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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扬起来,摆出身高不足但气势很足的站姿:“病是一个人的隐私,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这个混蛋好像比高中的时候高了不少,她恨自己只穿了平底鞋,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风卷起他的衣领,也把他身上的味道一并送了过来,淡淡的烟草味儿。
“把药还给我。”她伸手。
视线从小巧的掌心移到脸蛋,边澈掀起眼皮看她:“上车,我有事儿跟你说。”
胸口闷着口不上不下的气,叶声笙拒绝:“我跟你不是能上一趟车的关系。”
“那是睡一张床的关系吗?”
耳朵嗡一声响,空气都静止了,她后颈都僵了,一时间分不清边澈这句话到底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夜色浓重,他的表情并不分明,眼神不错看地盯着她,想是要找出破绽。
叶声笙不由自主地错开视线,然后屏息了三四秒,才勉强控制住紊乱的心跳。
她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那我先看看你买的什么药。”
边澈这招儿够阴的,叶声笙心里有鬼,下意识伸手去抢,被他躲开了。
她用眼尾瞪他:“你有病就自己买药,干吗抢我的?”
边澈也不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威胁般地摩挲纸袋的封口处,用下巴指了指兰博基尼。
叶声笙气呼呼地上了车。
车门上锁,车子启动,边澈打方向盘,车子拐上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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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着脸问:“你要带我去哪?”
边澈侧头:“你想让所有人看见我们俩在门口勾勾搭搭?”
是他了,那张嘴还在长期服用鹤顶红。
开了不到十分钟,车子在一处宽阔的路边停下,叶声笙的暴躁终于压抑不住了:“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沓照片落她腿上,当她看见照片内容时,眼里的怒气瞬间就收了一下。
照片跟她手机里存的那些把柄很像,不同的是——
这些是自拍者的角度。
一个男人在床上睡着,明显赤裸的上半身带着抓痕,另一个男人躺在他身侧,表情暧昧地看着镜头。
叶声笙表面镇定,脑子里都快乱成一团了,罗子明在她走了之后到底干了什么?
纤细的手指一张一张地翻到最后,她特别淡定地说:“原来你的性取向是男人呀,放心吧,现在社会的包容度很高的,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边澈点点头,看起来比她还淡定:“谢谢你的安慰,不过我现在被人勒索七千万。”
“什么意思?”车内响起她的吸气声。
“这人用照片勒索我七千万,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你去找他呀?”这句话叶声笙几乎是喊出来的,她这段时间已经备受煎熬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还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暗淡的夜色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是淡茶色的,覆盖了一层泪膜,像是已经忍到了极致。
边澈一言不发地看她,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叶声笙知道他的能力,肯定查清了来龙去脉,现在来找她这个始作俑者算账了。
她眼尾红红地看他,抽一记鼻子:“大不了七千万我给你出。”
“结婚吧。”
边澈没头没尾地丢来一句,把叶声笙都弄蒙了,她怔怔地开口:“你说什么?”
第6章
黑色跑车潜伏在浓重的夜色里。
叶声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身体不自觉地发抖,手肘不知道压到了哪里,车窗“刷”的一声降下来。
晚风伴着月光,一起吹进来,边澈剑眉很挑,脸色很差,眸子深不可测地审视她,声音比任何时刻都低沉寡淡——
“现在不是七千万的问题,上市公司CEO的婚姻情况是需要进行公示的,这种照片已经不是简单的花边新闻了,是丑闻,一旦曝光出去,对股市造成的影响不堪设想,甚至有股民可能会跳楼。”
叶声笙是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她呼吸加重:“要不报警吧?”
“你以为我没报警?罗子明现在人在国外。”
换言之,也就是能想的办法已经都想过了。
边澈手肘抚过后颈,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似的,有种认命般的妥协。
“现在只能先下手为强,公布婚讯。我们两个从昨晚到酒店,被不少天眼拍到,按照时间线,他的照片只可能是P的。”
逻辑上说得通,但叶声笙就是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儿。
她眼里滑过怀疑,多年前的一件往事涌上心头。
高三暑假那年,边澈去伊朗参加IPHO,全球最卷的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据说这是一个许多大学物理教授都会望而却步的竞赛。
像他们这种富豪家庭养出来的小孩,从小到大上的都是最好的国际学校,教育资源顶流不说,还有直通国际名校的专属通道,所以年纪轻轻就混圈的很多,认真学习的很少。
他倒是个例外。
五个小时的理论,五个小时的实验,考试结束整个人都被扒掉一层皮。
那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边澈不知道因为什么,在颁奖礼上跟组委会争执,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当场摔了金牌。
那一天,边家申请了航线,边澈是一个人坐着私人飞机回国的。
事情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地。
谁都知道边澈为了这个比赛准备了一年多,各种口口相传的八卦在暗地里流走。有人说是竞赛有黑幕,也有人说是和其他国家选手发生了矛盾,最接近真相的一个说法当属——团队里的女生被人性骚扰,而组委会试图用金牌捂嘴。
付芷橙对八卦的渴求已经超过了礼教,四处打听拼凑了一出大戏,最后手舞足蹈地给叶声笙还原的时候,就跟亲眼所见一样。
起承转合一个不落,演到高潮处还随手摔了她新买的粉饼。
叶声笙早就和他交恶,吃瓜也吃得三心二意,撂一眼碎成两半的粉饼,抱臂问付芷橙:“然后呢?”
付芷橙往沙发上一靠,双手摊开:“事情闹得很大,组委会那边被彻查了……”
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再次见到边澈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微分的碎发剃成了板寸,人也变得锋利。
没人敢问多余的,只有叶声笙觉得他就是刚出狱,故弄玄虚而已。
晚风寂寥的夜晚,终于完整地回想起往事,也正是因为这些记忆,她觉得边澈怎么看不都像是能闭门挨打的人。
浓密的秀发随意地散在胸前,发尾被风带起,一两秒的走神后,她心头微恙:“那你可以找橙子结婚,反正昨晚大家都在一起。”
边澈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