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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不是!”男生贴着他的脸,故意营造紧张气氛,“你没发现学生会的这群人,成绩越来越差了吗?”

手指的位置。

弥音成绩下滑了两列,姜尘更多,滑出了半个榜。

*

下午的户外课照常。

前阵子天气烂,男生半个月没碰球,在一众人的叫喊声中,老师面色开始犯难。

程芳梨叫的最欢,双手挡在嘴边喊的正起劲。

冰尤拉上运动服的拉链:“你会打球?”

“不会啊,”女孩把头低向她,“这鬼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雨了,我想去那边看台坐着玩手机。”

最后众望所归。

体育课变成了打着“考后休整”旗号的自由活动。

班级的队列瞬间一哄而散,所有人朝四面八方走得干净。

老师还没说完,吹响胸前挂着的哨,指着空场发出疑问。

“付竞泽呢?”

他嘴贫,长得又出挑,没少跟老师厮混。

因此屡屡逃课都能被抓正着。

几个抱着球的男生面面相觑,几乎是出于本能,脱口而出给他打圆场。

“他生病了!”

“有社团活动!”

两人没编到一块,散了一半的同学纷纷站在原地哄笑。

程芳梨“噗”了一声,倒在冰尤的肩上。

老师想看不出端倪都难,拿起手上的花名册,准备在他名字后面划叉。

“老师。”冰尤双手抄在外套口袋,站姿随性松弛。

在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后,她慢慢开口:“班主任把他叫走谈话去了。”

体育老师抬眸看了眼她,样子还算可信,笔尖下的叉也被添了一笔改成了勾。

“让他回头补个假条给我。”

插曲结束,围着的同学按各自的计划散开。

操场一片吵闹。

程芳梨惊魂未定地挽着她胳膊,边往看台走边小声嘀咕:“冰,你胆子真大,老师你都敢演……”

“什么?”

“啧,付竞泽啊……你就别跟我装了,班主任八百年不单独找他一趟。”

冰尤把拉链拉到领口最上面,随后站定,立起来的冲锋衣样式多了点中性气质。

“我没演,他真被叫走了。”

程芳梨半信半疑看着她眼睛。

于是她追加:“上个课间进的办公室,还来了俩老外。”

*

看台,冰可乐被扔到了她手里。

程芳梨还是从贩卖机回来时的纳闷模样,把手里的橙汁插上吸管,迅速喝了一口。

“不会是青藤校来挖人了吧?”

相比程芳梨的不解,冰尤要淡定很多。

她叠腿坐在台阶边缘,“呲啦”一声拽开拉环,气泡也随之涌了上来。

在即将溢出来那一刻,她接上了那口。

“应该不是吧,现在还早,而且他最近又没拿什么特别的奖。”

他物理很好,也是最有可能竞争到名校的一个筹码。可规格高的赛事都不在最近,自然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说到这,她就想到付竞泽玩心上来的那段时间。

他新鲜感很难长时间聚焦在一件事上,家里的游戏卡也换着打。

考试前,冰尤就窝在他怀里复习,他嚼着口香糖玩飞车,自己嫌他手柄操作太吵还发了次大火。

校园广播突然放起每周必被点的那首英文歌。

音乐回荡在操场上空,氛围轻快。

程芳梨放弃了纠结,一屁股坐在冰尤旁边的空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关注很久的博主发了段英国街头的采访视频。

标题是:艺术慈善是真心还是圈套?

她戳着下巴点开了播放键。

视频的主角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中年男人,也是最近臭名昭著的慈善家。

背景是杂乱不堪的街道,游行队伍挥舞着旗帜不断呐喊,时不时会有东西朝他砸过来。

男人说话很快,标准的伦敦腔。

神色没有一丝愧疚和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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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芳梨只能断断续续听懂他的话,但依旧被荒诞的场景逗得笑了一声。

冰尤把手中的易拉罐立在一边:“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这个,最近闹的挺大的。”

手机屏幕举到了眼前,英文词汇一个个传进耳朵。

她晃着脚,半留心的听。

操场上空的音乐逐渐变缓,随着尾音越来越弱,整首曲子也完美结束,周身都安静下来。

手机里的说话声也因此变得清晰,男人整理了下大衣,扶住了面前的话筒。

最后一句:“ I will find the people who did this , and I will give them an ount. (我会找到犯错的人,给民众一个交代。 )”

冰尤皱起眉头,把手机从她手上接过。

然而视频已经播放到尾声,英国男人在几名保镖的陪同下离开了摄像机的画面范围。

随着他的离开,街上被挡着的景象完整显露出来。

画着心电图的旗面,牵着家长痛哭的小孩。

以及被打印出来画上红叉的,自己代笔的那幅画。

程芳梨看她挺感兴趣,吸了一口橙汁解释:“没太听懂,不过好像是他靠倒画,把原本救助冠心病小孩的钱给黑了,现在正查呢……”

半晌又轻飘飘来了一句:“世道真够乱的……”

第50章

顶层会议室, 没开灯。

大风来的急,冰尤坐在旋转椅上,看着窗外的落叶吹的漫天飘洒。

窗户关得严,狂风的呼啸还是从缝隙中溜进来,整片玻璃都在跟着震颤。

她手肘撑在一侧的椅把, 眼神完完全全留在外面的景象里。直到手指无意识地在唇中被撕咬, 刺痛穿上神经, 才略微缓过神来。

隐隐的不安感是掐住喉咙的手。

越挣扎越要窒息。

“咔。”

窗外被卷起的细沙裹着石粒砸在玻璃上。

她失神的双眸顺着声响落回窗户,反光中模糊地倒映着自己的脸。

焦虑且失态。

冰尤别扭地移开目光, 索性站起身,缓缓走到了窗边。

上午才分班清扫过的大路又再次铺满了落叶,原本路面的沥青被遮盖地干净。

还是上课时间,没什么人烟,只有几只飞鸟落在路中央,在一片金海中扇动翅膀。

下一刻, 鸟群受惊般展翅飞走, 带起那堆树叶腾空了几片。

女孩的身影陷入了萧瑟的秋景。

她深色的呢子大衣套在校服外面,双手死死揪住了书包的两个肩带。风不尽人意地从背面吹来,碎发挡住了视线,她才抬手摘下了那副眼镜。

身影太孤独, 飘飘荡荡地没有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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