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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破门而入。
“宋祈舟,你这个勾引人妻子的奸|夫!孤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这一声如惊雷炸在房中,令漪震惊地回过眸,看着那如天风海雨般疾闯入室的男人,惊得三魂七魄尽失:“王,王兄……”
嬴澈怒不可遏,飞快地逼近床边,一把掀起醉中青年的衣领,将他提拎起来,挥拳欲打。
手背已经青筋毕显,抡起的拳头僵在半空,回眸瞧见女郎眼中的害怕与央求,却是狠狠将青年重新扔在了榻上,重新攥住了已如小兽般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的她。
“还有你,你……”他面色冷如青石,盛怒之下,近乎一字一句,“很好!”
第76章 “我就是不喜欢王兄,不……
令漪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被他攥至身前几乎贴面相问,一双秋水眼湿湿漉漉,像受惊的鹿。
她从未见过这样暴怒的兄长,好似正待进食的虎狼,随时皆会冲过来撕碎自己的喉咙。当即害怕地软了声气:“王兄,你别生气……”
床上,原本喝得神志不清的宋祈舟这时也清醒了一些,强撑起酸痛的身子:“嬴澈,你别吓着她……”
他头痛欲裂,还有些不明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本能地察觉到男人的怒火想挡在女郎身前。嬴澈则怒道:“用你在这里装好人?滚一边去!”
他仍紧紧盯着眼前的女郎,目眦欲裂:“裴令漪,你有种!我一来就跑,怎么,你也知道给我戴的绿帽子太多,不敢见我了是不是?”
什么绿帽子,他说话也太难听了。令漪羞愤难当,才要开口,嬴澈又道:
“招惹了嬴灼还不算,眼下,还想跟宋祈舟旧情重燃!他就那么好,好到你处心积虑要逃婚,把孤骗得团团转!然后千里迢迢跑到凉州来跟他旧情复燃,你一早就打定了这主意,对吗?”
嬴澈越想越气,对她无底线包容忍让的结果就是给自己忍出了两顶绿帽子,逃婚戏弄他不说,还把他给的定情信物也当了。
难道他之于她,也如那块玉佩,是可以随时弃如敝履的么?她要跑去其他地方他都不会这么生气,可偏偏,还是为的宋祈舟。宋祈舟啊宋祈舟,就这么好吗?!
她心里根本就从没有放下过宋祈舟,明明从前,她都答应选了他了,却还要来凉州……如是一来,先前她同自己说的那些山盟海誓也定然全都是假的了?他到底算什么呢?
他甚至怀疑,从上次应天门下两人约定分开,到她后来逃婚跑来凉州,都是他们提前谋划好的阴谋。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好为她后来出逃找寻机会。
明明是他自己违背诺言在先,他竟还有理了。令漪也是一肚子火:“你胡说什么呀?”
“分明是你自己还要娶别人,答应了我的事又不做到,那我凭什么要嫁给你?我说过的,我不能,我不能和别的女子共享一个丈夫的,你做不到,就不要来招惹我!”
“所以你自己就可以脚踏两只船?把孤当猴耍?”嬴澈冷声反问。
顿一顿,又嘲讽一笑纠正道:“错了,是三只。”
令漪面上一红,仍梗着脖子分辩:“那又怎么样?”
“你们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我为什么不能有别人。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当初误以为宋郎身死,我在孝期就能给你下药,说明我本就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啊。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连这一点也不能接受吗?那你图的也不过是我的身子吧?既然如此,我也给你睡了这么久,你凭什么不满意呢?”
见她越说越贬低自己,也越来越贬低他的感情,嬴澈眉眼间阴戾顿现,额角青筋也根根跳动。一旁的宋祈舟彻底为之酒醒,忍不住唤道:“溶溶……”
这样的气话,除了激化矛盾,没有任何好处。
可惜令漪正在气头上,如何听得进去?她红了眼,含泪直视着盛怒之中的男人,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我就是不喜欢王兄,不可以吗?”
“王兄一t点都不好,蛮不讲理,又霸道,还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意愿,总是骗我……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又为什么要为你守贞!”
嬴澈为这一句惊住,薄唇剧烈地颤动了下。
她说他一点都不好,她说她从未喜欢过他……可是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不也曾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候吗?难道从前的那些甜蜜,也全是她在骗他么?
眸间掠过一丝茫然,他看着女郎决绝的、控诉的脸,心间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更有足底寒气,沿着筋络在四肢百骸里乱窜,彻骨阴冷。
屋中的争吵终有一瞬静寂,唯余烛火荜拨、吞噬棉线的窸窣。见他面露彷徨,令漪心头也滚过一丝难过。后悔把话说得太过。
“王兄想怎么就怎么吧,我走了。”她低下头,转身欲离开。
鼻尖拂过的香风迫使他回过了神,嬴澈眼睫轻垂,三魂七魄转眼归了位。
这时,瞥见宋祈舟在一旁呆愣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笑话一般。他瞬然恼了,冷着脸攥过她两只手,欲带她出去。
“你要干什么?”见他似要强来,令漪慌乱地挣扎起来。
“干什么?当然是……”
他下意识想说“带你回去”,继而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丢了太多脸,恶声道:“当然是干你!”
说完,他猛地一把将她扛在肩头,疾步朝外走。
令漪全身都因这一句而羞耻地颤抖起来,拳头如雨点砸在他宽阔的背上:“你无耻!”
“无耻又怎么样?”
亲卫已经驾来了马车等候在院门之外,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疾行出了门,将她扔进马车,自己随行覆上,将她双手反剪,扯出早已备好的绳索一边捆一边道:
“既然对你好也不过这个结局,早知如此,一早就该把你的腿打断,关起来,操到你怀上孤的种为止,叫你再离不开孤……”
他越说越荒诞,越说越露骨,令漪猛烈地挣扎起来,手腕都为之生出道道红痕:“嬴澈!”
“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会恨你的!你不要这样……”
马车已经开始走动起来,他捆好她双手,温热坚实的身躯随之覆上:“你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那你恨我又有何妨?”
说完这句,他径直分开了她的腿,强硬地挤进去,不容拒绝。
令漪被他从身后压在车壁上,像只鸟匍匐着,脸贴在车壁上,鬓发散乱,狼狈不堪。
她害怕他强来会弄伤自己,挣扎渐渐小了下去,眼泪却愈淌愈欢。
正当她以为今日无论如何也得遭此一劫之时,他却捏住了她脖颈,强硬地将她的脸转过来,一口咬了上来。
温热的唇落下来,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带着一丝风寒露重的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