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发生过的。

前世此时的苏皎还算是个胆小的女人,以她的性子瞧见这一幕该是极惊吓地躲远,而不是明明害怕,偏生还要上前阻拦他杀人。

是他的重生改变了原有的轨迹?还是……有别人改变了这些轨迹?

谢宴默了片刻。

“这几日永宁殿内有来过别人吗?”

是不是有人与她说了什么?

“您说的是?”

这永宁殿自打章

嬷嬷死了之后,便又剩下长林一个侍卫,佛殿事情之后嘉帝命人更守死了宫门,怎么可能还有别人来。

谢宴也几乎刹那想到这种可能,摇摇头没再问。

“没什么。”

“那侍卫属下已经处理干净了。”

谢宴伸手挽起裤脚,听见这句话,眼中浮起几不可见的阴戾。

前世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其实他本不会这般失控,可错就错在……他提了一个不该提的人。

想起前世最后得知的那些事实,谢宴蓦然阖上眼。

“你传长翊来,我要让他办一件事。”

他嗓音有些

沙哑,细听之下似乎是在压着什么情绪。

长林连忙躬身。

他和长翊是随在谢宴身边侍奉的,不同的是他伺候谢宴的起居,长翊是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从前主子甚少用到长翊,他只这么一说,长林立时神色便肃了。

不出片刻,长翊一身黑衣跪在谢宴面前。

“你今夜出宫,去苏侍郎府,探一件事。”

苏侍郎府?那不是皇子妃的娘家吗?

“苏侍郎的书房侧墙沿有一道暗格,里面放着他的书信,你想办法找到……他和大皇子的来往。”

“大皇子?”

长林蓦然抬起头,语气急促又惊喜。

“您是说大皇子还活着?”

连一脸冷漠跪着的长翊也忍不住有些喜形于色。

殿下本就是因为大皇子的事和皇上离了心,若是大皇子还活着,凭皇上对殿下的宠爱,殿下稍说几句软话,何必还困在这永宁殿?

谢宴避而不答。

“寻到之后,秘密派人监视,再回京禀告给我。”

监视?

长翊原本激动的情绪霎时冷了些。

“您的意思是?”

且不说当年大皇子是为皇上亲自下旨所杀,如今还活着,以殿下和大皇子的手足情深,不想被皇上发现而暂时不见也能理解,可为何要用监视这样的话?

长翊胸膛的心跳忍不住加快,试探开口。

“您是想让大皇子活,还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宴瞥过去一眼。

“你有本事杀得了他?”

长翊噎了一下,沉默不语。

大皇子精通机关与易容术,骑射也是一绝,他自个儿是没本事。

“属下明白了。”

这是不让打草惊蛇。

可大皇子怎么会和苏侍郎有交集?

那可是皇子妃的母家。

长翊心中正想着,谢宴已经不欲多说,他挥退了长翊,挽起裤脚,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

“外头的侍卫长递进来的。”

长林见他要处理伤口,顿时从袖中掏出来一个瓷瓶。

谢宴未伸手接,那瓷瓶极精巧,里面装的是上好治外伤的药,侍卫长得不来这样的东西,得了谁的命令不言而喻。

昨夜那般高热下了死命不准请人,今日却遣人施舍药。

嘉帝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要谢宴知道,他的生死,伤好与坏,全在他一念之间。

谢宴垂下头,旁边寒光一闪,他握着匕首,割去了膝边的腐肉。

“殿下!”

长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鲜血顺着腿往下流,腐坏的地方却被他挑开清理了干净,额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谢宴神色变也不变。

“送回去。”

长林攥紧了瓷瓶,喉咙微涩。

“是。”

“还有皇子妃……如此入夜在外面吹风,只怕要受凉,可要属下提醒她一句?”

谢宴闻言瞥了一眼后殿的方向,懒洋洋道。

“关心却是不必,你就说……”



苏皎在墙沿等了将小半个时辰,宫道上还是空无一人。

春日晚间的风冷,她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衫冻得不行,却强打着精神往下瞧去。

她不知道小棠如今是值夜侍奉还是白日,等在这也不过是为碰一碰运气,可时间一时一刻地过去,眼瞧着将到了换班的时候,还不见她从那边过来。

看来今日是不上夜值。

苏皎气馁了片刻,转头又打起精神,她将冻僵的手搓在掌心哈了口气。

“皇子妃。”

冷冰冰的话吓得苏皎一个激灵险些摔下去,她手扶住了墙沿,瞪圆了眼往下一瞧。

“长林?”

苏皎下意识将家书和碎银藏进了袖子里。

好在夜色黑,长林也没抬头看她。

“知晓您在这,三皇子特意遣属下来知会一声。”

他垂着头,想起谢宴说这话时慵懒又似笑非笑的模样,想将话润色一二,却无处下手,只能硬着头皮道。

“长梯年久失修,若从上面掉下来,只怕是要头着地被抬着出永宁殿的。”

一句话落,刚想在上面再等半个时辰的苏皎骤然僵了脸色。

第8章

腰肢却依旧软得厉害

虽然知道她多半不会这么倒霉地摔下去,苏皎也麻溜地带着东西下去了。

她将书信放回后殿,搓了搓冻僵的手心往前殿去。

永宁殿的后殿一向没收拾过,任凭今儿发生了再多的事,她也得去前殿睡。

苏皎做足了准备,可甫一迈进门槛,与谢宴对视的刹那,还是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

他正坐在床边,一双修长的手上缠着绢帕,一举一动皆是养心悦目,如果苏皎没记得他这双手是如何砍断别人手指的话。

她踌躇在门边,在心里劝着自己。

今天的事事出有因,何况平日的谢宴不是很正常么。

她不必像害怕暴君一样怕他。

“啪——”

手中的书被倒扣在桌案,床榻边的谢宴朝这看了过来。

因着昨晚高热才退,谢宴脸上还带着几分孱弱的苍白,虽然依旧冷着脸没说话,但与白日里满面冷鸷的人已相去甚远,苏皎心中一松,迈进门槛。

“还没歇下?”

谢宴点点头,屋内又安静下来。

苏皎想直接去床的里沿睡,却又有些不自然在他面前宽衣。

前世两人已足有两三年几乎不同榻了,何况如今还是五年前的谢宴。

她手搅着衣衫,绞尽脑汁地想着话缓和气氛。

“你腿上的伤,我再看看。”

她今日前半晌浑浑噩噩,后半日一直在后殿忙着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