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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的家人?”

周瑜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点了点头:“正是。”

诸葛亮瞬间变了表情,想要收回报纸,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孙策眼尖地发现了正面右版下方的两条报道。

第一条是说典军校尉曹操讨董不利,退回酸枣。

第二条则是——长沙太守孙坚杀死荆州刺史、南阳太守,北上与后将军袁术合力,起兵讨董。

第130章

十一月, 黑色的辽水河面冻结成冰,大雪纷飞,天地苍茫一片。

玄菟郡治所的城墙上, 守城的士兵们裹紧身上的冬衣,三两为营, 蜷缩在角落里。

他们的身上落满了雪花,呼出的热气在睫毛上凝结成霜,即使怀里的兵器冰凉刺骨,他们也只能紧紧抱着,强打起精神,警惕地望向城外。

正午过后, 阳光带来些许暖意, 正是人精神最放松的时刻,白茫茫的雪雾之中, 一个黑点突然自西面而来。

敌台内的士兵首先发现了情况,连日的防守让精神时刻紧绷的士兵经不起一点儿刺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去点烽火,还好被旁边有经验的老兵拦住了。

雪已经停了, 城内能听见百姓走动呼喊的声音,远处的那个黑点也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架单薄的马车,世家里常见的厢式车架,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车前一根木杆上,悬挂着从未见过的赤色五瓣花旗帜。

马车旁有一年轻男子单骑随侍,车夫在城门下方勒马,年轻的男子利落翻身下马,向城楼的方向挥手。

“他在说什么?”士兵在前日的守城战中伤了一边耳朵,有些听不清。

浇过水的城墙被冻得冰坚溜滑,老兵小心贴上去,朝外面探出身子,听了一会儿,突然立起身,一直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狂喜道:“是朝廷新任的太守!”

士兵一听,却不见喜色,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老兵:“太守?”

老兵已经激动地朝城下唤人开门了,士兵也探出身子,向下看去。

那车架外面挂着厚重的毛毡,一丝冷风也透不进去,车夫身材瘦小,不停地搓着手,牵着马的男子皮肤有些黑,看起来很健硕,是个武人。

敌台外的寒风吹得士兵脸生疼,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劳累而出现了幻觉。

“怎么了,你还好吧?”下方传来开门的声音,老兵终于察觉士兵的不对劲,担忧地问道。

士兵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指着城门口,面色异常难看,支支吾吾道:“昨日也是我当值,我明明记得,新太守已经进城了……”

下方城门大开,木桥被放下,马蹄声伴随着车轮压过木桥的声音,守城的士兵已经将车架放进了城内……

玄菟郡位于汉域版图的东北角,北面便是乌桓和高句丽,再北面则有疆域延伸至弱水的夫余国。

高句丽王室自从夫余国分立以来,便不断南侵,国王男武去岁率兵攻打玄菟郡,玄菟虽然成功抵御外侵,可太守耿临却因伤亡故。

男武回到高句丽后也没能撑过冬季的第一场雪,国王膝下无子,两个弟弟延优和晏宫争权,导致王都内乱,失去了对境内盖马大山的掌控,盖马大山的贼寇聚众攻陷了高句丽王都后,顺势南下,攻打玄菟郡治所。

玄菟乃辽东四郡之首,接连对抗外敌,已是强弩之末,可如此紧要关头,汉朝皇室又发生变故,董卓擅权,新太守的任命迟迟没有下达。

群龙无首的玄菟好不容易等来太守,却一口气来了俩,郡中的官吏闻讯来到城外,见卫召所持文书印绶齐备,一下陷入两难。

昨日进城的公孙度和今日来到卫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玄菟太守?

操着洛阳口音的卫使君显然不适应辽东的气温,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手中揣着一只探炉,坐在堂内,半天都没缓过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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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卫召先一日抵达的公孙度,见郡府的官吏们见到卫召后,有部分人已经开始往他身后挪步子了,顿时就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就应该在城门口,把这一行人给杀了!

当他得知城外有人自称玄菟太守时,第一反应是,何方贼人,如此大胆,敢冒充太守!

第二反应——难道我就是那贼人?

不怪公孙度对自己的任命不自信,他虽然出身辽东,也姓公孙,但和辽东大姓公孙并无亲缘关系。

他家境贫寒,公孙的姓是他父亲这一辈,为了躲避官吏而改的,父亲带着他逃到玄菟后,他就在此做了小吏,并认识了当时的郡太守公孙琙。

公孙度运气实在不错,公孙琙因战夭折的长子和公孙度小字相同,公孙琙便举荐他到洛阳学习,他的人生也至此腾飞,在洛阳结识了辽东老乡徐荣。

得知徐荣在董相国手下任中郎将,虽然多年不曾联系,公孙度还是写信给对方,希望能得到举荐。

徐荣确实讲义气,举荐了他当太守,可当他得到任命的消息后,却有些犯了难。

怎么会在玄菟郡?

虽然能在玄菟做官,对他来说再好不过,可按照本朝所定三互法,郡守属于朝廷任命的地方长官,他是幽州辽东郡人,玄菟属于本州,他不能监临啊!

但文书印绶已经送到了他家中,于是他安慰自己,董卓乱朝,估计这时候没人会在意什么三互法了,所以才让徐荣趁机钻个空子,卖老乡一个人情。

怀揣着不安走马上任的公孙度,就在上任第二天,被这名叫卫召的文士,踩中了心里的那颗地雷。

府中双方会面,左边是皮笑肉不笑的公孙度和跟随他的门客们,右边是咳喘连连的卫召和他身材高大的凉州侍卫,中间是左右踌躇,交头接耳的郡吏们。

乍看之下氛围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果然,不少郡吏也明白以公孙度的籍贯任太守有些问题,再加上这卫使君弱不禁风,说一句喘三句的言行举止,实在符合众人对文臣的刻板印象,公孙度一改昨日新官上任的好心情,一时间有些如芒在背。

“恐怕是朝中近日事多,太傅致仕后,新任尚书令王允既要管着尚书台,又要应付洛阳东面和南面袁氏军,待我书信一封至洛阳一问便知。”

卫召三言俩语道出朝中局势,言辞中又透露出“上头有人”的自信,公孙度努力维持着嘴角的弧度不变,撑在膝头的拳头却几乎要攥出血来。

“那便依卫兄说的办吧。”公孙度从善如流,一改昨日到任后,对郡府上下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人给卫召夫妇在郡府上安排了住处,还贴心地叫来自家府上的仆役,美其名曰“照顾好”卫使君。

当夜子时,守在卫召院中的公孙府仆役们,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卫召的房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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