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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制衡,看似平和齐心,实际上不过是被一张利益的遮羞布盖着,一旦哪方稍显弱势,蛰伏在暗处的人必定如海水般潮密地涌来,将他吞没。
吃得骨头都不剩。[待会要跟边澈谈北部那块地的事。]
[我建议你也出面。]
北边那块地是叶声笙和庄缚青一起看上的,依山傍水,又有政策加持,往后数上个五六年,周遭的建设也就热闹起来了,具有极强的投资潜力。
叶声笙想搞个赛车俱乐部,庄缚青则倾向于度假庄园,两人对此谈得不太愉快。
后来叶声笙扔了一笔钱过去,任由庄缚青怎么安排,她不做赛车俱乐部可以,但钱,她不能不赚。
办手续、疏通人脉这类事项,叶声笙没怎么操心,时隔一年半载提起来,自然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上了边澈。
自从她出国以后,庄缚青对她的态度愈发疏离,叶声笙也不是会主动低头的人,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靠着家里长辈以及发小的情谊勉强维系。
两条消息间隔了十几秒,足以看出他字斟句酌的不情愿。
叶声笙敲字:[不用了,你决定就行]
对面很快回复。
[缚:傅斯年今天不会来,你没必要躲着他。]
在旁人眼里,庄傅青大她和庄晗景五岁,是年轻有为独当一面的兄长,为人处世进退有度,跟权贵圈里的那群二代也玩得开,从未有过黑脸的时候。
只有叶声笙知道,这人夹枪带棒阴阳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刻薄。
同一天内听到两次前任的名字,叶声笙的态度全然不同,指尖飞速点击屏幕,只回了两个字。
[有病]叶声笙将那支箭保存了起来,放在玄关处当装饰品。傍晚时分,她从庄缚青那要来了边澈的联系方式,他的微信头像极为简约,是一只坐在草坪上的捷克狼犬。
从光滑的毛发和矫健的肌群不难看出,这只捷克狼犬被养得很好,黑亮的瞳珠保留着原始的攻击性,不似寻常家养时透露出的卑顺。
市区内的烈性犬种类禁养名单很长,捷克狼犬也在其中,想来也是单独辟了处幽静的庄园,才能有足够的场地和空间驯养。
披在肩侧的软巾顺着柔滑的肌肤向下滑,察觉到一阵凉意,叶声笙正打算关掉图片,这才注意到左下角黑黄相间的斑点,约莫也是一种动物。
虎斑猫?亦或者花豹?
可惜图片里暴露出的信息太少,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通过社交圈头像往往可以判断出对方大致的个性,不过越是位高权重的人,也就越善于伪装,叶声笙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去分析,只是意外,边澈竟然喜欢养宠物。
当然,他的宠物也如主人一般,充斥着危险,野性,凶戾。
拒人于千里之外。
叶声笙指尖翻飞,在好友申请备注里留下两个字——“还债”,刚发出申请,系统弹出提示:【由于对方隐私设置,你无法通过名片将其添加至通讯录】
?
叶声笙不信邪,又用手机号搜索了一遍,仍旧是同样的结果。
禁止搜索,也禁止名片添加。
也就意味着,能够在边家太子爷好友列表的人,都是来自于他纡尊降贵地主动添加。
难怪庄缚青毫不犹豫地将边澈的微信推过来,估计也是存有几分想看她吃瘪的心思。
她摁灭手机,不再看微信里接二连三冒出来的群消息。
这些话边澈在他母亲那听了不少,局势谁都看得透,但要改变却并非朝夕能做到的。
“联姻是最简单的做法。”边澈显然并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被共同利益牵制,也未必是好事,除非山穷水尽,否则,我不会考虑这一点。”
都说边家这位太子爷心高气傲纵,明明热衷于玩弄权术,却偏偏不近女色,断绝了诸多想要以联姻为名的合作,算不得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商人,站在高处,谁不得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冉颂舟知道他不想聊这个话题,掐了烟,向来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正色。
“刚朋友跟我说,那位小公主已经走了。”
边澈对这个没兴趣,神情清清淡淡,“那正好,眼不见为净。”
“你都没见过她,就对人意见这么大?”
见边澈没应声,冉颂舟笑:“懂了,这是把伯母给你施压的不满发泄到小公主身上了。”
冉颂舟一向话多,边澈左耳进右耳出,眼底静默下来,碾碎花瓣留下的饱满枝液残留在指尖,仍旧带着潮湿的黏腻感,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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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柔软温腻的肌肤。
触之升温,经久未散。
就连这奢华糜糜的船舱,也残留着她影子似的。
边澈彻底坐不下去,拿起搭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原本是给她用来遮肩的,她没有要,说,澈哥,现在早就穿衣自由了,只是露肩而已,没什么值得避讳的。
而后她微微一笑,反问,难道你很在意?
一句话就将场面推到了他无法掌控的境地。
边澈没有立场管她,只是出于绅士风度,让宴凛送她下去。叶声笙临行前跟他道了声边,他没有回眸,情绪却被彻底扰乱,就像那杯洒出来的红酒,平白报废了一套西装,以及一个本就糟糕的下午。
“边总,叶小姐已经同庄小姐会面了。”
“她向我索要您的联系方式,说礼服干洗后会还回来。”
作为助理,不会擅自将领导的私人联系方式给出去,这次当然也没有破例。
宴凛是一位非常得力的下属,应变和抗压能力极强,能够替边澈处理笙多繁杂的场面。
此刻听到他公事公办的汇报,边澈却无端生出几分烦郁。
“晚点把我微信推给她。”
都知道边澈注重隐私,微信只能通过扫码添加,即便推过去也无济于事,不过老板的想法宴凛也不好揣测,只点头说:“好的,边总。”
边澈没什么情绪地应声,一刻也不想多呆,只想动用私人直升机离开这片海域。
“闹得很不愉快,就是因为这位新太太。”
叶声笙头都大了,她可以去,但她不知道怎么把握这种人际关系的尺寸……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边妃”两个字在屏幕上弹出。
是他每天下班时刻恭迎圣驾的请安视频。
越是心虚,越是手忙脚乱,叶声笙按了两三次,都没有挂断。
辛甘棠也看见了,她抚了抚手臂,短促地笑:“接吧,我也好几天没看见这个混球了。”
五点整,天边出现火红的晚霞,叶声笙在阵阵微风中硬着头皮按下接通键。
边澈的脸瞬间跳了出来。
车窗半降,他的侧脸被斜阳映成暖色,从山根到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