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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什么。

有舍才有得。

赵云惜想的很开,李春容却属实舍不得,每天都有进项,不用等着男人发月例就有钱的日子太爽了。

“不去了不去了,地滑了,人不好走,车不好走,也看不清。”她在心里劝自己。

但是光在家闲着,她也有些受不了,把院子里从这头到那头,全部都收拾整理一边,把菜园子浇水、薅草,各种收拾。

把门前的柑子树修枝,刷一层石灰,再用破布裹起来保暖,这样来年才长得好。

等赵云惜放学回来,她已经里里外外收拾好几遍,还颠颠地去赵家买了大骨头和鸡蛋糕。

“你先前说要面脂,你娘说做好了没见你去拿,就叫我捎回来。”李春容把背篓放下。

里面有许多小瓷瓶,梅兰竹菊花样最多,还有仕女、小儿等,里面都装着香香的面脂。

赵云惜给自己留了十瓶,又捧出来十瓶让白圭和甜甜送老宅去:“交给你大奶奶或者老奶奶都行,避开水走,送到就回来啊。”

两家离得不远,在大门口都能看见。

白圭牵着甜甜的手,两人颠颠地往前走去。

赵云惜打量了一眼:“甜甜好像又高了。”

她年岁原就大点,营养跟不上的时候不长个,现在吃喝都涌着她来,想吃就吃想喝就喝,长得就快。

“是,她这孩子敏感,刚开始咱家有鸡蛋糕,我给白圭拿,她就闭着眼睛装睡,但小孩装不像,眼球一个劲儿颤动,看着就让人心疼。”

李春容想,如果家里是以前吃糙米那么穷,那她可能会让甜甜少吃点鸡蛋糕、蛋羹、肉这样比较贵的东西,但是现在家里不缺这些,自然随她吃了。

好东西随便吃,长得自然快。

两人目送孩子进院子,又目迎孩子手牵手出来。

“娘,老奶奶要给我一兜钱,我说这是白圭和爷爷奶奶爹娘孝敬老奶奶的,不能收钱,我们不做面脂生意。”

白圭歪头:“这样对吗?”

赵云惜摸摸他小脑袋,轻笑:“是对的。”

白圭顿时翘起唇角,他回书房读书去了。

“砰砰。”有人敲门。

赵云惜和李春容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门口立着的男人,是张鉞。

“大伯,快进来坐。”

赵云惜笑着招呼,起身去灶房提热水过来泡茶喝。

“给你们看看账单,目前为止,已经花了四十两,主要是原材料都买了,现在就剩木工的尾款和梓人(建筑队)的尾款,剩下的不多了。”

他没笔都记账了。

赵云惜看着上面蹩脚的碳笔字,没忍住笑出来,还以为是段子,没想到是真的。

就见那些字,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直接画个简笔画,价钱倒是标的明白,边上还摁了红印。

“大伯费心了。”她笑着道。

张鉞叹气:“我以前不会写字,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能认点字、认钱会做生意就行,没想到,在这跌跟头。”

他以前不赞许云娘去读书,跟脑子有病一样,生完孩子去读书,但现在看来,聪明人想法就是不一样。

“书到用时方恨少?”小白圭见他书、书的说,帮他说出来。

张鉞重重点头。

这一家子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他回头让孙子也读书去,之前他会做生意,赚的钱多,日子也滋润,对读书就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想想,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读书人更好些。

李春容看不懂字,又把单子递给赵云惜,她掐着指尖算了算数,发现对上了,就点头:“是对的。”

张鉞:?

“你掐指尖就对上了?”他问。

赵云惜看了看指尖,笑得无奈:“我没龟龟厉害,他心算就成,我得模拟算盘,掐指尖你可以当成拨珠子呢。”

“掐指尖的时候,就是在心里拨虚盘。”

当初学珠心算,都说没用,一穿越,立马很有用了。

张鉞看看自己的指尖,努力在心里回想算盘的样子,半晌摆摆手,罢了罢了,没这个天赋,不为难自己了。

“那成,我先回了。”

“大伯慢走。”

李春容也好奇地看看她指尖,问:“咋学会虚盘的,我要是会了,每次算账的时候,就不用嘀咕半天了。”

她想学。

小白圭也好奇地看过来,很想知道。

“这个方式叫珠心算,以算盘做底,首先要熟练,也有一定的规律和口诀,你先用算盘练会了,再收起算盘,在脑海中描绘出算盘的样子,用先前学的那一套法子算,这样就好了。”

赵云惜笑吟吟解释。

李春容想象了一下,想象不了,果断放弃。

白圭倒是很感兴趣,他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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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在教珠算,你先把珠算学会了,再谈其他。”赵云惜拍拍小白圭的小揪揪,看着他崇拜的眼神,顿时乐了。“好乖乖,你长大肯定比娘厉害。”

一个人的天赋,是埋没不掉的。

她也会努力呵护他的天赋。

想想用去那么多钱,赵云惜就有些心疼,好在羊毛制品马上就开始卖,而且张鉞、银楼掌柜、赵家都有分红给她,有进有出,就感觉挺好的。

赵云惜在想,明朝的环境确实恶劣,冬日漫长,极度严寒,让人们只能像动物一样冬眠。

那她的分成也会变少,她想想就觉得心疼。

隔日,李春容凌晨又起床,坐在院中,半晌没动,她有些懵,不知道该做什么。

炸鸡的生意不做,她整个人跟没魂了一样。

坐了会儿,去把早餐做了,就等着儿媳和孙子起床。

故而,等赵云惜起床,院子里清扫干净,衣裳也晾了,早餐也做好了。

“娘。”她喊了一声。

李春容端着簸箕出来,笑着道:“我想着发点豆芽吃,现在没啥菜吃了。”

赵云惜懂了。

这是真无聊了。

“成啊,豆芽清炒起来好吃,和饼丝炒也好吃。”

两人聊着天,甜甜也醒了,她自己穿好衣裳出来,蓬着细软的头发。

“娘,奶。”她软软地喊了一声。

赵云惜笑眯眯地冲她招手,拿着牛角梳,给她绑了个丸子头。

李春容表示没眼看。

“你去林宅读书读书,人家都不教你发髻吗?”

她现在就是绑着高马尾,配一根发带,为了表示对古代发型的尊敬,还每天费心费力给额前做了编发,她表示尽力了。

有时候就团成丸子头,又方便利落,又好看。

给孩子扎个小揪揪,那是顺手的事。

“等开春再给孩子剃发,现在长长了。”李春容随口道。

时下幼童都要剃发,有的剃成地中海,有的剃成哪吒,有的在囟门留一撮,她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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