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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刚侧头跟她打了声招呼。

身后门内的无数同学就闻声涌了出来。

“冰姐早上好!”

一个男生起头喊话,脸上全是难掩兴奋的状态,其他人也跟着道了早好。

冰尤刚要伸手打招呼,姜尘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从人群里拉到走廊的窗户旁边。

程芳梨像跟她打配合似的,把一涌而出的同学轰进了教室里,眼神往两人的方向瞥了瞥。

感觉是有事。

“那个……”姜尘眼睛眨了眨,咬着嘴唇没继续说。

冰尤看她问不出,就自己先问:“昨天学生会轰趴,会长最后还是不同意你去吗?”

“啊……不是……弥音姐没去我更不好意思去了,就也留在家里学习了……”

“她去不去你都去不了呗。”

“你先听我说重要的事!!”姜尘急的跺了下脚,焦急地打断了冰尤的问话。

由于声音太大,她向四周看了看来回路过的人。

随后放低了音量:“冰尤,有传言说,会长要卸职了,这事你清楚吗?”

冰尤吸着塑料杯里所剩无几的咖啡,冰块在杯底来回碰撞发出响动。她眼神看着窗外的光景,阳光穿过云层透进玻璃,完全没了昨夜暴雨的痕迹。

只有窗户上还留有没擦净的雨痕。

“我不清楚,不过我们都安静等校方通知吧。”

她把吸管从口中拿开,带着官方语气做了最后的回复,不得罪谁也不掺乎到里面。

意思是,也别多问。

学生会内部消息散出来的时间比她想象的快,昨天参加聚会的干事多少都知道了这次大赛会长的水分。

其中有没有举报的不知道,不过肯定都对会长这个位置颇有微词。

现在最好的状态就是静观事变。

“冰尤同学早啊,咖啡看起来不错。”

付竞泽插着兜从身后懒散地走过来,看着她剩的那一杯冰块调侃。

他学其他同学跟风奉承她的样子不要太像,嬉皮笑脸凑在中间,硬生生把姜尘挤得后退了两步。

他这波来的及时。

姜尘本来就怵付竞泽这种人,再加上现在脑子里都是刚才的对话,混乱至极。

连声鞠躬道别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付竞泽看着女孩的背影,面色逐渐寡淡。

“上次我就想问你,你跟她很熟吗?”

“姜尘吗?她……”

突如其来的重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同班的男生双手拍在两人肩膀上,以一种“左拥右抱”的姿势搂着远比自己高的二人。

冰尤定睛才确定,是之前被付竞泽放了无数次鸽子的男生。

男生的头挤在中间,眼神来回在两人间切换,等时机成熟了便悄悄开口:“我发现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啊……”

冰尤握杯子的手紧了紧,呼吸抽了半秒。

付竞泽气定神闲,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

微风从窗户打开的缝隙里吹进来,轻柔的触感平添了几分紧张。

男生继续揭晓:“难道你俩是从小玩到大的铁磁(好朋友)?”

冷了一会儿。

冰尤一把推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翻了个白眼大步朝教室里走去。

走廊上的人群也渐渐回到各自班级,早读铃声随即打响。

只有男生愣在原地,手还是搂人的弧度。

*

下午,地上的水坑被太阳晒干的差不多了。

美术课轮到油画,因此一班所有人都挪到了专用的教室上课。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颜料和木屑味道混合在一起,教室窗户还是许久未换的推拉玻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老师!真要在这上吗?”

不知道是谁边咳嗽边问了一句,得到老师的肯定答案后,又是一片嘘声。

同学们磨磨蹭蹭走进屋找合适的位置,把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画架一个个扶起来。

这间教室有种被时间遗忘的感觉,和西华崭新的建筑格格不入,所有画具画材都堆积在角落里,很久不打扫的状态。

冰尤加入到整理行列,顺教室边缘把椅子一张张摆正,然后和女生一起把画纸固定在画架上。

付竞泽从远处看了她一眼。

没一会儿,美术老师便招呼着所有男生去走廊的盥洗室打水,并把无数个折叠水桶塞到他们手上。

分工明确,干的还算顺利。

画纸弄的差不多了,冰尤打开了几扇窗户给室内散散味道,接着自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前正好是固定好的画架。

“哎,冰尤,”程芳梨弄好最后一张后朝她走了过来,“你是不是之前学过油画啊?”

“你怎么知道?”

几个女同学听到后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手上是刚翻出来的画具。

程芳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之前给老师抱资料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你好像拿过市级油画的奖项。”

“哇———真的吗?”

女生们感叹着这一发现,都侧过头看向冰尤的方向确认。

从窗户进来的风吹的画纸发出声响,连带着她的发丝也轻轻吹起来,她像油画中经常出现的女孩一样,生出和平常完全不同的美。

“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无数个笔刷和颜料被推到她跟前,程芳梨更是直接坐在了画架旁边的地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给我们露一手呗。”

冰尤的纱布刚拆,手上还贴着简易的创口贴,手腕轻轻转动。

看着女生们的目光,她盛情难却。

慢慢拿起了调色盘和笔。

“行,那不如画个简单点的?”

大家已经不管她说什么要求,只会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她调色的手,几个清淡素净的颜色神奇地出现在调色板上。

冰尤眼神画上了一层雾,低垂着看着手中的颜料。

“画个梨树吧。”

白色花朵的树,在画里很难表现。

没有铅笔稿的画纸上,她直接蘸取颜色落手,灰棕色的枝干在颜料的叠加中渐渐显形。白花调和成淡黄色,像是上了一圈暖光。

由于只是草图,物体的形状没有多准确,可她落笔干净迅速,立刻就能让人看出画面要表达的东西。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

程芳梨陷进画里,眼波微微转动。

“冰尤,你画画的笔触和一个女生特别像……”

闻声,她的手停在半空,颜色中止。

“你们还要水桶吗?”

突然的询问打断了游走的思绪。

付竞泽声音从画板后传过来,清冽的嗓音直直传进耳膜。

冰尤吓得不轻,猛然站起身。

鞋尖碰倒了一旁立在地上的水桶。

付竞泽手里的桶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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