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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索性不说话,等她静静地发泄着情绪。

片刻后,赵云惜瞧着葛大姐情绪平息些,这才满脸凝重道:“念着我们是多年邻居,彼此间情分足,你想看孩子也给你看了,只是以后再不能提一句,甜甜就是我家孩子,谁提我会翻脸。”

她眸光不善。

“对不住,是我太想念我家二丫了,你别生气,以后我把嘴闭紧。刚才没忍住在你家大哭,等会儿回去我在路口烧点纸,给你家带来的晦气引走。”

葛大姐说完,掩面就走了。

等人走了,一回头就瞧见甜甜在掉眼泪。

“不、不走。”她害怕地捏着衣角。

赵云惜拍拍她小脑袋,轻声道:“你不盼望被亲生父母找到吗?我待你总归比白圭差几分。”

是差很多很多。

她学不会贤妻良母和事无巨细地照顾别人孩子。

不过李春容勤快又良善,待甜甜倒极好,行走都带着,她在家才会放家里。

吃穿上,家里现在有点小钱,就让她和白圭一样,确实没苛待过。

但小孩需要关爱。

甜甜短暂地冒出不走二字后,再想开口又不会说了,急得眼泪汪汪,拽着赵云惜的衣角,憋得小脸红彤彤:“娘……”

又回头看小白圭:“哥……”

她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在逼急了时,终于脱口而出。

赵云惜笑着捏她小脸:“不是你的父母,就带不走你,放心哦。”

甜甜眼尾都红了,拽着她的衣角不撒手。

“不走不走。”白圭拍拍她的背,学着娘亲哄他的样子,哦哦地轻声哄着。

赵云惜看了看,见甜甜还有些坐立不安,连忙解释:“她找上门来,又是邻居大姐,自然得让她看看,免得日日暗中窥视,我们日子没法过,这个时代,丢的姑娘,若是尽心去寻,那就不存在重男轻女的问题,你就算跟着回去也有好日子过,跟我们当做一门亲戚走,也是极好的。”

甜甜看着她神色,半晌像是确定了一样,破涕为笑。

“妹妹会说话了,妹娃真棒。”白圭冲她竖起大拇指。

几人说说笑笑,李春容提着小篮子回来,捶着腰道:“这羊毛看着轻省,勾得我脖子疼,太磨人了。”

赵云惜想想确实磨人,她连忙安慰:“不做了,这个弄完,我做些毛毡、小毯子,留着送人,往后不做了。”

“你累了就别做,请人来做就好。”她有些无奈。

李春容皱着鼻子轻哼:“他们哪里有我做得好?我得盯着才行,再说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她一边喊着累,一边又拿起扫把扫地,地上就两片落叶。

“娘,你歇歇,仔细保重身体,文明说,等他考上举人,一定好好孝顺母亲,若是累坏身体,可就只能干瞪眼了。”赵云惜劝她。

李春容嘴里应下,手却停不下来。

赵云惜万分佩服,她就没有这样勤快,闲暇时就想看个花看个草,再发会呆,偶尔还想明媚忧伤一下。

“今天刘猎户打了只野鸡,我要了几根鸡毛,想着给甜甜做个毽子,瞅着兔子挺肥的,又买了只兔子。”

李春容絮絮地说着,野鸡的鸡毛色彩斑斓,做毽子好看又好玩。

说着她就去做了。

甜甜亦步亦趋地跟上。

小白圭跟着甜甜去了,福米跟着小白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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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颠颠的背影,赵云惜就露出温和的笑容,她在用自己造的纸写字,那种成就感真的不一般。

想了想,整理一刀纸,明天带去给同窗分分。

走半道她就后悔,纸比较重,像是背着个秤砣,她自忖力气大,没当回事,但背篓磨着她肩膀,很疼。

受不了。

提在手里磨手。

扔了又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

等到了书房,她整个人都蔫吧起来,把背篓往地上一摆,有气无力道:“我带了些自己做的竹纸,你们拿去分了吧。”

林子坳走进来,见她难得不支棱一回,就忍不住笑:“这么点重量,你就受不了了?”

他说着,笑嘻嘻地去拿背篓。

没拿起来。

“这样重?”他吃惊。

赵云惜缓了片刻,肉更疼了。

林子坳到底是半大小伙子,再次多用些力,就能抬起来了。

“你自己做的竹纸?”林子垣好奇地凑过来,满脸都是惊叹:“乡下人这样能干吗?”

“啪。”林子坳给他后脑勺来个大巴掌:“云娘是我们的姐姐,不可以总是把你姨娘那套乡下人理论压在她身上。”

“你如今也在村里住!她是乡下人你也是!”林子坳斥责。

林子垣捂着后脑勺,趴在她桌子上摇着屁股嘿嘿笑:“好姐姐,别跟我生气。”

他们各论各的。

问她喊姐姐,问小白圭喊弟弟。

赵云惜忍着疼,看着林子坳给大家分了,这才慢悠悠道:“乡下人这话,可万万不能提。”

当朝太祖朱元璋就是从小乞丐捧着碗,结局一个国,厉害到起飞。

就算是再威武不屈的帝王,穿到朱元璋身上,捧着一个碗也攒不下他这么大的基业。

林子坳自然也懂得其中关窍,要不然不会直接揍他。

小白圭挨在娘亲身边,虎视眈眈地把林子垣隔开,他要跟他抢娘亲不成?

第26章

小白圭眸子湿漉漉的,望着人时,很专注。

赵云惜猜测,这崽长成后,会有传说中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林子坳清脆的声音响起。

赵云惜看着手中薄薄的书册,认真听着他讲课,《大学》比较短,在四书五经里面是比较早学到的。

她现在也摸清楚林宅的讲课思路,让林子坳带着众人先通读、粗浅地讲一遍释义,最重要的是背。

趁着年幼,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年岁再大些,理解能力上去了,再重新学习一遍释义,这时候就要着手准备参加科举,八股文、诗赋、策论等都要开始学习、写作。

赵云惜不需要参加科举,她读书只要为了以后自己站得足够高时,能够听懂对方说话。

免得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赵子昂的马,宋徽宗的鹰”,她却不懂什么意思。

况且她喜欢读书,读大学时,周末别人出去玩,她都在图书馆泡着,被书香萦绕,会让她觉得安宁和满足。

她侧眸看向白圭。

小孩读书像开智,往常觉得他已经足够聪慧,但读了书,眼神清明,比往常瞧着更显出灵性。

她儿子,越看越好。

赵云惜盯着多看了两眼,便收敛心神看书。

因为——

林子坳的戒尺马上就要抽她了。

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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