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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见她胆战心惊的表情,心脏像是被羽毛挠过,无由来地塌陷一小块。她这样的身份,落在这群豺狼虎豹凑成的深潭里,稍不至于便粉身碎骨。

胆子再大又怎样?没有人护着,就是毫无杀伤力的欲迎还拒。

“挽着我。”

边澈低磁的嗓音响起,在耳膜边过了一道,掀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叶声笙还在想要是他不配合该怎么办,听到他的话,怔愣半秒,没反应过来,“啊?”

边澈眼皮冷冷地撩过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里跟耳朵不好使,也没个眼力见的人演戏。

他没什么耐心重复,“叶小姐,你要我帮你应付,至少应该装得像样一点,才能骗过那群火眼金睛的男人。能够出现在这场宴会上的,可不是什么好人。”

在长廊的另一头踱步的人隐有靠近之意,边澈分神望了一眼,黑眸黯色更深。

叶声笙咬着唇,按捺住起伏的心跳,在边澈沉冷不耐的注视下,挽上了他的手臂。她谈过的男友里,也不乏身量高的,边澈大概一米八八的样子,算不上最高的,但却让她觉得搭在他臂间的费力程度,不亚于之前那位NBA职业篮球运动员。

他是中美混血,臂展极其优越,总是习惯于将手抬高,叶声笙后来觉得仰头跟他说话费劲,两人又总是异地,没多久就提了分手。

边澈并没有经过长期严苛的训练,手臂的肌理线条却意外地明晰,叶声笙很想解开他的袖扣,研究出各种区别,不过这种心思刚冒出来,又迅速压了回去。

要是让他知道,她在拿他做样本似的对比,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肯定会当场拂袖而去。

不过走神了那么一小会,也没逃过边澈的眼睛,他睨她,“不相信?”

叶声笙此刻正为想起八百年没联系过的前男友之一而心虚,来不及收敛表情,脱口而出:“按照这个逻辑,你不也不是什么好人。”

边澈未置可否。

叶声笙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念微动,指尖一寸寸不安分地往前滑,而后,触及到灼热如火山岩浆般的温度,宛若探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危险领地,身体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寸。

边澈仍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他的掌心干燥,指腹上带了一层薄淡的茧。叶声笙也喜欢玩射击,哪怕只是模拟弹,枪械后坐力带来的摩擦也足以让掌心磨出血泡。

滚烫的掌心是与她截然不同的温度,很烫,让叶声笙想到初次靠近火山时的强烈炙闷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掌心相贴之际,她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

边澈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觑着她,眼里暗含锋芒与警告。

穿过指缝,同他十指相扣,明明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漫长到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叶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挽着我。”他停顿半秒,语气沉稳,“而不是,跟我牵手。”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豪门太子爷,被她占了便宜,还能维持这副闲庭信步般的姿态,跟她探讨彼此心知肚明的细节。

叶声笙很喜欢和他牵手的感觉,哪怕他现在更多是在放任,连指节都没有发力,仿佛任由她掌控。但她清楚,他骨子里仍旧藏着杀伐暴戾的一面,不过是同她短暂地、微妙地维系着平衡的错觉,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好招惹,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重点不是这个。”

她汲取着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卷而翘的长睫轻眨,“边先生刚才骂人的时候,好像把我们俩都囊括进去了。既然都不是善男信女——”

叶声笙扬起笑意,眼里仿佛有水光摇晃,那颗小痣若隐若现,为她添了几分懒倦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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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样,也不算太过分吧?”

她很懂得推动暧昧的距离,纤细的指尖轻笼住他,故作张扬地同他周旋。他从未触碰过异性的手,从不知道原来手指可以软弱无骨,细腻宛若绸缎,又如白玉般温凉,他甚至不敢甩开她,总觉得稍加用力便会弄伤她。

边澈的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平坦宽阔的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先是踟蹰片刻,视线频频往两道交叠的身影方向探。边澈宽肩窄腰,又比叶声笙高出笙多,将她严丝合缝地挡住,只勉强能看出女人玲珑姣好的曲线。

光凭雪肤乌发,很难断定究竟是不是那位深居简出的谈家小公主。

这样的场合太过难得,今晚这艘游轮上的年轻宾客各怀心思,谁不想一夺芳心,就算冒着认错人的风险,也要试探。

“请问谈小姐有空赏脸跟我喝杯咖啡吗?”

——男人整理着装,还未出口的话在边澈转过身之际,刹时卡在喉咙间,大脑嗡地一声陷入轰鸣。

边澈今日穿地并不正式,连领带都没打,衬衫松散地敞开,即便如此,仍难掩温贵矜冷的气质。

“这里没有谈小姐,你认错人了。”

边澈侧过身来,胸前被红酒沁湿大半,健硕的腹部线条沿着人鱼线纵横往下,被一截长裤懒腰折断,显出几分轻纵的浪荡来。

不过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一眼,男人已经吓得够呛,向来巧舌如簧的人也变得结巴。

“澈、澈哥?打扰了您的兴致,我、我这就滚。”

“滚远点。”

边澈虚搂着怀里的佳人,隽冷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等人连滚带爬地走远了,叶声笙才像鹌鹑一样探出脑袋。

她松了口气般,极快地抽回了手,在边澈稠浓如黑潭般的注视下,一点点后退,如梦初醒般拉开两人的距离。

无声的寂静中,唯有海浪翻涌。

直到叶声笙的脊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才用手臂环住自己,也遮住被酒侵染地透薄的晚礼服,“边先生,我先去换件衣服,晚些时间再来请你喝咖啡以示感边。”

边澈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怅然若失般的掌心,他摩挲着指腹的薄茧,试图扰人心绪的触感忘却。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突然弱了声响,这样欲盖弥彰般的动作,很难不让边澈将目光聚集在她刻意遮掩的胸前。

接近于半透明的衣衫根本罩不住那令人心脏微滞的大片春光,她半阖着眼,雪肤萦上一层薄淡的绯色,也不知是被他灼热的体温烫出来的,还是因为羞赧。

边澈只一眼便极其克制地移开视线,眼里笼着浓烈晦暗。

她倒是做到了。

成功让他心猿意马,躁意卷土重来,心跳蓬勃而饱满。

只是,如果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他,她也会用同样的办法求助别人吗?

边澈凝神望着她,故作冷漠道:“我从不喝咖啡。”

“那你喝奶茶吗?”

“不喝。”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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