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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我来弄,你去和面。”李春容见她指甲都染青了,连忙道。
赵云惜点头,笑着道:“那我去和面,我晚上做水煎包来吃。”
李春容连忙点头,让她去忙。
赵云惜先把面和上,放在温水上发酵,见梁上挂着肉,就割了一块后臀尖下来,七分瘦三分肥,剁成肉馅儿,等会儿和荠菜合在一起做馅儿。
李春容很快就端着水灵灵的荠菜过来了,切成碎,笑着道:“你来拌馅儿,你拌得好吃。”
两人又是拌馅儿,又是包,很快就收拾一箅子出来。
锅里煮着粥,这会儿已经咕嘟咕嘟地冒泡了。
把鏊子拿出来洗洗,刚好够放满,她先是兑淀粉水,把芡汁、面粉、水、油按比例勾兑好,差不多到小包子三分之一处,就盖上盖子。
李春容满脸不解:“这能行吗?”
赵云惜也不确定:“试试看呗,不行了当包子吃,反正这么小,熟得很快。”
两人盯着鏊子看。
白圭、甜甜在外面跟小白狗赛跑,两人一狗玩得嘎嘎直乐。
赵云惜忍不住勾唇轻笑,小孩天真可爱的笑容真得很治愈。
很快就做好了,一篮子水煎包,一碗粥,一盘素菜。
“吃饭。”赵云惜笑着喊。
小白圭好奇地看着,水煎包底部焦香酥脆,上面撒着芝麻和葱花,闻着就很香。
“尝尝。”赵云惜给两人夹。
小白圭尝了一个,眼睛亮晶晶:“真香,皮酥酥脆脆的,里面的馅儿很多汁,真香!”
他娘真的太厉害了。
赵云惜也跟着咬了一口,汁水流出,有些烫嘴,新鲜的荠菜和猪肉,还有焦香的面食,凑在一起让人无比满足。
“真的很香很好吃。”李春容眼睛都亮了。
“明年你卖炸鸡,我做这个卖,咱家各摆各的摊子,一天赚两份钱,如何?”她被水煎包折服了。
赵云惜琢磨,觉得很是可行。
“先卖炸鸡,这水煎包有空再说,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你要现包现煎,只有刚出锅才好吃。”
赵云惜笑着道。
都说贪多嚼不烂,她家现在卖卖炸鸡挺好的,现代人都戒不掉的肉食,又好做又好卖,单价高来钱快。
一炸起来,把人香迷糊了,油炸的东西,你甚至不需要吆喝,人们的鼻子会指引他们前来。
李春容一想还真是,连忙道:“那算了,我一个人确实支应不来。”
头一回吃水煎包,甜甜和白圭很喜欢,连吃了五六个,还是赵云惜不让吃了,晚上吃那么多不消化。
隔日。
她擓着荠菜,带到林宅去,说是给甘夫人做好吃的。
谁知道——
“三日后就是子坳参加府试的日子,到时候你也陪着去,带白圭去看看。”
府试需要五名村人和一名秀才作保,才可考试,对于林宅来说,非常容易就解决了。
至于路上更不担心,有江陵县令遣衙役护送到荆州府,至于家人想跟着,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对林宅来说,他家有马车,根本不成问题。
赵云惜想明白了,顿时很激动,她能去荆州府看看了,传说中的大意失荆州!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样,不过肯定比江陵要繁华是真的。
她激动地搓手手,把荠菜篮子都给扔了。“不就是小小荆州府,我定要去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甘玉竹瞧着肥嫩的荠菜,已经想好了吃法,无非就是包子、饺子、凉拌着吃。
“有什么新鲜吃法吗?近来胃口不好。”甘夫人叹气:“这孩子皮,一脚能给我踹得疼,我能感受它的脚丫子踹在我肋骨上,肉和骨头都疼。”
赵云惜满脸疼惜:“那确实听起来就很疼。”
她琢磨片刻,眼前一亮:“做成肉丸子酸汤如何?”
甘玉竹没怎么进过厨房,闻言满脸茫然。
赵云惜见她肚子圆鼓鼓,但四肢纤细,就知道她定然不好过,当初那个纤弱美丽的少女,现在粗糙枯黄。
忙柔柔道:“等晌午时,我去给你做。”
甘玉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推辞,她哪里舍得让云娘去做饭。
但赵云惜没管,等到晌午时,就去厨房了,几个厨娘在等着她吩咐,她也没客气,直接道:“后臀尖的肉剁成肉泥,荠菜洗干净切碎,再把大料磨成粉。”
有别人在,她就不弄这些了。
等料都备好了,她这才开始做,先是把肉泥和荠菜碎、姜末、葱花搅上劲,再下锅油炸,炸到喷香焦黄捞出来备用。
另起锅烧油,把葱姜蒜沫炒香后做油酥,再加上开水,顿时变成奶白的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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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厨娘瞪大眼睛。
赵云惜没管,忙着下丸子、荠菜等,再打入蛋花,就是一碗香喷喷的酸汤。
她盛了几碗,并着午饭一起送走了。
赵云惜做得多,回书房后,大家桌上也有一碗酸汤。
“这样香?”白圭喝得心满意足。
他娘做饭就是一绝,可惜不爱常做,他吃得心满意足。
林子垣喝完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喝!”
可惜没了。
做得是多,但主要不是给他们吃,所以想喝饱是没有的。
但越是不够吃,就越是想吃。
林子垣皱着眉头,喝了丸子酸汤,就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赵云惜就笑着哄他:“等下回多做点,你想喝几碗喝几碗。”
林子垣眼巴巴地望着她:“云姐姐,说定了哦。”
*
正院。
甘夫人正捧着酸汤小口小口的喝着,丸子炸得很香,她怀孕五感灵敏,其实有些腻,但酸味很好的中和了,就衬得很香。
“好喝。”她心满意足。
平日里只吃一小碗,现在恨不得吃上两大碗,最后克制地停下了。
免得一次吃太多难以消化。
*
吃完饭她牵着小白圭回了竹院,春天容易困,她要小憩一会儿。竹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倒成了白噪音,让人睡得很熟。
小白圭躺在床上睡不着,他精神力很旺盛,索性蹑手蹑脚地起床,坐在门槛上背诗。
光是杜甫的诗集就够他背很久了。
小白圭很喜欢。
等赵云惜睡醒,就见他托腮,靠在门槛上,手里捧着杜甫的诗集,正一字一句地背着。
“怎么不休息一会儿。”还得是孩子,精力特别充沛。
小白圭捧着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小脸,软乎乎道:“不困呀。”
下午有刺绣课和马术课,赵云惜的刺绣课被优化掉了,知道针法,能看懂,不被人欺瞒就成,不一定非得自己绣得很好。
而马术课要精进才是。
等下课后,她刚要走,就见甘玉竹溜溜达达地过来,握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