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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难度就更到了。
一想到这段时间免不了要和学生会的人周旋就心累,虽然装乖她拿手,但人心她不是次次都能猜准。
这样想想就更觉得离他承诺的位置越来越远了。
付竞泽瞅了她一眼,她心思不难猜,担心疑虑都写在脸上。
其实冰尤不知道,学生会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斗严重,有时候离分崩离析就差一个机会。
不过他没再点她,她聪明,到时候自己自然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顿饭下来二人讲的话屈指可数,心里各自盘算着接下来的事。包厢大多数时间很安静,他对照顾女生情绪很熟练,氛围还算愉快。
付竞泽两罐冰啤喝完便起身出去结账,留冰尤在座位上等着。
天色渐暗,夏夜的风不刺人,吹在皮肤上带着温凉的触感。饭店门口的马路正值晚高峰,因为是拥堵的路段,所以交错亮着车灯。
他扫完钱后就撩帘子出去了,站在玻璃窗前抽烟,白烟浮起散开让人猜不透。
冰尤坐的位置,透过包厢的门缝正好看得见他。
背影很型男,宽肩练得恰到好处,白t下青筋凸起的手臂在衣侧自然落着。来回路过的学生留在他身上不少眼神。
她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久,低头把最后一口饭吃了个精光。
就这一小会儿,玻璃外多了两个女生。
很巧,是弥音,和总在她身边的另一个。
她们刚从学校出来,身上的校服还没换,从挥手到站定搭话一气呵成。
付竞泽一直是那一个姿势,只在弹烟灰的时候动了一下。
两个女生相反,动态很多,谈话过程中弥音某刻指了下自己的脚踝,估计是提到了崴脚的事,付竞泽低头看了一眼。
可惜冰尤离太远,听不见。
“一点破事来回说。”
她把筷子撇在桌上,最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掏出手机给付竞泽发了个微信。
【我先撤了,不想被看见。车钥匙在桌上别忘了拿。】
发完,她起身离开座位,贴着包厢左侧的墙走,准备从老板娘引二人进来时的小门出去。
窗外的付竞泽听到消息提示音,在两个女生的自说自话中看了眼手机,随后回头朝店里望了一眼。
那一眼,是冰尤闪进盲区的最后几秒。
她懒散地揉着一边的耳垂,侧脸轮廓惊人,配上荡起的发丝美的昏天黑地。
“泽?你看什么呢?”
弥音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神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疲于应付,把烟蒂扔在脚下踩灭。
然后给她回了条消息。
【用不用我给你打车?】
冰尤没再给任何回复。
弥音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话题,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付竞泽把没有弹窗的手机塞回兜里,心情烂到极点。
如果不是他贪这一口破烟,就能陪她好好吃完最后那口饭,就能找个地方把她安顿好,而不是让她自己大晚上找地住。
他眼神飘向别处,其中的感情晦涩难懂。
冰尤打到车后,从小门拐上了大门的主路,她坐在后排挨着窗,把店门口的三人看的一清二楚。
车窗上贴了防晒膜,所以即使近在咫尺,外面也看不到车里的她。
她坏心眼泛滥,让司机按下喇叭,司机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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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剧烈的鸣笛让几人纷纷偏过头来。
弥音的话被打断,愤愤看着不远处的出租车:“搞什么……按谁呢……”
付竞泽的手已经抄进兜里,目光平平看着车窗。
明明是看不见的,却和能看见一样。
“师傅,再来两下。”冰尤捂嘴偷笑,声音柔和,双眸在暗光中微微发着光。
又是两声鸣笛突然响起。
弥音“嘶”了一声,和一旁的女生再次齐齐看向这辆车,眼神里充满探究和疑惑,嘴上的话也顾不上讲。
等二人再转头时,付竞泽已经撩起帘子往屋里走了。
他的侧脸笑的很淡,类似一片清澈的淡水湖,只有认真看才能捕捉得到涟漪。那种眼神不算清白,暗暗流动着情绪。
弥音看不懂,这表情,她只在他脸上见过两次。
第18章
周一,西华,温度飙升。
学校便利店的冷柜里,冰可乐被一抢而空, 论坛的帖子一早突破了五十条, 铺天盖地都是哀怨。
【我真服了, 连无糖的都没剩……】
【这个破天有完没完了? ? ? 】
【我们班空调彻底坏了, 求美女收留教程】
冰尤坐在座位上,眼睛从手机屏幕转移到班里,猜测着最后一条帖子的主人。
空调坏了的, 正是自己班。
一群男生七扭八歪围在后排的座位上大肆埋怨,每人手里都拿着课本扇风,试图维持最后的凉爽。
人群的背后,付竞泽乖乖趴在桌上睡觉。
安静得让人觉得割裂。
他从今早进班开始就一直在补觉,倒在课桌上一睡不起。外教来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 人比他还混沌, 胡子没刮, 头发也没梳,恨不得立刻睡死在讲台上。
后来听人说,两人昨晚联机打游戏到半夜,结果被对面狂虐, 还都不服气, 一口气玩了个通宵。
冰尤一想到这茬就笑的憋不住,轻轻挠着眉毛缓解。
手边的冰咖是早晨出现在桌上的, 她喝了大半,现在已经因为太热变得温吞,杯壁上全是融化的水珠。
温度远比她想象的要高。
坐在教室第一排的程芳梨怨气比鬼重,刚刚丢了官职,还要在班里忍受没有空调的折磨。
她不耐烦地把课本一下下磕在桌上,怒火马上就要把这间教室给点燃。
冰尤撑头看向窗外,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笔。
汗水顺脖颈滑落到衬衫里。
挨着她座位的窗户敞开着,偏偏没有一丝风吹进来。
“能干就干,干不了趁早给我滚!你不想认真,这个位置有的是人等着!”
女声是楼外的,传到二楼后音量已经削减得差不多,但还是能分辨出是愤怒的叫喊。
她起身来到窗前,朝楼下看热闹。
前面空场上有两个女孩,一个戴眼镜的,唯唯诺诺捡着散落一地的画纸。
另一个气的不轻的是弥音。
她顿时来了兴趣,把手肘撑在窗沿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边鞠躬边道歉,低着头久久不敢抬起来。
弥音热的愈发暴躁:“你下午自己和会长解释吧!我没空管你的事!”
局势一时间向她倾倒,眼镜女小心翼翼地蹲下,尝试抽出被她踩在脚下的画纸。
弥音看到对方低三下四的动作后才满意,甩着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