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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成,那就再回荆州府来。”

考举人没那么容易。

张文明考三回都没考上。

张镇自然也知道,他沉吟片刻,认真道:“等你们去了,那我就回辽王府当差。”

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保护他们,人都走了,他自然哪来的回哪去。

赵云惜心中一紧。

如果她没记错,历史上,张居正的爷爷,就是因为张居正中举后,被灌酒而死。

那回辽王府,属实没什么必要。

“这回还要送我们去武昌,一来一回,也不少时间,到时候还要去接,再者,你在辽王府当值,婆母和甜甜在家守着家,多少有些冷清,你在家陪着,我们放心,她俩也安全。”赵云惜笑着道。

主要是回去当差真的会丢脑袋。

张镇有些犹豫,他在家闲着也无聊,有一种猛然失权的难受感。

他犹豫不决。

赵云惜眸光闪了闪,笑着道:“我们以后离得远了,还得你帮忙盯着作坊,要不然东家走了,下面难免会出问题。”

香露作坊的待遇很好,她都是按着现代理念来的,包吃包住早九晚五双休,盈利了还会发肉发钱。

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什么事。为了挽留张镇的说辞而已。

张镇便点头:“成,那我就不回去上值了。”他就想找点事做,要不然整天闲着,觉得自己跟废人一样。

赵云惜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压低声音提醒:“现在白圭十三周岁的生辰还没过,他就已经考过秀才,又是案首,年少成名。俗话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若是寻常百姓,倒也奈何我家不了,奈何便是小小江陵县,也有能拿捏我们生杀大权的人,便是不敢动白圭这个才子,但是拿捏爹、娘、甜甜和我,岂不是轻而易举?”

赵云惜愁容满面,辽王府没有拿捏别人,就拿捏这个在辽王府当侍卫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也有猜测说,小辽王只是为了泄愤,并非要他命,但结果就是丧命,两家不死不休了。

见张镇沉吟不语,赵云惜眉眼微闪,她故作愁容满面,叹气道:“我拿爹当亲爹孝顺,才白费嘴两句,知道爹见多识广,心里格局极大,可有时候旁人的恭维,属实暗藏杀机,笑里藏刀的事也是常有,咱得了实惠,家里有相公和白圭两个秀才,前途无量,咱自然得小心着,低调些谦让些,有些事闭闭眼,过去也就罢了,咱自家和和美美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张镇听她说得恳切,连连点头,暗暗记在心里。

“行,都听你的。”

赵云惜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爹真是大格局!好爹!”

张镇:……

他没绷住笑了。

李春容在一旁听着,不由得笑起来,替张镇理理衣裳,笑着道:“你得记心里,难寻我们女人家的麻烦,文明也是秀才,寻常人不敢动,就你最危险!”

张镇被娘俩挨个敲打,有些不高兴了。他不是那样得志便猖狂的小人。

赵云惜笑着端出做的菜,她还捧出一坛自己酿的酒,笑眯眯问:“爹,要喝点吗?”

正在生闷气的张镇:“喝。”

有酒不喝白不喝,不喝就是王八蛋。他拿出酒杯,呲溜一小口,皱眉、吧唧嘴,舒爽的不得了。

“好酒好酒。”他顿时忘了所有不满。

张文明:……

他爹也太好哄了,真是没眼看。

爷俩就这小菜喝酒,正聊着,白圭和叶珣回来了。

“淙淙和子境呢?”赵云惜看了一眼,纳闷问。

白圭望天,笑着回:“他俩被留堂了。”

赵云惜:?

古代也留堂?简直无理取闹。

祝他们好运吧。

天气渐渐温暖起来,赵云惜迎着夕阳,往府学方向看了一眼。现在临近乡试,夫子们也有些疯,抓得特别紧。

毕竟今年过去,又要等三年。

青年时期,最好的读书年岁就这么多,能有几个三年。

黄金期过了就过了。

白圭和叶珣回来得早,纯粹是因为两人能跟上授课进度,提前完成任务回来的。

他很喜欢现在的读书节奏,很充实,很舒服,闲暇时,还能再学学琴棋书画,陶冶下情操。

他进甲班后,发现大家真的很卷,他在林宅中学了很多,君子六艺各有涉猎,但是在府学中,根本不够使,大家的要求是精。

精通的精。

除非你真的没有天分,很不擅长。

而白圭只是笼统学会了而已,和大家比,进度落后许多。

第77章

入府学后,他也能感受到一点读书的压力,鸡鸣起,借着晨光读书、练字。

他就要格外进修,才能追上同窗。

大胖橘踩着猫步走过来,懒洋洋地窝在白圭怀里,用爪垫拍拍他,示意他抱得舒服些。

白圭摸摸它的脑袋,笑得温柔,轻声道:“你是不是又偷吃我藏的小鱼干了?”

他摸着就觉得不对。

大胖橘太爱吃了,他就藏起来,结果它鼻子灵,怎么都能找到。

叼过来以后,还要在他身后猫猫祟祟地偷吃,他在看书时,它就嘎吱嘎吱地嚼,回头看它,它就故作无事地舔爪子。

张白圭又在练字,他觉得自己的字迹还有进步空间。

打定主意参加秋日乡试,他便要十分刻苦,毕竟和寻常学子比,他刚考过院试,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容不得丝毫懈怠。

他便更加努力起来。

赵云惜被他卷得每天多练一张大字。

卷呗,谁能卷过他。

*

待到冰河解冻时,赵云惜、小白圭、张文明、叶珣收拾包裹去了武昌。张镇、李春容、甜甜就把小院退租,带着福米、大胖橘一道回江陵去了。

林子境和赵淙搬去府学寝室住,几人亲自送他们去。

“你俩在府学里头,并没有靠山,轻易不和人别苗头顶嘴,见人脸上三分笑,不是好话别开腔,往后没有大人护着你们,这府学里头要么有才要么有权,且忍一忍,等你们考上举人,再做打算。”赵云惜不放心极了,给他俩铺好床,带了水果点心给同寝的二人,好话多说几句,再看向他俩殷切叮嘱。

两人看着赵云惜吧嗒吧嗒掉眼泪,很是舍不得。

特别是林子境,在他心里,赵云惜的地位很特殊,像姐姐又像母亲,他所有类似的情感寄托都在她身上,一听见说要离开,就开始掉眼泪。

赵云惜用锦帕擦拭掉他的眼泪,笑得无奈,温和道:“真想把你俩也带上!瞧瞧这哭的,跟小花猫一样。”

林子境别开脸,瓮声瓮气道:“道理我都懂,我就是舍不得你。”

简直太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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