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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出些泪意的时候,他才露出个笑。

继而低下头,手轻巧地挑开衣衫,将那被酒洇湿的中衣剥去一旁,她立时便感觉冷,扭动着身子往他身上去。

“别乱动。”

他一掌拍在她腰肢,顿时又惹得人呜咽了一声,一双眼控诉地看着他。

热……

身上是冷的,心口却是燥热的,这股燥热蔓延四肢五骸无从宣泄,将她的理智也烧得没了。

她恍惚看着谢宴,那眉眼,那喝了酒之后泛红的脸庞,那床榻间慵懒散漫的春情……

如同着迷一般,她攀附着他的脖颈,吻上去。

谢宴被她揽上来的动作扯得倾了倾身子,她的唇往下错了几分,便落下那滚动的喉结处。

霎时,谢宴攥着她腰肢的手再用力,眼尾红得吓人。

“疼……疼……”

腰间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捏碎了一般,苏皎扯回了点理智,想要往后退。

谢宴把人捞回来,凶猛地吻下去。

唇舌落下胸前,一路往下,腰间的手摩挲着滑腻的肌肤,不断流连,引得她心口的火不上不下。

“你……”

“我如何?”

谢宴稍离开了些身子,她顿时又追着贴近上来,恐被外面的风吹冷了。

他看她急得喘息又红着脸不肯说,一只手便顺着腰肢往上,越过心口……

“嗯……”

她霎时瞪大了眼,方才软下去的腰又弓了起来。

细腻的汗顺着额头滑落。

她想推开谢宴,偏又似乎舍不得,这样的动作委实让她快活。

“如何?你说一声,我便做。”

唇磋磨在她耳垂边,濡湿的触感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引诱一般。

“我……”

苏皎迷离着眸子,又动了动唇。

衣衫下的那只手不断作乱,从腰肢到心口,分明看出她的难耐,偏又始终不肯去碰那雪腻酥香上的红梅。

只看着她,看着她挣扎。

“今晚错了吗?”

到了此时他反倒不急了,一手摁住她不断乱动的腰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错……错什么……嗯……”

话没说完,脖子间传来细微的刺痛。

咬了一口还不罢休,他舔舐着那咬出的血痕,使那刺痛在她身上,不断的感受着。

“下回还丢我一人吗?”

谢宴再问。

“我……”

苏皎胡乱地答了一声,又缠着他,声音带了些哭腔。

“别……别呀……”

原是他箍在腰间的手顺着往下,抚上她的腿。

苏皎一时便不答了,屋内的热意将她的理智全烧没了,此时不管谢宴再问什么,她都只顾着缠着他,去吻他。

撩拨的手有样学样地摸去了他衣衫下,霎时,谢宴额角一跳。

“苏皎!”

……

本是故意磋磨她的,未料想最后还是他先认了栽,将近小半个时辰后,苏皎鬓发微湿地躺在床榻上,眉目间却带了些餍足的慵懒,谢宴就着旁边的水盆洗罢了手,偏头看来。

“呼——”

她抱着被子往里侧躲了躲。

大有吃饱就不认账的意思。

谢宴本要出去沐浴,瞧她这模样却折了回来。

三两步走到跟前,高大的身影垂下。

“你……啊!”

苏皎被他揽着腰拽了过去。

腰上的红痕还隐隐作痛,他并不避开,反而刻意摁了下去。

身子陷进床榻间,他攥住纤细的手腕。

“舒坦了?”

苏皎心中想着,自然是舒坦的,这男人虽然折腾得很,但多少也能让她快活。

面上她还是抿着唇不肯说话。

谢宴瞧她眉目间的春情和慵懒,顿时嗤笑一声。

手腕被他拽到了胸膛前,大有顺着衣衫往下的趋势。

眼瞧着没过腰间,苏皎竭力挣扎。

“自个儿舒坦便不管我了?

苏皎,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话落,谢宴拽着她的手腕抚了过去。

一闹闹到了近子时,万籁俱寂,两人才折腾着沐浴回来,她此时是真没一点力气了,娇嫩的指腹都被磨得通红,厌厌地瞥去一眼正要开口——

“不好了,殿下,娘娘。”

长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焦急。

“乾清宫传来消息,晚间晚宴未散之时,苏公子在奉先殿酒后失德,纵火烧宫,大半个宫殿都被烧没了,还险些烧死了相府的两位小姐,此时帝后均已在奉先殿,皇上龙颜大怒。”

霎时,苏皎直起身子,浑身的慵懒便没了。

夫妻两人赶去的时候,奉先殿更是一片灯火通明。

苏皎匆匆掠去一眼,苏惟在殿下跪着,一侧站着几位朝中重臣,另一边便是赶来的皇子们了。

不远处的奉先殿一片滚滚浓烟,宫女太监奔走灭火,烧焦的气息隔了老远依旧传来。

谢宴与她踏进门槛,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去。

嘉帝一瞧见她便冷了脸。

“还不跪下?”

苏皎还没行礼,谢宴已强硬攥着她的手站去了她面前。

“父皇。”

两相对视,谢宴淡淡弯腰,一双眸却是锐利的,不避不让。

顿时让嘉帝心口那团怒气不上不下,只能狠狠瞪了台下的苏惟一眼。

“说是酒后失德,喝了几盏酒便给了你这么大的狗胆?还是这宫中有谁得宠让你有了靠山,所以就敢这么肆意?”

被指桑骂槐的苏皎顿时嘴角一抽,这下老老实实躲去了谢宴身后。

苏惟在台下跪着,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脸上还有被浓烟呛出来的熏黑,似是才从那场乱子里缓过神。

“臣不敢。”

他当即叩首。

到了此时他自然是明了不能牵扯妹妹,语速极快地将事情解释清楚。

“臣不胜酒力于奉先殿落榻歇息,醒来时发现殿内已经着火,匆匆往外的时候便被御林军撞见了。

此事是臣在奉先殿内疏忽,但身为臣下,臣苏家满门与妹妹苏皎都对皇室极尽恭敬,断不敢故意藐视皇上,故意纵火烧宫闱,还请皇上明鉴。”

“那你是说朕的御林军都是瞎的?还是从你身上搜出的火折子和屋内的火油是假的?”

嘉帝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从前他看苏家这小子还有几分满意,毕竟是亲选上来的状元郎,在翰林院办事也算尽心,本想此后着人提拔一二也无不可……

但如今么。

嘉帝瞥了一眼谢宴站在苏皎身前的举止,额角一跳。

宫宴的事加上从前,他便此时发落了苏家满门也不解恨。

苏惟被这段话问的更是语塞。

他从亭子离开,委实心中憋闷,便又在奉先殿喝了酒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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