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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声,声音有些许沙哑:“你是什么时候长大的?”
沈念冲他仰着小脸,只笑不说话。
这幅模样像一只骄傲等摸的小猫。赵涟清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一揉,又把她变成小孩子了。
小孩子都是离不开哥哥的,得时时刻刻黏在哥哥怀里挂在哥哥身上才行。
于是少女那温热的躯体扑进了他的怀中,像是一阵热烈的季风。他下意识地将人抱住,黑色的西装摩擦着白T,窸窸窣窣作响。
“哥哥哥哥。”
“我在。”
“哥哥……”
“我在。”
怀里的人拨开了他的西装外套,抓住了衬衣的下摆,渴望将小小的身躯挤进他的体内。她又开始胡乱嗅起来了,从他的胸前到他的脖颈处,最后是他的下巴,她像只小狗一样寻觅着他的味道,肆无忌惮地流露出对他的思念及渴望。
距离上次在北津见面,才过去两个多月。
为什么这么想他?为什么这么想念?
其实一直在想念。
自从他们分开以来,自从他们被一张薄薄的火车票分割以来,想念如影随形,深入骨髓,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彼此。她每日抱着他的衬衣睡觉,如同饮鸠止渴;他日日夜夜地听着她的录音看着她的照片,也无济于事。
必须要见到彼此,真真切切地拥抱着,抚摸着,厮磨着,感触到对方真实的体温,听道对方的声音,闻到彼此身上相同的青柠的味道,才能让着思念的焦渴缓解一二。
正如当下。
“西装……碍事……哥哥能不能脱掉?”
仅仅是拥抱,依然满足不了醉酒后的小猫。她低声呢喃,胡言乱语,双手扯住他的襟口,蛮横地往下硬扯。赵涟清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半推半就般让她西装扯了下来,“扑簌”一声丢在地上。
“念念……慢点……”
没有了西装的阻碍,哥哥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衬衣,肌肉的温度几乎不受阻碍地传递到她身上。她紧紧地抱住他,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声音像是被捻过了一般纤细:“哥哥难道不想我?”
赵涟清无奈道:“不想你,怎么会丢下工作也要来找你?”
小姑娘抬起头,脸蛋红红,眸光闪闪。
“是呀,哥哥最爱我了,我……我也最爱哥哥了……”
赵涟清心头松软,侧过脸蹭了蹭她的脑袋:“时候不早了,先去洗漱吧。这几天我都不用上班,等明天你醒了酒再说,好不好?”
“不好。”
小姑娘挽起唇角:“我有件事情想和哥哥说。”
轻盈的月光从窗边倾泻而下,如同一片银色的薄纱,将她的近在咫尺的面容映照出一种圣洁迷离的光彩。下一秒,沈念搭上了哥哥的肩膀,在他的下巴处贴上柔软的唇瓣。
淡淡的酒气飘来,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逝。赵涟清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吻便结束了。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震惊地看着她,轻声道:“念念。”
“不可以么?”
“不可以。”
她用力箍紧了他的腰肢,不肯放他离开:“为什么不可以?之前不也吻过哥哥么?”
“那是小时候,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做这种事。”
她不理睬,醉酒后不知从何来的执拗,竟然再次踮起脚尖,往他的下巴处凑去。赵涟清别过脸躲开,如此来回两三次后,小姑娘终于放弃,撇着嘴,垂下头,不吭声了。
“念念?”
沈念不理他。
“生气了?”
她磨了磨牙。
算了算了,她刚考完,又喝醉了,让她一次又如何呢?再说,她虽然跟小时候比大只了一些,但在他眼里还是猫仔一样的小孩。
哥哥无奈地叹了口气,如往常一样,最终还是妥协:“最后一次,好吗?以后再也不能让你喝酒。”
话音落地,小姑娘便惊喜地从他怀里抬起脑袋,使劲点点头。
她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敏捷,一把勾住哥哥的脖子,再次踮起脚。
或许是酒精模糊了距离判断。
又或许是哥哥为了她方便,同时垂下了脑袋。
一秒钟后,沈念的嘴唇撞上了一抹陌生的柔软,并非是下巴的触感。
温热,湿润,错愕。
唇齿间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青柠香,她尝到了哥哥的味道。
第69章 十八岁踮起脚吻了他第二次
那一瞬间,沈念好像被夺走了呼吸,睁大了一双清泠泠的眼睛,看着极近处的哥哥。
她总是喜欢和哥哥贴得很近,脸颊埋在他的怀里,只要稍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巴。但是从未这么近过——眼角处那颗小小的泪痣纤毫毕现,中央是墨汁般的黑,然后颜色越往外越淡,到了边缘处,已经变得半透明,像是洒在雪地上的一团草木灰。
好漂亮。
哥哥真的是好漂亮的人。
皮肤白皙干净,栗色的发丝和他的脾气一样的柔软。双唇看着那么薄,颜色那么淡,但是贴上去的时候却很有存在感,很软,很好亲,好似在含着一枚小巧玲珑的冰块。
她含着这枚冰块,含着哥哥湿润柔软的唇瓣,在黑暗中,在这个他们从小到大一同生活过的房间内,阴差阳错地接吻。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沈念缓缓睁大了眸子,心
中燃烧起一簇浓烈浑厚的火焰。那把火烧得她脸颊赤红,浑身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哥哥怀里。而赵涟清从方才起便一动不动,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
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扣住,往后一推,她整个人像是从墙上撕下来的胶布一样,从他身上掉了下去。
脚后跟重新回到地面,紊乱的心跳声和喘息声混杂在一起,将几乎凝固成胶状的空气搅和得愈发粘稠。她失去了重心,身子晃了晃,下意识伸手去扯他的衬衫,而他立刻仿佛被烫到一般后退半步。
他在躲开。
为什么要躲开,就因为那个吻么?
一股无名火在心中从烧,少女抬起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看,像是一只莽撞的小牛犊。可看着看着,她的视线又忍不住往下移去,男人的嘴唇被她吻得湿润,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好似刚吃完一颗糖,整个人都散发着丝丝的甜味。
“你喝醉了。”他冷静道。
“哥,我今天十八岁了。”她答非所问。
赵涟清愣了愣,也即是这一瞬间,一股淡淡的酒气再次袭来,妹妹像小猫一样欺身向前,丝滑无比地钻进他的厚实的怀中,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
好痒,好软,像小猫。
于是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再次变的亲密无间,他们变成了两团黏稠的山药糜。沈念的手臂勾在他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