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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时间不算久,但也是损失惨重饿殍遍野,后来是那位太医院的老院首研究出了方子。

可如今……太医院的院首还不是后来的那位。

前世那位老院首是在谢宴登基后破格提入太医院的,本来只是在外游历的神医徒弟,偶然被谢宴碰见,他惜才,那院首入太医院的时候已年逾五十,还硬生生坐上了院首的位置,不过后来也证明他的医术的确是厉害。

但如今那位院首多半还在外游历,就算找……也不知何时能找到。

苏皎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我先想办法。”

谢宴说罢就往外。

“皇子,皇子妃,不好了。”

长林喘着气从外面跑进来。

“一刻钟前,云家老将军亲自入宫,交出先帝在世亲赐的尚方宝剑,祈求皇上留下云缈一条命。”

苏皎脸色一变。

“皇上怎么说?”

“皇上……皇上允了,但也废除了她的侧妃位,贬为婢女,不再准其回四皇子府,永居冷宫。”

还是差了一着。

苏皎张口还没说话,长林又道。

“还有一件事,太后娘娘染病的消息,不胫而走,此时已连着西街的时疫,传遍上京,百姓人人自危。”

“怎么传出去的?”

“属下不知。”

“速让长翊去查,着重查四皇子府。

我入宫。”

匆匆丢下一句,谢宴转身离去。

苏皎站在原地,一股不安在心中弥漫开。

云家保住了云缈的命,嘉帝便将剩下的怒火全牵连到了皇后身上,又命她禁足,将掌管六宫的权力也交给了贵妃,虽没明面说什么,此举也足以显示对云家的不满。

谢宴这晚依旧忙到了子时才回来。

踏进院中,一盏烛光晃入眼底。

一道瘦削的身形坐在桌前,头一点一点地要睡过去,又猛地坐直。

再困,再重复。

不到一会的功夫,苏皎有些烦闷地扶了扶簪子,将脑袋搁在手肘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再撑一会。

头才歪下去,被一双略凉的手捧了起来。

苏皎迷迷糊糊抬起眼。

“回来了?”

谢宴嗯了一声。

“困成这样?”

“不困了,说说宫里。”

她眨着满眼的泪花开口。

“事情已经传开,父皇也不再瞒,当即就派了太医去西街,也遣人送去许多药材。

只是……”

“百姓民愤?”

苏皎当即问。

谢宴点头。

月前开始干旱,城外连着西街的百姓早就有怨言,又加之时疫先从西街而起,百姓饱受折磨,怨声载道。

前有皇室求雨不得,昨日又封锁了消息,百姓们便以为皇室将西街弃了,今日面对太医竟已有人发泄怨愤。

随去的侍卫又因为莽撞和百姓起了冲突,差点打死了人。

消息传出去,又让京城其他的百姓心中惶惶不安,闭门不出。

可时疫和干旱依旧是悬在众人心头的刺。

“还有,云缈……”

谢宴揉了揉眉心。

“我想今夜派人去将她处置了。”

白日里嘉帝那么果决,他便以为此事再无更改了,却没想到云家咬死了要保下她。

“也不急。”

苏皎摇头,此时却已想通了。

“她入了冷宫,为免夜长梦多是该处置,可云缈心思浅,又和谢鹤关系匪浅,她若死,四皇子府被皇上派人进去,谢鹤若一朝逃走……再想抓到是难了。”

谢鹤的身后还有苏惟,还有她娘。

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已经和她娘分开太久了,她一定要找到她。

“皎皎是想先留着她?”

谢宴默了片刻。

他是想即刻把人处置了的。

“你着人盯紧。”

苏皎不置可否。

一番话说罢,瞧着她接连又打了几个哈欠,谢宴抱着她往床上去。

“不早了,先睡吧。”

今夜京城处处亮着灯,无声的恐慌弥漫。

翌日一早,才上早朝,便有人出列。

“臣听闻太后娘娘染了时疫,不知如今凤体如何?”

嘉帝自然是说一切都尚好,谢宴往回一看,认出是云家一脉的臣子。

“时疫来势汹汹,宫中来往人多,染了时疫不算奇怪,可臣奇怪的是,为何时疫从慈宁宫而起,又为何是太后娘娘先染了?”

嘉帝眉眼一沉。

“此事……”

“臣听说太后娘娘染病前一日,曾见过三皇子妃的婢女?”

那日处置云缈之时,毕竟牵扯时疫,嘉帝并未对外公开,却没想到云家今日还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此事朕知道,那婢女如今还好好的,与太后染了时疫的事无关。”

“可若非因为太后关心三皇子妃,让来来往往的人入了慈宁宫,又如何会先染了时疫?”

“你想说什么?”

谢宴淡淡瞥去一眼。

那臣子心中一凛,面上却仰起头。

“此事未必没有三皇子妃的原因——啊!”

谢宴拽起手中抱着的笏板砸到了他脑袋上。

那臣子被砸的眼冒金星,顿时哎呦了一声。

“胡言乱语,我替你醒醒脑子。”

臣子顿时头一缩不说话了。

谢宴心中的闷气这才好了几分,可前脚下了早朝,回府的路上,他便听见了长街人的交头接耳。

“说是太后那天就见了皇子妃的婢女,回头就染了时疫。”

“说来也是,太后宫中的人都好好的,怎么会见了那婢女就染了时疫。”

“我可听说皇上让人把宫里都清查了一遍,就是莫名其妙染上的。”

“是啊,我也觉得就跟皇子妃的婢女有关系。”

“停——”

谢宴顿时脸色难看地喊停了马车。

“属下去让他们……”

百姓的流言是堵不住的,谢宴打断长林的话。

“即刻入宫。”

马车回到宫中,谢宴直奔嘉帝寝宫。

“让人澄清。”

单刀直入地落下四个字。

嘉帝当日就传出了消息,言明太后时疫和皇子妃并无关系。

可这消息还没来得晓谕,便先有另一件骇人的事不胫而走,传遍了京城。

干旱月余,西街无数人都靠着后山一条河引水浇地,自打时疫后,家家闭门养病,却依旧有几个没染上病的,担忧农田,便夜半偷偷去浇水。

将天亮的时候,几人结伴回来,不知谁惊骇地指了一眼,那河里的水不知何时已全被染成了血红,正中央,有一座诡异的雕像。

双蟒样式缠成。

几人当时就吓破了胆子,连忙赶回去报官。

未几,京兆尹带人将那座雕像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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