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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部副首吴声吗?

再回头,石默已经不知去向,而另一边,贾诩身后的行刑者砍伤了一名劫法场的部曲,一手勒过贾诩的脖子,另一手持刀横挡在前面,冲台上大吼:“逆贼何人?想让他死吗?”

台上的吴声一脚踹翻一个冲上来的士兵,看向刑场,竟然直接就要投掷自己手里的长刀。

郑玄担心地大吼:“看着点人啊!”两边的部曲拖着他往前,他拼命挣扎,“别管我,快去帮帮他们,我自己能行!”

劫持了贾诩的士兵见吴声投刀,心一横,刀刃向内,就要划向贾诩的腹部,腰间突然一阵冰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贾诩不知何时挣脱了捆绑的麻绳,用一把小匕扎在他腰间,士兵吃痛送手,贾诩偏头躲过吴声飞投过来的长刀,长刀直接扎入士兵的左胸。

刑场终于见血,却是来自行刑者的。

混在百姓中的凉州兵们很容易就锁定了目标,官府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简单的劫法场救刑犯!

为首一人,也是刚刚对“监刑官”点头哈腰的小吏,在一众士卒的掩护下一边慢慢后退,和吴声他们拉开距离,一边大声呵问:“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其实,他的潜台词就是,劫法场就劫法场,他们也不是没见过,行,你们这帮贼厉害,我们拦不住,但是救了人就要赶紧走,别不识好歹,再打下去,我们就当造反处理了。

可偏偏,这帮贼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甚至一步步地把他们往城墙逼,逐渐对他们形成了半包围的架势。

小吏这下是真的慌了,围观的百姓怕被牵连早就躲了起来,他颤抖着四肢,对吴声喊道:“我们已经通知城尉大人了,你们有什么冤情,我们可以私了,这要是闹大了让刺史大人知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谁知那还穿着官服的“贼头”却笑道:“那我们还非得闹大了不可!”

——城东传来哀嚎声。

城内,刺史府中,同样的哀嚎声响起。

“你,你们!”刺史张祗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有人敢造反造到刺史府上?

他已经浑然忘记了,五年前,他就是在刺史府里,杀了前任刺史上位的。

房间外面,战斗拼杀的声音逐渐消失,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官兵进来和刺史汇报情况,张祗知道,对方成功了。

“我听女郎的口音,是荆州人?”房内充斥着血腥气息,是他久违的味道,勉强的女郎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想起当年在荆州当山贼的时候,那个率兵剿匪的官员。

也是这般的年轻有为,甚至于他将他的头颅斩下,挂在村头后,头颅又被手下悄悄取下,抱到后山安葬了。

他没有阻止他的手下,他不满于那个年轻官员不是因为立场不同,而是因为嫉妒。

他嫉妒那样正义凛然的眼神,嫉妒他在被抓捕时英勇就义的姿态。

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抢夺资源画地为王,一些人就成了山贼,一些人就成了太守?

既然那些人可以做官,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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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想,所以他这样去做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可以是山贼,也可以是刺史。

如今,他又看到了令他嫉妒的眼神。

可是这一次,他读不懂眼神里面的情绪了,是正义?是厌恶吗?不是。是怜悯,是仇恨吗?也不是。

他迷茫了,所以他头一回,感到了真正的恐惧——面对强大的未知时的恐惧。

他慌了神,抓起身后的铜盘,挡在胸腔,不停后退道:“你们想造反是不是?怎么,你也想当刺史?”

原特勤一组组长,名为粟飞的少女没有说话,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刺史府的牢门大开,吴声那边成功的信号也收到了,她要做的,只有等待。

张祗却将女郎的沉默误解为动摇,垂死挣扎道:“造反,造反我有经验的,我告诉你,女郎。”

他循循善诱,好像一位耐心的师长教育晚辈那般:“牢房里这点人,不够的,你们就算杀了我,在外面,还有我的人,他们得到消息,不会放过你们的!”

门从外面被突然推开,月光下先进入视野的,是官袍的一角。

“士太守!”

张祗眼中燃起希望,只见太守士秉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官兵,在张祗渴盼的目光中,走向了女郎,随即士秉抽出手下的腰刀——

指向了张祗。

“!!!”

张祗愤怒道:“士太守也要造反吗?”

“也?”士秉挑眉,轻蔑地看了一眼满身血污的粟飞,道,“本官今日就是要反你,如何?”

士秉的实力如何他还不清楚?要反还能等到今天?

明明士秉的长刀就抵在胸前,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却反而突然消失了,张祗道:“就算你能控制得了交趾郡,苍梧和郁林的士兵援兵也很快会赶到,你们不会成功的!”

面对敌人的挣扎,士秉回以和粟飞一样沉默,不同的是,士秉不喜欢听人废话,长刀刺入,张祗作为刺史的人生,就此结束。

事情正如张祗预料的那样,得知刺史被刺杀在府中,张祗最信任的两个手下,分别调派苍梧、郁林的军队攻打交趾。

但是苍梧本就是士秉所在士家地盘,当年被新上任的山贼刺史张祗盯上,立刻遭到了野蛮清洗,被迫四散逃命,如今士秉出头,自然一呼百应,很快杀死了苍梧郡太守,重新占领了苍梧郡。

而郁林郡那边,被粟飞从刺史府监牢里放出来的骆越族首领之子庞伊回到了朱崖洲,与首领庞吟一起攻入郁林,解救在郁林山林里充作劳役的“骆越奴”,让郁林的官兵不得不分身回援。

形势一片大好,士秉大喜,下令交州各郡太守携印绶至交趾郡参加宴席。

短短一个月内,郑玄在交州刺史府参加了两次宴席,两次还是不同一位刺史举办的。

经过郑玄的强烈抗议,吴声终于把他们的计划交了底。

原来情报部早就知道交州刺史和交趾太守不和,吴声先行一步,扮作太守的从事,借机挑拨太守造反,和他们“商队”里的部曲里应外合,杀刺史,推士秉上位。

然而这还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郑玄坐在案边,有些食不下咽,面前的歌舞更是无心观看。

恢复了原本样貌的吴声站在他身后,见状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先生还是镇定些,不然下次可不敢再告诉先生了。”

郑玄闻言点点头,喝下觞杯中的酒,努力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几名舞姬身上。

交州近十几年来根本就没有太平过,太守刺史换了一茬儿皆一茬,有些甚至都不需要朝廷任命,是真正的丛林法则,能者称王。

在张祗来之前,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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