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付竞泽看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用咳嗽掩盖着想笑的冲动,被她突然戳在腰上的手断了回去。
“付竞泽!”老师点了点桌上的积分单,“昨天中午执勤组食堂抽查,你全身上下多处踩线!到底有没有把学校规定放在眼里!”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最高音冲出屋子到走廊,坐在教室的同学都听得见。
冰尤悄悄抬眸四处张望,思绪游离在训话之外,研究着办公室什么构造才能让回音效果如此好。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声,随后适时打开。
会长带着弥音出现在门口,两人制服穿的干净整齐,出于礼貌向坐着的班主任微微颔首。
前后走进来的这几步,把好学生的精英气质展露无遗。
罚站的两人极其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方便他俩走到班主任的正前方。
隔着人流对视了一眼。
“老师好,”会长张口,“这位是昨负责检查工作的弥音,她今早跟我说昨天的扣分记录出了点问题,关于付竞泽同学的几条是手下人记错了。”
???阯?発????業???f?μ???é?n?2???????????????
原本还在混沌中的老师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把积分单拿到几人面前核对。
会长笑了一下,用笔划去了全部扣分记录。
笔液道道盖过下面的字,划到一半时,弥音朝冰尤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还是笑的清甜,眼眸似水灵动,歪着脑袋看着二人的方向。
装货。
弥音暗暗在心里骂了两个字,随后转过头去和老师寒暄了几句,对这次工作的失职做着反省。
班主任完全听不进去了,举着失而复得的积分单子看了又看。
这个月终于不用扣工资了。
事情解决完,学生会的两个人准备离开,弥音跟在会长后面不敢抬头,两具身影按原路线从付竞泽和冰尤之间返回。
临近上课,走廊里已经寂静无声,办公室的人屈指可数,也没有人发出声响。
就要这么过去了。
付竞泽单手摘下眼镜,腔调散漫:“会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说啊?”
突然的声音打破安静的平衡。
松了的弦又被拉紧。
几人交流着眼神,班主任也加入其中,不明缘由地在几副面孔间来回对视。
会长低着头,沉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冰尤换了个重心站着,静等好戏。
“哈哈哈……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会长干笑着转过身继续开口:“往年的学院杯都是付同学跟我代表西华参加,今年他弃权了,所以引荐冰尤同学和我一起。”
弥音瞪大眼睛看向他,极小声说了一句“没搞错吧”。
学院杯派出的学生代表通常是历届会长的候选人,成绩拔尖、各项优异。这么多年,会长为了能稳住学生间的口碑,选了淡泊名利的付竞泽和自己参加。
付竞泽是出了名的爱玩,厌恶当官,所以成绩再好也影响不到自己当选。
现在改换冰尤参加,无非是给会长的位置增加了变数。
冰尤抓着缠绷带的手腕,眨了眨眼。
会长赶紧接上:“噢……不过听说你手伤的很严重,如果实在不能完成笔试可以选择不……”
“我可以。”
她声音小而坚定。
在所有人带着不同情绪的注视下,她把发丝捋到耳后。
又是一句:“我可以。”
是时候给自己提提速了。
第24章
“据气象局最新报道,未来两天温度将持续上升至今年新高……”
“而之后新一轮的强降水又会拉开序幕,局部地区还会出现特大暴雨……”
前往学院杯联赛的大巴车上,空调失灵了。
电子屏却断断续续做着报道。
阵阵热气封锁在车厢内,蒸的人水分尽失,负责带队的老师站在过道中间,叉着腰和司机攀谈。
冰尤热的发昏。
低头看了眼手机里付竞泽发来的消息。
【一会去找你。 】
她的座位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把窗户拉开一道缝,吹着车子行驶带进来的些许凉风。
就靠这个续命。
转过头,就能看见前排另一侧的靠窗座位,会长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大巴车的靠椅呈反人体的九十度角,他一点没调,就那样坐着,手上是比赛的题集。
作为男生,他生的算清秀, 教养气度都很不错。
干净的衬衫不沾一丝污渍。
要不是冰尤对他的为人了如指掌, 还真会当成真君子看待。
她收回视线, 装不下去。
按住身侧的按钮把椅背放倒了些角度。
今天她为了代表西华比赛,特意扮的简单了些。把长发编在右肩前,松散地扯出些发丝,修饰脸型的鬓角随风飘着。
素圈的细项链搭在脖颈, 衬得锁骨更加好看。
她手揪着衬衫,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试图汲取更多凉感。
“是啊!全是我们西华的尖子生……”
带队老师的吹嘘声不断传到后座, 车上零星几个别的项目的学生干巴巴地陪笑。
冰尤探出半个头,清新淡雅的打扮乖的没边。
老师无意间瞥见后,着急地指了指坐在最后面的她:“怎么没有漂亮女孩子啊,女生是少了点……最后面那个多标志啊……”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冰尤,冰尤礼貌地挤出一个轻笑。
前排的几个男生多少听过她的事迹,也借着话茬的由头明目张胆地转头看过来。
会长举起一条胳膊,把全部视线移了过去。
“老师,胸牌还没发。”
话音刚落,女人便像想起什么似的,拾起旁边座椅上的一堆挂牌,一边嘴上说着“对对对”,一边走下来逐个分发。
吊牌上是每个人的院校姓名,还有证件照片。
分发结束后,大巴车正好停在了场地门口。
承办学院杯的另一所学校,京成国际。
也是西华年年角逐的对手校。
一车人排着队下来,有的甩着吊牌,有的干脆顶在头上玩,没有一个好好挂在脖子上的。
冰尤侧是缓慢重复着张手合手的动作,整理了下缠绕的纱布,耐着伤口传来的痛痒。
“手还行吗?”
会长从身后冒出来,眼神看着组织排队的老师,嘴却在跟她说话。
“噢,还成。”
冰尤收起手,不想让他多问。
奈何他勾了下嘴角,整理着上衣的褶皱,带着逢迎似的开口:“怎么感觉你对我这么大恶意啊?把我当成敌人了?”
“不然呢?”
她不知道他在装什么,但绝对没憋好事。
两人都心知肚明地笑了下,跟上了走进去的队伍。
太阳烧得地面摆动着一层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