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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怎么想了。

果然,负责考课的高级弟子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郑玄行礼退后两步,转身时抬头和曹班眨了眨眼。

曹班悄悄给郑玄比了个大拇指,当然郑玄并没有get到。

“下一位,曹氏......”

轮到自己了!

太久没考试,这氛围一到位,还是有点紧张啊。

被念到名字之后,曹班都站起来了,却见那高级弟子看了自己半天,然后让她稍等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曹班和郑玄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满的疑惑。

片刻后,从外面又进来一高级弟子,直接点名曹班,让她出来。

郑玄提出同行,对方看了郑玄一眼,竟然也没有拒绝。

曹班还以为,这是卢植给他俩找了关系,所以才走的“后门”呢,直到进入一个小院,见到了熟人,曹班才知道,她想错了。

院中一身锦裘的华服公子,正是昨日曹班在酒肆里当众驳斥,还让江芜给对方吓出男高音的那位。

院中一个箭靶立在未化的雪地里,负责引路的高级弟子给曹班他们做了介绍。

“这位,是马公的族子马日磾公子,他可是马公最·看·重的高级弟子!”

好吧,右眼皮狂跳的原因找到了。

考课结束,两人在酒肆见到卢植时,卢植正捧着一卷书在看,见到他们进来,连忙上前问他们结果如何。

郑玄叹气摇了摇头。

卢植脸色一变:“怎么可能!连康成兄都过不了?”

郑玄看了曹班一眼,曹班没什么表情,自顾自坐下,撑着下巴,拾起卢植放在案上的那卷书,翻阅了起来。

卢植意识到什么,小声问郑玄:“ ......是君实兄没过?”

郑玄点点头,有些无奈道:“君实昨日在酒肆驳斥的那位,居然是马公的族子,你可曾听过他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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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回忆了一下,一拍脑袋道:“该死,可是名唤马日磾?”

“正是。”郑玄和卢植一同坐下,卢植懊恼道:“我是知道有这么一人,马公无子,待他如亲孙一般,听说他之前不在郡中,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玄若有所思道:“这八成是回来侍疾的。”

卢植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看了曹班一眼,见她已经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书上了,便小声同郑玄道:“那人是刁难君实了?”

郑玄抬了抬眉毛道:“何止刁难,问候了君实的祖父,指责了君实的容貌,最后还让君实射箭。”

卢植一噎,随后大惊道:“这,这,这哪是君子所为?欺人太甚!况且那射艺是中级弟子才会教授的,怎能在这时考课?”

三人一时无话,曹班放下书卷,缓和气氛:“'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以此考课我,确实无可指摘,想来我也是不符合成为'君子'的条件吧。”

郑玄噗嗤一笑,卢植皱眉拍了他一下:“你还笑得出来!”

“这考课一年才一次,以君实的学识,再混在初级弟子中学一年,实在是枉费日月!”

郑玄无奈道:“可我看君实也不怎么着急,是吧,君实?”

曹班摊手道:“我急啊,但是无能为力的事情,急也没有办法,左右我还要在扶风郡停留,今年不行,明年再试咯。”

不能成为中级弟子,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她现在有些理解曹操当初想甩掉宦官帽子的想法了。

她求学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刷声望,在豫州和洛阳还好,出了这些地方,她曹氏出身的背景,完全就是一个debuff。

这个年代名士之间见面,问完出身就是问师出,如果她以后要走名士路线,得名士背书必然是一条捷径。不然学问再好,独自求学也是不可能出头的,要不怎么魏晋那些“隐居”的名士各个形式放荡跳脱,本来就“隐居”了,不做些出格的事情,怎么能出名?

左右初级弟子课业少,她也能趁这个机会梳理一下接下来的规划。

还有就是射艺,之前姐姐劝她学,她一直以眼睛不好为借口偷懒来着,这不,报应来了。

哎,回去之后,找个武部的学生教一教她吧。

第53章

尚书台是东汉办理各项政务的部门, 下分六曹,段宁的哥哥段铭在举孝廉后,经过考核, 三年前被分配在尚书台下的吏部曹任郎官。

离了凉州,在京师缺少人照应的段公子初入职场, 只能从最基层的郎中做起。

郎中是郎官的一种, 比三百石的俸禄,在议郎、中郎、侍郎、郎中几种郎官中,是最低一级的。

在洛阳城的皇宫里,皇帝日常活动的地方称为“禁中” , “禁中”位于宫殿深处,有严格的安保和出入规矩。虽说郎官有守卫宫门,随侍皇帝的职责,但是通常侍郎和郎中是不得入禁的,因此一般也见不到皇帝。

见不到皇帝,自然也触及不到政权核心了,所以为什么能在各宫之间行走传话的小黄门变得如此重要,宦官干政,也和皇帝在礼教束缚下,行动范围有限有关。

这个时期当官,都推崇清流出身,所谓清流,也就是根正苗红的士人,一般选择的都是段铭这样的职业规划,先是在地方察举得孝廉,随后入京考课成为郎官。

考课成绩优秀,运气好的话就可以直接填上官职的空缺, 比如今太傅胡广那样,在皇帝亲自主持的考试中得了头名,就直接从孝廉拜为尚书郎,越过“郎中”的实习期,直接拿到朝廷编制。

但是运气不好的,比如段铭,分配到吏部曹这种比较紧要的部门,人员满额,家中的门路又没走到位,就必须等空编了。

段铭入朝为郎中三年,一直到不久前,才因为新帝临朝而得了提拔,填了吏部曹尚书侍郎的空缺。

要说心里没有落差,那是不可能的,以前他在武威郡,不说呼风唤雨吧,在外面只要报上自己段公孙的名号,谁不敬他三分?

但是皇城内,随便掉下一块牌匾,砸中十个人,五个是达官显贵,三个是皇亲国戚,还有两个是宦官子弟,他段氏算得了什么呢?

记得刚到尚书台任职的时候,他和同期任郎官的卫氏子二人才刚年满十七,也是众人眼中的栋梁之材,两位尚书大人还专门叮嘱同僚要多多照应,并且承诺以后一定着重培养他们呢。

可是后来呢?

他们一直在尚书台干着抄录文书的工作,那些俸禄比他们多的侍郎们,仗着自己经验丰富,经常耍滑偷懒,将自己的活计丢给他们这些郎中,郎中们各个起早贪黑地干活,一方面考核摆在眼前不得不认真,一方面又不知自己以后会被调任到何处,心里不上不下的,很是憋屈。

他经常和段宁通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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