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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了。
在二院的两人已经听到了,闻言连忙收拾东西。
“甜甜!你在家等着你奶回来,小姑娘不要乱跑,有人敲门隔着门问问信息,就让他走,说我们去邻居家一会儿回来,会处理。”
“坏人来了就用锄头夯他,不必害怕。”
赵云惜殷切叮嘱,还是有些不放心,索性道:“走吧,一起去,到时候你爹和白圭拜访知府,我带你去逛街。”
甜甜眼睛亮亮的:“可以吗?”
她确实挺想去。
赵云惜笑着点头。
赵云惜想着赶牛车太慢,就去刘家借马车,林修然一听是知府传召,眉眼微凝。
“府试过了,就是院试,让你去,怕是学政在此处,是大好事!走在路上时,多琢磨琢磨文章民生!”林修然拄着拐,神色柔和。
林均捧着小脸,满脸敬佩地看着他,软声道:“你太厉害了!我要向你看齐!好好读书!”
他想想就觉得快乐。
赵云惜笑眯眯地看着他,揉揉他的小脑袋,依稀像是看见小小一只的白圭。
林修然给了她小院钥匙,方便她们住,一边笑着道:“知府名声极好,我虽未和他共事,却早有耳闻,你放心便是。”
赵云惜腼腆一笑:“得夫子一言,我心里就不慌了。”
林修然摆摆手。
身子佝偻。
一家四口连忙往荆州府去。
赵云惜掀着帘子往外看,雨停了,田里插秧的人就更多了,在马车上看,很多小黑点在田里动,身后是一片浅浅的绿意。
张白圭也望得出神。
傍晚时,几人终于到了荆州府。
赵云惜撑在白圭肩头,强忍着揉屁股的欲望,幽幽道:“这路也太颠了。”
她屁股都要被颠肿了。
“真是年纪大,受不了一点罪。”她叹气。
张白圭望着马车,满脸若有所思。
“天色晚了,明日一早你们再去拜访,先洗洗睡吧。”赵云惜道。
*
隔日。
天刚蒙蒙亮,想着要去李知府府上拜访,赵云惜就起床做饭,顺便将精油和香露打包好。
她打制了许多高端礼盒装,大漆螺钿的工艺外箱,内里装着巴掌大的同工艺小木盒,内里才是银质的小瓷瓶,或者是名窑的瓷器。
这原本是为张文明备的,想着他若是考中举人,把这个送给上峰,不说多加照看,只要不穿小鞋就行。
谁知一直没送出去。
不过现在白圭倒是用上了,她心甚慰。
赵云惜将漆盒捧出来,又添了四色点心算一份,这样一人提一份礼,瞧着也不打眼。
又捧出上回绣娘制的新衣裳拿出来,给两人换上。
白圭一袭浅灰蓝的圆领袍,镶着沧浪色的窄边,腰间系着的腰带是林修然特意送的。
以革为质,外头裹着青绫,上面缀着银质小装饰,正面两个小方片,旁边有小辅两条,带宽而圆,束不著腰,像个漂亮的呼啦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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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惜认真给他整着衣衫,抿唇轻笑:“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她眉眼柔和,捏捏他的脸:“我儿!真好看!”
第58章
被夸赞的张白圭翘了翘唇角,眸色认真:“娘在我心中,比洛神还好看。”
“去吧。”赵云惜拍拍他的肩膀,越看越满意。
白圭真的哪里都好。
她甚至狂放地想,欲与居正试比高。
嘿嘿。
当然只是膨胀地想一想而已,她还是非常了解自家情况,白圭纵然真称得上一句“郎艳独绝”,可张居正才是真正不世出的天才。
他一句“愿以深心奉尘刹,不予自身求利益”,实在太过有格局,她心生佩服。
刘二驾车,张文明提着礼物,带着张白圭往李府去了。
*
李府并不巍峨,只是府邸旁的一座四进小院,然而住进知府这座大佛,这小院便显得格外不同起来。
张白圭登门,还不等他说出来意,门子便连忙道:“可是两位张相公?大人已经在厅内等着了。”
张文明和刘二跟着门子往偏厅坐着喝茶,一旁的小厮把张白圭往里面引,又有人帮忙提着礼物。
刚一进正院,就见李士翱正坐在亭中等候。
“老师。”张白圭俯身拱手。
听着少年清澈的嗓音,李士翱上下打量,捋着胡子想,这孩子确实不一般。
前几日下了雨,阴凉处尚有水渍,形成一处小水洼,李士翱带着他坐在亭中,闲闲地聊着天。
李士翱穿着家居的道袍,颇有些潇洒不羁的意味在,他笑着指点:
“明日我湖广学政要来视察此次府试,本官打算将你的正试、覆试答卷也呈上,到时可能还要考校你,你提前想想。”
“田学政名顼,字希古,号柜山,他素来有才,二十一中举人,二十六中进士,可谓青年才俊,意气风发。”
张白圭目光灼灼,听了这许多青年才俊的故事,心中便愈加渴望。
李士翱带着他往外走,打量着他送来的礼物,很是满意地让小厮带着走,笑着道:“你这看着还不错,就带着给田学政吧。”
话说到这一步,彼此都心知肚明,此次府试的排名,他必然名列前茅。
但是在张榜之前,谁也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见他仍旧不卑不亢,并未张狂,李士翱心中便更加高兴了。
有才华之人何其多,但性情不稳,在朝堂上就是走不远,根本没什么提携的必要。
张白圭态度更是软和三分,笑着道:“老师提携之恩,白圭没齿难忘,心中十分感念,特意送大人些许土仪,这是我娘自家开的作坊,先前在江陵地区售卖,如今已铺开荆州府,这香露和精油都是挑得顶出色的鲜花精制而成,老师可以留着,其他礼物再备就是。”
张白圭煮了茶捧上。
李士翱摇头失笑:“你以后要在府学读书,到时候再送也不迟。”
张白圭眼睛亮了亮,他喜欢一切和读书相关的话题。
李士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捋着胡子道:“还是个孩子呢。”
都不怎么会掩饰。
张白圭腼腆一笑。
李士翱带着他去坐马车,两人又往城郊去了,临着江边有一座宅院,外头瞧着不显眼,里头文竹幽兰,三步成景。
两人跟着小厮走近了些,就见那穿着宽袍大袖道服的文人正坐在竹林旁,悠闲地喝茶。
“你们来了。”
和李士翱的不怒自威相比,他更加随和些。
田顼起身,看向一前一后走来的二人,打量着小白圭。
先前李知府对他多有赞誉,说什么他有帝师之才,并奉上他的所有答卷,田顼看了,也颇为惊奇。
他实在有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