛阳戌时下钥,凉州则在酉时过半,眼下已过酉时,这会儿封城也不算突兀。
只要及时关闭城门,也就能将她留在城中,之后士卒巡夜,找回她人自不困难。
嬴澈狐疑t道:“你这样是否太过兴师动众?”
嬴灼冷淡开口:“这是我的凉州,你管得着吗?”
是,这是他的凉州,那他先自己一步找到裴令漪岂有还回来之理?嬴澈忍下满腹怒火,提剑就走。
心中则想,这个裴令漪,怎生这样能跑?等把人抓回来,他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二人不欢而散,各自在城中寻人。而令漪离开王府后,没命似的朝南跑,一直跑到宋祈舟所居的里坊。
酉时已过,坊门即将关闭,街上都是着急回家的人。她得以混在人流中一路顺遂地奔至那座宅院前,急切拍打着院门:
“宋郎,宋郎……”
院门很快被打开,守门的是宋祈舟从京城带过来的小厮,原就是认得她的。忙将她放进院中,惊讶地问:“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
令漪正要解释,闻见响动的宋祈舟也已启身出来,立在庭阶上,震惊地看着她:“溶溶?”
她顿如抓着了救命稻草,疾奔过去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眸中水光莹莹,胜过千言万语。
宋祈舟见状便明白了过来,面色凝重,吩咐小厮:“把门锁好,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若有人来盘问,也说没有瞧见人。”
他把她带进小院最深处的卧房,四处门窗关好,点了蜡烛,这才轻轻握住她紧攥着自己不放的手,温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找我?”
令漪仍攥着他手,急切地道:“宋郎,你救救我,嬴澈来了,嬴澈来了。”
“他要杀了我,你帮帮我,我怕……”
她近乎语无伦次地说着,粉面上浅泪盈盈,显然是害怕极了。宋祈舟柔声安慰道:“他远道而来正是为寻你回去,怎么会杀你呢?有我在,别怕……”
令漪还是恐惧得直摇头,单薄的肩颈颤如花枝:“不是的,你不知道……我亲眼瞧见的,他和凉王殿下大打出手,两个人都拿刀拿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我,我害怕……”
她心里其实隐隐有预感,上次她突然逃走,必定让他颜面大失,被人嘲笑。如是一来,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你先别激动。”宋祈舟语气柔和,“我总觉得这样躲躲藏藏也不是法子,他既然来了,有些事,还是说开为好。你们俩的事情之后,我也未曾听说他有立妃,想来当日的事必有误会,这其中种种,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并未立妃?
女郎浓密的眼睫茫然地扇了扇,好似蝴蝶振翅。
当日离开洛阳后她既决意斩断前尘,便没再打听过自己走后晋王府是个什么状况。说她是逃避也好,恨那个人也好,总之,她不想再留念过去,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他当日究竟有没有娶妃。
而来凉州之后,大抵是身边的人都很体贴她,没有人详细过问她在洛阳究竟受了什么委屈,也自然不会有人告诉她京中的情况。
“对啊,”宋祈舟语气有些无奈,“你总要问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她怔然一晌,低眉若有所思。可最终,仍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见他,他会捉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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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再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不想再被他骗,不想再偷偷摸摸,被藏在深闺,就算是他骗我要成婚,也是要用别人的身份……”
她越说越痛苦,五脏六腑都似绞在一起。裴令漪就是裴令漪,为什么要说她是邓五娘子呢?从前答应他,是看在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的份上,加之误以为自己有孕。
可如今她想明白了,既然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她为什么要屈心抑志地把自己套进另一个人的身份里。何况她真的可以忍受那样的生活吗?改个身份,人家依然知道她是谁,也依然是兄妹相。奸,依然会有流言蜚语。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虽然有些喜欢他,但那点喜欢,尚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地放弃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宋祈舟听罢,也沉默了一息,叹息着问:“那你想我怎么做呢?”
“你可以带我走吗?”女郎望着他,眼中流露出无限柔情,宛如春江花月,“我们去一个没有人寻得到我们的地方,只有你和我……”
“宋郎,从前是我对不住你。如果可以,我,我想弥补你……”
无论怎样,他的确是最好的成婚对象。尊重她,体贴她,不似那两个,高高在上惯了,许多事看似是征求她的意见,其实根本不给她别的选择。
宋祈舟听后,却是摇了摇头。
他的这个回答是令漪没有想到的,她愣了一下:“你,你是嫌弃我吗?”
他还是摇头,缓缓地道:“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愧疚又一次委屈自己。”
“溶溶,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对我,也只是因为愧疚罢了。可上次我就和你说过的,你无需对我感到愧疚,你也应当学会面对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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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是他,对吗?”
他说得云淡风轻,心间血肉却如同被钝刀一点点割着,鲜血淋漓又痛不欲生。
令漪没料到他竟会直接道破。一时愣在当场。宋祈舟又苦笑:“那天在草原上,你喝醉了酒,叫的是他的名字。”
她醉酒之时那一声声迷蒙的呓语还似回荡在耳边,提醒着他,溶溶其实不爱他,她喜欢的是嬴澈,她对他,就只是一种觉得亏欠于他的愧疚……
所以他才应该放手,嬴灼和嬴澈,无论哪一个都比他强。他给不了她尊崇的身份地位,她父亲的事,也帮不上半分忙,既然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他又有什么理由拖着她不放。
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窗棂染金,竹叶萧萧。室内室外都静谧得落针可闻。
令漪内心百转千回。
她微微红了眼眶,没有否认那话:“我,我是不是很绝情?”
“是不是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