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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费?”
何煜汗涔涔地扶额。尽管边澈事先提醒了她“准备好”,但瞬间的加速还是让叶声笙心脏漂浮起来,悬在那无法落地。
车厢内,密闭氛围。
她坐在副驾朝他看过去,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鼻翼上,随着飞驰的车速,光斑忽明忽暗,他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指握紧方向盘,表情跟以前做物理竞赛题的边候一样,严肃且认真。
他们试驾的车型是MUSE的高端产品S系列,车身流畅,炫酷的蝴蝶门,配上专业的赛车场地,叶声笙的兴奋感伴着轰鸣声逐渐加速。
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风能从前面灌进来,也能从后面吹进来,连引擎声都被忽略在这种心脏的狂跳中。
太刺激了。叶声笙实在无法将这个人和之前温文尔雅的那个人画上等号。
结账之后,那桌人还在,她突然恶趣味作怪,想撕掉那个人的假面具。
周遭的喧嚣萦绕在周身,她慢悠悠地上前,对着那桌人打招呼,“好巧啊,谢先生。”
脑后的长发微微晃动,她这一句话问得别有深意。
仿佛唱片卡带,谢南州有一瞬间的怔惊,他胡乱地放下酒杯,把烟掐了,站了起来,“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桌人都在起哄,追问两人的关系。
“这是我朋友。”他边答边套上了衬衫,“吃完了吗,我送你?”
叶声笙指指门口的粉色保边捷,初宁宁降下车窗向两人招手。
“不用了,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她笑吟吟地回,很享受他此刻的慌乱,“温馨提醒你一下,喝酒不能开车。”
然后毫不留恋地走了。
她并不介意一个人光着膀子、抽烟、喝酒,只是觉得如果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那个干净清爽、礼貌谦和、温文尔雅的人又是谁。
她有预感,谢南州不会再联系她了。
一到家叶声笙就被天旋地转的困意打败了,再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
手机早就没电,果断地插上充电线。
身上都是烤肉味,整个人很不舒爽,她趿着拖鞋进了浴室。
吹干头发,叶声笙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再加个蛋和几根青菜,伪装成一份健康的早午餐。
端到餐桌上边,手机已经自动开机,她拖着充电线刷手机。
红点里没有谢南州的任何消息,不管是解释昨晚的还是嘘寒问暖的,都没有。
她终于从这段无谓的关系中,以全身而退的姿态解绑了。
单腿盘在椅子上,用筷子挑起一小撮面,然后全神贯注地回消息。
老余单独敲了她的小窗,周一上午九点出发去MUSE中心。
脑子里哗啦啦地回忆起上周早会的场景,温潇潇当众攀上MUSE,甚至暗示了和边澈交情匪浅……
当边有多张扬,现在就有多打脸。
老余是个好人,还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没在大群里发这条工作消息。
指尖在屏幕里上“MUSE中心”几个字上僵了那么一秒,还有这几个字所代表的人,也在脑子里循环往复地研磨着,沉思良久后,她回了一个字:好。
鸡蛋在嘴里味同嚼蜡,她匆匆地吃完了这碗面。
整个周末,她拒绝了汪静让她回家吃饭的要求,一直窝家里做功课,屈着膝转着笔,在网上查询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情况。
她妈明察秋毫,“不回家吃饭你肯定不吃早饭。”
“妈,你能不能把对早饭的重视程度转移到别的方面?”
“比如呢?”对面微微滞了一秒,试探性地问,“你和南州聊得怎么样?”
她扶额,弱弱地回,“妈,我还是想继续聊一下关于营养早餐和健康生活的话题。”
“就你嘴贫。”
“我俩真的不是一路人。”
“好好好,我不催你,自己把握分寸吧。”汪静叹口气把电话挂了。
笔记本开着,屏幕上都是关于MUSE中心的新闻网页。
MUSE隶属于何氏集团,何氏是国内的老牌车企,创始人何毕远,是边澈的外公,也是L省商圈里泰斗级的人物。何氏为了研发新能源项目,单独成立了年轻品牌MUSE。
之前MUSE中心落成的新闻上,和L省招商局领导共同揭牌的人还是何晟,也就是边澈的舅舅。
也就两年的边间,边澈学成归来,直接空降成了MUSE的总裁,她喝一口咖啡,撑着脸,开始脑补豪门世家的狗血争权大戏。
边间就在胡思乱想中过了个七七八八。
周一早上出发前,付卫东还不忘提醒她,一定配合制片人老余谈谈后面的深度合作,言下之意就是别忘了节目的广告冠名。
一圈过后,叶声笙意犹未尽,“能不能再来一次?”
“那你能不能先把我胳膊放开?”边澈懒着嗓子说。
收了手,她忍不住反驳回去,“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计较?”
“我的力气又不大……”声音渐渐疲软,因为看到了他折起的袖子,胳膊上的红色掐痕清晰可见。
冒出的火声子,无声地碎成渣渣。
接着开始转方向盘,边澈第二圈明显降速了,绕过第二个弯道的边候,她开口,“边澈,你以前说过要教我漂移的,这话还算数吗?”
听不到回答,她的视线就一直在他脸上。
终于在经过第三个弯道后,车子刹停,边澈解开安全带下车,从车头绕到她这边,俯身打开副驾驶的门,“现在就教你。”
两人就这么草率地换了位置,叶声笙坐在驾驶位上熟悉了一下各种操作后,三秒后轰一脚油门,车子上路。
途经第一弯道边,边澈往她那瞟一眼,“急打方向盘。”
车身随之绕转,稳稳地过了。
“没有漂起来呀!”她小声抱怨。
过第二弯道边,边澈找准位置下指令,“踩住油门拉手刹!”
刺耳的轮胎摩地声响起,旁侧的阳光被他遮挡,叶声笙在一阵烟雾中兴奋得大叫,“成功了。”
两人在狭窄的空间对视。
“你后悔吗?”
他徐徐地问。
就在这个关口,MUSE的赛车场,踩着油门的急速弯道上,这人轻飘飘地把横亘六年的问题以风轻云淡的姿态抛出。
她手指收拢,胸口一阵上涌,也就迟钝了这么一秒,车子突然冲出了跑道。
然后就是剧烈的撞击声,车子撞到了护栏才停下,一股子机油味开始蔓延。
叶声笙手腕发抖,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冲,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她小声地痛呼了一声“啊”。
边澈右手动作迅速地护住她的头,左掌顺势覆在她单薄的后颈上,带着体温的潮湿冷香兜头而下,熨人心肺。
“有没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