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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认为是梁党,我们是梁党的子弟。”
曹班又问:“那梁党干过的坏事,然明公也做过吗?你们也做过吗?你们是打家劫舍了,还是走马斗鸡了?”
张家兄弟不敢妄议长辈,张芝闻言疯狂摇头,张昶一开始也摇头,随后又迟疑地扯了扯兄长的袖子,斜着眼睛问:“观过斗鸡,算么。”
众人被张昶逗乐了,曹班又道:“祖父常常教育我和阿兄,人生起落是常有的事情,处在高峰的时候,不能够松懈,处在低谷的时候,也不能放弃,行道也,贵在一颗真挚平和的心。”
曹操将自己辛辛苦苦搬来的,厚厚一沓书法,咚的一声放在案上,道:“再不回去,字就临不完了,今天欠下的债,明天也还是要还的。”
双胞胎身后突然传来舒朗的笑声,张家兄弟齐齐起身,唤“父亲”,曹班和曹操连忙转头见礼。
张奂胡子拉碴,但是精神状态仍然十分饱满,他轻轻拍了曹家双子的肩膀,低头道:“费亭侯是有大智慧的人,原来是我狭隘了,早听说曹家得了两位神仙下凡的仙童子,今日一观,确实不辱没尔父之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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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班在心中吐槽,从什么时候开始,曹嵩也被人认为是有“名”之人了。
第二日,张家两兄弟得以返校读书,曹班的抄书小分队一下扩大为四个人,效率提升一倍,负责搬书的周言小臂肌肉都练出来了。
现在曹班一边是靠墙的钟繇,身后是张芝和张昶。
“楷书、八分书、草书,我是不是赚翻了。”曹班美滋滋地发梦。
坐在钟繇前面的丁冲回头看了曹班一眼,斜着身子用胳膊肘顶顶曹操:“你不管管?这一天天的,傻乐什么呢?”
曹操耸肩:“家中的医师说,阿瞳有失魂症,这是犯病了,别理她。”
“失魂症!那可不得了!”丁冲一个寒颤,惊道,“以前在乡里,也听有人患过此疾,要生吃一斗拌了黑狗血的粟米才能好呢!”
曹操的蒲团,被曹班从后面一把抽走了。
曹操为了道歉,也来帮曹班抄书。
张芝、张昶两兄弟在看了曹班的书法之后,又表示好奇曹操的。
曹操捂着自己抄的竹纸,脸都憋红了,张昶不松手,他也不松。
“看看嘛!”
“不行!”
最后还是曹操败下阵来,主动向两兄弟虚心请教,张芝笑着,视线往前面看了一眼,道:“阿操身边就有更好的老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曹班坐在案上,猛打了一个喷嚏。
见张家兄弟的复学生活过得其乐融融,曹班也忍不住了,当晚玉佩连麦的时候,就和姐姐讨论起两人的见面方式。
比起曹班去凉州,姐姐来洛阳的可能性和可行性更大,曹班记得,段颎在灵帝时期就曾回京述职。
但问题是,现在距离灵帝上台只有四年了,姐姐到那时也才12岁,怎么说服和段颎的大军一起同行是一个问题,段颎在回洛阳前,也是一路征战,什么时候加入同行,又是一个问题。
“我记得,董卓是凉州人吧?”姐姐幽幽道,“要不跟着他一起进京?”
“好主意啊!然后你再跟着他一起,把我们的“亲弟弟”废了?”
“可以可以,然后我再振臂一呼,立皇室遗孤刘班为帝!然后我就带着你回凉州,我挟天子以令诸侯!”
曹班笑得喘不过气:“行了,别开玩笑了。”
谁知段宁正经道:“谁开玩笑了,陇西田庄刚收到的消息,董卓破胡立功,前阵子段颎刚刚向朝廷推荐了董卓。”
“哎,等等,你的意思是......”
“他现在应该就在洛阳呢,你们说不定擦肩而过了哦。”
好吧,姐姐总是能狠狠拿捏她,她还以为现在对见名人已经免疫了,还能有什么比尿裤子的曹操、哭鼻子的袁绍更能让她打破三国名人滤镜的呢?
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董卓,还是有些微妙的历史违和感。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前几天不是去了张奂府上吗?董卓似乎在他府上干过。”
“张奂?谁?”段宁对三国历史的了解大于语文课本,小于《三国演义》。
于是曹班不得不给姐姐科普一下,这位未来会和段纪明展开激烈政治交锋的张然明。
“话说回来,你那边最近总是信号不好。”三更半夜,为什么除了人声还有那么大的风声。
段宁笑道:“凉州的风儿有点喧嚣罢了。”
“我说正经的。”
“是正经的,别担心啦!”段宁道,“跑商嘛,偶尔风餐露宿一下,这不是想趁着段颎在并州,上头有人,就想把田庄往那边扩一扩。”
“难免遇到些见财起意的嘛,不过不用担心,马腾很能打的。”
曹班现在有些怀疑,照姐姐这个工作强度,马超会不会被她蝴蝶掉了。
和战乱频繁的凉州不同,京师洛阳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生活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就像自己和曹操来到蒙学,成为同期平静生活中的小波澜那样,当洛阳城内第一簇国槐叶由绿转黄的时候,蒙学再次迎来一位“新生”。
第22章
东汉小学生的休息日
新来的同学不可避免的陷入曹操和袁绍的“派系”争夺战中。
除了袁绍一直以来就是“士人派”的孩子王之外,作为后起之秀的曹操,现在在同期士人派孩子中的声望也隐隐有超过袁绍的趋势。
“新来的学子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么,如此受欢迎。”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曹班让阿姜在东厨架了个小火炉,火炉上放了铁钎交叠而成的简易“铁丝网”,在铁丝网上烤栗子吃。
“是孔圣人的第二十世孙,让梨的孔融,连蒙学的博士对他都很恭敬呢。”曹操站在炭火边,几次想伸手取栗子,被曹班用蒲扇拍开了。
“只是看着焦了,壳厚着呢,还要再烤一会儿。”
曹操抱怨:“直接丢火里不快些么?还费劲儿折腾个架子。”
“所以你们都想拉拢他?”曹班继续问道,“不光烤栗子,还烤别的呢。”
“也不是想拉拢吧,他的名声遍布四海,虽然刚来洛阳不久,但是故事可不少呢。”
“说说看?”曹班蹲在地上撑着下巴问曹操,她只记得孔融让梨了。
“嗯,就是前阵子,接任父亲的,司隶校尉李大人,阿瞳一定知道吧。”
曹班点头,是的,如今的司隶校尉名李膺,从后人给予他“汉朝最后的风骨”的评价便知,此人性格刚直、为官清廉,再加上其出身名门,这可能就是他成为不久将发生的“党锢之祸”中的党人魁首的原因吧。
顺带一提,曹家双子的父亲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