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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生怕水珠溅到她身上。沈念看着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想了一下,最稳妥的法子还是不要和许孜一个班。”
赵涟清愣了愣:“你想转班?”
“不是,我们每年都分一次班,我想好好学习,考进舒凡和小路他们班去。”
小姑娘捏紧拳头,眼神坚定,好似要去做拯救地球的大事。
少年忍不住“噗嗤”一笑,用力点点头,十分配合:“有志气,蛮好蛮好。念念现在年级多少名?”
他们年纪一千多人,要考进二班,至少得年级前一百。沈念又一下子漏了气:“一般是两百多名……”
她偏科严重,语文作文很好,英语数学一般,物理最差,简直一塌糊涂,是个实打实的文科脑。赵涟清平日里不会给她太大的学习压力,小姑娘乐乐呵呵的最重要,就算以后没考上985211,不是还有他么。
但是现在自己要发奋图强了,这很好,总归是小姑娘自己的意愿,他乐意去支持。
“那好,距离6月底的期末考还有两个多月,哥哥每天晚上给你补课,行不行?”
“好!”
小姑娘满口应下。赵涟清当初可是拿过理综满分,辅导她的数学物理肯定不在话下。
而且每天晚上她还能多缠哥哥一个钟头,此等好事,她可拒绝不了。
第37章 物理能不能摸摸我的脑袋?
舒凡知道这件事情后,几乎风雨无阻地来接沈念放学。俩人和平常一样放学回家,一星期了也没再遇到过许孜,这件事情便被沈念慢慢放下了。 网??????????页??????????€?n???????2?5????????
更令人在意的,其实是每天回到家吃完晚饭后的补习。赵涟清单独抽出一小时的时间,给她辅导物理。
本来数学也要补,但她一晚上一看到数字就要昏过去,所以少年暂且放过了她,从基础最为薄弱的物理开始。
补了一个多月,效果慢慢显现。
起初沈念依旧是懵懵懂懂,但好在赵涟清温声细语,讲得深入浅出,她逐渐听了进去。然后在某一天,应该是讲到课本三分之二的地方,她突然间福至心灵——开窍了。
“原来如此。”
她对着面前的课本惊呼道:“物理原来是贯通的!”
赵涟清点点头:“没错。”
物理是贯通的,是体系的,像一颗大树,她起初只能看到一片叶子,一根枝条,如今她看到了整个树冠,明白了它们实际上是一个整体,相互依存,相互成就,相互映证。而明白这一点,就是开窍了,她脑海里的知识迅速串联了起来,逐渐形成了一张紧密的知识网。
“这可太有意思了!”小姑娘惊喜道:“我竟然开始懂物理了!”
赵涟清笑了笑:“念念本来就聪明,一点就通。”
小姑娘不经夸,一夸就翘起喜鹊尾巴,兴奋地往哥哥身上拱。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小朋友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钻进哥哥怀里缩着,只能用额头蹭了蹭哥哥的肩膀。
“哥哥哥哥~能不能摸摸我的脑袋?”
跟小猫似的。
赵涟清抬起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小姑娘愈发紧密地依偎着他,暖烘烘的身子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他忍不住低声问:“念念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不想长大。”她撇撇嘴:“哥哥盼着我长大么?万一长大后我要离开你怎么办?”
她满心酸涩地等着他的答案,盼望着他像小时候那样,认真而庄重地说“我们不会分开”。可是那时候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呀,现在还算得数吗?
她和赵涟清都长大了许多,那些誓言的有效期有那么久吗?
赵涟清沉默了片刻,温厚的大手从她的头顶移开,落到了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这个动作,是安抚的意味,却又像将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入怀中。他柔声道:“念念长大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哥哥你呢?”
“我会去找你。”他眨眨眼睛,狡黠道:“不管你在
哪儿,哥哥都会陪在你身边。”
……
峰南的春天转瞬即逝,没过多久,天气变热了起来,夏天的气息赶走了稀薄的晚春。
距离期末考还有一个月,班里的气氛逐渐紧张。
实验中学的竞争很残酷,每年的期末都是重新分班的机会,如果考得好,吊车尾也能去尖子班。如果考得差,尖子生也得去普通班。
焦虑的氛围席卷了整个学校,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学生也不敢惹事生非,乖乖来班里上课。好学生更不用说,每周的周考名次都是你追我赶,咬得极紧。这其中,进步最快、最有希望考进尖子班的是沈念。
小姑娘一开始是为了躲避许孜的骚扰,才努力学习想要换班。后来赵涟清把物理给她讲开窍了,她彻底地迷恋了上了这门学科。
原本拖后腿的分数,也变得突飞猛进,让她的名次直接从年级两百多名,爬上了前一百名——如果能保持这个名次,初二开学她就能考进二班,和陈雅路、舒凡做同班同学了。
这天,又一次周考结束,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学校安排了自习课。大家做了一下午的卷子正是头晕眼花的时候,因此教室里安静极了,透露出一股萎靡不振的气氛。
沈念的同桌是班级第一,叫林鸠,是个剪着短头发,脸蛋圆圆的女生。这几次周考沈念进步很快,有次甚至考了班级第三名,让小杨老师都难以置信,原本还把她当作空气的林鸠,现在却对这个同桌好奇极了。
好奇到每隔十分钟,都要偏过头来,看她在干什么。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沈念埋着头,胳膊压在演草纸上,遮掩得严严实实,只有笔尖在迅速地“刷刷”挥舞。
这么认真,在刷什么题?
林鸠不由得伸长脖子,直起腰,从上面偷偷看了一眼。
还是看不到。
到底在干嘛,搞得那么神秘。
她心里涌上一丝不爽,突然间往地上丢了个橡皮。那橡皮在地上弹了几下,落在了沈念的脚旁。她戳了戳沈念:“不好意思。”
沈念疑惑地看过来。
“帮我捡一下橡皮吧,就在你脚底下。”
“哦,好。”
小姑娘不疑有他,随手将演草纸叠了一下,便弯腰去找她的橡皮。趁这个机会,林鸠迅速往演草纸上看了一眼,只见那没有压平的缝隙中,依稀能够看到几个反复出现的铅笔字,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大半夜草稿纸。
不是她想象中的独家习题,不是校外的试卷,而是一个人名。
赵涟清。
那小心翼翼地护着的,生怕别人看到的,占用珍贵的自习时间奋笔疾书写下的竟然是“赵涟清”这个名字。
占据了满满一整页,像是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