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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姚芙绵失去意识。



李骞对江砚与姚芙绵二?人积怨已久,却清楚为了长远大计暂且不?能伤人,只将姚芙绵关入大牢,留下肃炼性命,让他去告知江砚,姚芙绵在他手上。

江砚近来为了抵挡平南王,自顾不?暇,这才让他寻到机会?对姚芙绵下手。

无法直接对江砚如何,江砚总不?能不?顾姚芙绵安危。

江氏欠他的,李骞要江砚十倍百倍奉还。



城墙上,江砚手抚上眉峰,摸到一片湿热。

方才箭矢袭来,他堪堪躲过,否则今日便要失去一只右眼。

士兵竭力抵抗,敌军攻法蛮横残忍,军中已损失许多将士。

好不?容易将敌军击退,军中却瞧不?出?丝毫欢喜。

抵抗得越来越吃力。

有?人忍不?住问:“将军,援军究竟何时抵达?再不?来……”

再不?来幽州便要全军覆灭了。

“是啊将军,如今粮草也不?剩多少,不?战死,也要饿死冻死。”

一片怨声载道?。

血迹糊得右眼睁不?开,江砚站姿清正挺拔,将众人安抚完,才去清理血迹。

江砚问起李骞行踪。

起初李骞尚一同作战,然李骞故意与他作对一般,常常提出?相反意见,江砚顺势将李骞调离,只让他去处理杂务,不?再掺和军中计策。

还未等侍者回答,肃炼匆匆赶来……



姚芙绵只感觉自己脑袋疼得要炸开,喉咙干渴得难受,她好似置身于荒漠,瞧不?见半点人烟,只她一人在此处受罪。

直至感受到指尖传来不?轻不?重的揉捏感,她才从?荒漠脱身,意识逐渐清醒。

入眼,便是江砚。

“醒了?”

江砚将她扶坐起。

姚芙绵怔愣地盯着江砚看,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可很快她发现不?对劲。

看了眼周遭景象,姚芙绵才发觉自己竟身处牢狱。

周围只有?一张脏乱的被褥,床铺都是干草铺成,墙角结了一张又?一张蜘蛛网。

她惊愕地瞪大眼,连身上的难受一时都忽视了。

“表哥……我怎会?在此……”

“是李骞将你我困于此。”即便身处困境,江砚依旧神态自若,不?疾不?徐地解释,“李骞早已投靠平南王,烧毁粮仓又?将应敌计策向平南王通风报信。”

“你是被我连累。”

只最后一句,他语气才带上无奈的叹息,又?隐隐夹杂一丝懊悔。

江砚作为领兵之人,李骞无法明目张胆地对他下手,故而才抓来姚芙绵,好让江砚自投罗网。

幽州的情?况比江砚预料的棘手许多。

李骞叛敌始料未及,援军有?意拖延也在意料之外。

若非这些缘故,此次战乱早已平息,姚芙绵也不?必受这些罪。

江砚的话让姚芙绵想起来了,她最后看见的人是李骞,李骞找了许多人要抓她。

看来这不?是做梦……

她又?抬眼盯了江砚半晌,微不?可察地松口气。

第八十七章

可很快, 姚芙绵发现不对?劲,指着?江砚眉骨,惊愕得瞪大眼:“这是……”

江砚微微皱眉, 解释道:“箭矢擦过,无妨。”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却让姚芙绵后怕不已。

倘若偏离半寸……

她不敢细想。

瞧姚芙绵呆愣的模样, 江砚不禁想起当初春猎时,他下颌一道细微的伤口便让她忧心不已。

江砚看?着?她, 一时分不清她此刻的担心是?否发自内心。

又再问?了两句, 得知江砚已经看?过?军医, 并无大碍, 姚芙绵点点头,未再说什么。

“接下来如?何?”她问?,“李骞……会杀了我们吗……”

以?李骞的卑劣性子?,落入他手里岂会好过?。

江砚摇头:“他不敢。”

听及此, 姚芙绵才放下心, 至少目前无性命之忧。

外?面传来一阵交谈声, 随后,李骞出现在牢笼外?。

姚芙绵抓紧江砚手臂, 直往他怀里躲。

李骞盯着?二人,缓缓扬起嘴角, 笑?得放肆。

“江怀云, 想不到你运筹帷幄,竟也有失算的一日。我早说过?, 你得意不了多久。”

江砚冷眼看?他:“你想要如?何。”

“我想如?何?”想到自己从前受过?的屈辱, 李骞只恨不能立刻将江砚碎尸万段。

可让他死有什么意思?

李骞要江砚生不如?死。

“我要你归降平南王。”李骞昂起下颌,居高临下, “死,亦或是?打开城门迎平南王入内,你选一个?。”

江砚漠然道:“打开城门,你同?样做得到。” 罔????发???????i???ū???e?n????0???????.??????

李骞当然可以?做到。

可如?此一来,叛城之人便成了他。

他事?先挟持姚芙绵,威胁江砚,只能孤身前来,倘若出半点差池,姚芙绵便性命不保。

即便是?他将江砚困在此处,也只有身边那些信得过?的侍卫知晓,至于城门那处,那些将士连江砚身处何处都不清楚。

李骞扯唇讥讽:“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只有由江砚亲自下令打开城门,那些有关江砚起了不臣之心的谣传才会坐实。

高风亮节的江氏嫡长子?成了反贼,无论他从前有多少美名、被传得有多高尚,往后跟随他的只有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受人唾弃。

“我要揭穿你的虚伪面目,让你受万人唾骂,看?那些往日崇敬你的人,都如?何蔑视你、鄙夷你的所作所为。”

不是?都说江砚是?白壁无暇的贵公子??李骞偏要让世人仔细瞧瞧,他们口?中的所谓美玉,不过?是?一滩污泥。

姚芙绵听懂了李骞的意图。

李骞想要江砚一人担下叛贼的罪名,不仅可让江砚身败名裂,即便日后平南王战败,朝廷追究罪责,李骞也可谎称自己被逼无奈,阻止不了江砚想法。

“你妄想!”

江砚尚未回应,姚芙绵便气得站起,怒视李骞。

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她岂能让李骞如?意:“通敌叛国之人是?你,令幽州陷入绝境的人亦是?你,休想嫁祸到表哥头上。”

“我险些忘了还有你,姚娘子?。”李骞慢悠悠道,“你若不想死,最好少说两句。”

姚芙绵从来都是?躲在江砚身后,无论多麻烦棘手的事?都扔给江砚去?处理,此刻不知是?否被气得冲昏头脑,不知何处来的勇气,挡在江砚身前继续说下去?:“李骞,你最好立刻将我们放了,一同?抗击平南王,待回去?洛阳,还能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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