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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人。

上次对四皇子是如此,今天对他亦是如此。

如果不是能清楚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心跳声,能感觉到隔着衣服传递出的热度,他真的会以为这个想要掰断自己手臂的家伙,其实只是一樽石像。

有四皇子的前车之鉴,五皇子不敢赌薛瑾安是不是真的要对他动手。

而也正是四皇子的前车之鉴,五皇子竟然一时半会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说服薛瑾安不动手。

薛瑾安掐着秒等了十五个数,没有听到命令的语音助手自动关闭,他唇角微微上扬,继上前面的动作一言不发地就准备动手。

强烈的危机感让五皇子心脏发紧头皮发麻,心里忍不住骂道:都这样了还没有杀气,薛瑾安你是坏掉了吗?

就在五皇子以为自己的手怕是真的保不住了的时候,一身清脆的,重物落地的“当啷”声响彻戚风院。

“主、主子?”颤颤巍巍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五皇子艰难地抬头看去,就见两个小太监一脸僵硬地站在那里,瓷碗碎了一地,旁边咕噜噜倒下一个木桶,里面的水全洒了。

五皇子认出那个捧着一方手帕的是之前见过的,七弟那个一惊一乍的贴身小太监,是叫……小禄子,对,小禄子!

“小禄子,伤害皇子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们主子再走一遍珍妃娘娘的老路吗?”五皇子一下子就抓住了痛点。

福禄瞬间就白了脸色。

薛瑾安皱了皱眉,不想听五皇子说话了。他直接伸手盖住五皇子的脸重重下压,毫不留情地将他按回去,发出“咚”的轻响。

五皇子半边脸都磕了,却忍不住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笑声带着胸腔震颤,疼痛和血腥气一齐涌上喉间,他艰难地斜觑着居高临下压制着自己的人,咧开嘴,如同一个胜利者,“薛瑾安唔——”

五皇子的话刚开了一个头就被骤然塞入口腔的糕点堵了嘴,那个叫小禄子的太监白着脸站在他面前,手中素锦云纹的手帕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他不停地将里面包裹的水晶糕往他嘴里塞。

最开始手有些发颤,后面越来越急切越来越凶狠,直至将所有糕点都强硬塞完才如梦初醒般罢休。

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太监,已经第一时间就关上了门。

薛瑾安默默看着福禄发完疯,中肯地点评了一句,“有点浪费,下次可以塞石头。”

对他来说,每一口吃的都是电,几块能抵一顿饭的糕点那是电中人参,五皇子多少是有些不配了。

被噎得有点喘不上来气的五皇子:“……”

福禄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他脸色还是白的,语气却很是坚定道,“主子,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让奴婢来吧,不要脏了您的手,一切罪责都在奴婢身上。”

福禄一心想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或许不必如此。”寿全在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走上前来加入了讨论,“五殿下患有心疾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会有人想到五殿下会武,而主子您和其他皇子素来没什么交情,五殿下想来也是偷偷跑来的……真出了事,没人会查到主子头上。”

“主子,我知道浣衣局有一口废弃的水井,那边离冷宫近,平常不会有人过去,不若我们便将尸体抛到那去,盖住井口不让味道飘出来,半月不会有人发现。”寿全沉思着补充,“又或者咱们可以直接将活着的人绑一块石头趁夜色扔到御花园的荷花池中,等他溺毙了,奴婢再下水将石头解了,伪装成失足落水而死。”

薛瑾安眨了眨眼,直接拒绝了,“不用你们,杀他不留痕迹很简单。”

“宫中侍卫每过两个时辰便会随机改变巡逻路线,而每一支巡逻队伍都有三种不同的巡逻路线,每次都是五支队伍同时巡逻,有243种组合,并不好做选择……但当午夜子时大换防的时候,一切重置后,新换上的队伍会用第一条巡逻路线先热身,等适应之后再随意切换路线,这是一个机会。”

“……皇子一旦确认遭遇不测,宫中必然严格搜查,偏僻的废弃的角落是重差之地,而冷宫太远,途径地方太多,不可避免会留下痕迹,沉塘的话手脚会留下证据,打晕再丢水里的死状会和失足落水有差别……”

“……可以先把尸体处理好,用热水……刀顺着脊椎线滑动剥开——”薛瑾安手指轻轻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像是在示范一样。

五皇子整个人都被冷汗打湿了,只觉得背部隐隐发痛,骨头缝都凉飕飕的,发出咔咔的哀嚎声。

福禄和寿全的表情也齐齐绿了,不知不觉抱作一团,眼看着薛瑾安还要详细描述下去,眼神惊恐地疯狂摇头,声音都变形了了,“可以了可以了,主子真的不用说得这么详细的!”

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怎么用巧劲把人拆骨剥皮啊!这也太恐怖了!

“好吧。”薛瑾安遗憾地掠过了处理尸体的详细过程,简单地说了后面的计划,“然后……再……待黎明之时,他便顺着金汁一起送出宫去。”

金汁就是粪水,五皇子脸登时就绿了。

“他会重归大地怀抱,为孕育新生命提供养分,丰富植物多样性。”薛瑾安用充满了诗意和希望的话来作为结束语。

众人:“……”

福禄和寿全看向五皇子的眼中都带上了刻骨铭心的同情。

而五皇子眼中燃起了绝望之火:赌上全部,绝对不能死在薛瑾安手里!

薛瑾安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又道,“这是最接近完美的犯罪,就是太过繁琐,且一步都不能错,可灵活操作空间太小,不喜欢的话可以用另一套风险相对高,但简单的——”

“不了不了,这个已经很吓人了。”寿全疯狂摇头。

福禄害怕地抱紧自己,又努力站起来手脚颤颤地咽了口口水,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地道,“主子,我们帮您,这些事儿别脏了您的手,您吩咐我们就成,就、就算是要、要……奴婢也、也可以!”

薛瑾安歪了歪头,“啊”了一声,缓缓道,“我只是要他的手,没打算杀了他。”

“就这?”福禄和寿全齐齐松了口气。

还就这?!你们这语气什么意思?砍手难道是什么不入流的小事吗?你们的心就那么大?!五皇子有点破防了。

其实也不是福禄和寿全心大,实在是和之前相比,只是一条手而已,真算不得什么。

而且两人也相信,连把五皇子做掉,主子都能保证全身而退,这区区一条手臂罢了,五皇子一定会原谅他的。

两人欢欢喜喜地下去了,寿全走前还笑眯眯地问五皇子,“您惯常用的什么伤药?奴婢这里给您备着,保障您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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