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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内心细腻,文字感情丰富,偶尔有些没头脑,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
一看就是没有被社会磨砺过、等待精雕细琢的原料石。
但是,为什么不能保留着一份天真?
她并不是要去律所这种严谨到一丝不苟的地方,也不是去医院那种严肃而冰冷的地方,她要成为媒体人,从事文字工作,应该要保留自己的风格,保持个性,棱角分明,不被社会打磨。
个性鲜明难道是坏事吗?保持棱角难道不对吗?
这个世界的条条框框那么多,致力于将每个人从三角形、正方形、梯形、棱形搓磨成一颗标准的螺丝钉,好能从象牙塔里出来后无缝衔接到工作的流水线。但是,她那么明朗的性格,正是由点点滴滴的过往哺育而成的,远比一个没有工资的实习意义重大。为什么要否定她呢?
于是,他深蓝色的商务简历模板关掉,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浅绿色的小清新简历上开始敲敲打打起来,
全程都没有过多干涉,只是把几处冗杂的句子精简了一下,布局上略作调整,更便于HR抓取重要信息。改着改着唇角便挂起笑意,他心想,这世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喜欢他的小姑娘。
如果有,他希望是她自己。
……
改完简历后,赵涟清发给妹妹看了一眼,沈念倒没什么意见,她看到自己精心挑选的漂亮模版还在,长舒了一口气,迅速把简历发到了招聘邮箱。
发完后,她还挂念着这件事,便缠着赵涟清帮她模拟一下面试。
小姑娘不是没有面试过,竞选班干部的时候,她站在全班人面前演讲;进入学生会的时候,从群面到个人面,足足面试了四五轮;加入学校记者团也被党宣的老师压力面。
实习面试应该也差不多吧,她自信满满,略微紧张,满怀期待地坐在餐椅上。
不一会儿,哥哥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赵涟清换好了面试官的衣服,从里面出来了。
小姑娘抬眸望去,眼睛顿时直了直。
自打工作后,赵涟清的衣柜里变多了许多西装套装,人是宽肩高个、窄腰长腿的衣架子,穿上宛如一束出鞘的长剑。又是漂亮温柔的长相,包裹在紧绷的套装里,眉眼英俊得不得了,
健身也很有成果,衬衫被撑得挺阔有型,尤其是胸前略微鼓胀,纽扣看起来有些吃力,让人有种想要帮他解开扣子好好喘口气的冲动……
天呐,快打住!
她的脸泛起一抹嫣红,赵涟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道:“不用这么正式吧、要不我还是换掉……”
“别,不用……”沈念吞了口口水,“这样比较有沉浸感,蛮好的。”
于是男人在她对面坐下,铺好纸和笔,在上面列了几个问题,再抬起头,表情已经沉了下来,严肃地看着她:“你好,我们收到了你投来的简历,你是沈念同学是吗?”
沈念坐直了身子:“是的。”
“好的,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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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官你好,我是沈念,是申城大学新闻学专业三年级生……”
或许是赵涟清一身商务装和一本正经的态度,后面的面试模拟真让小姑娘紧张起来,有好几个专业的问题涉及到理论知识,她不知道赵涟清是怎么知道的,回答得磕磕碰碰,脸颊通红。
原来哥哥工作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第一次见到,真是新奇。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蛮有气场,让她这种小虾米紧张得如坐针毡。
“最后一个问题,沈同学可以讲一讲为什么要选择传统媒体而非网络媒体么?”
沈念如实相告:“因为你们是主流媒体,影响力和权威性在申城数一数二。其次,你们的大楼在CBD,离我哥哥的律所比较近……”
这真是个无可指摘的理由。
赵涟清闻言愣了愣,垂下头,突然笑了出声。沈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这个理由不行吗?”
“不,”他的眼睛亮晶晶,像是映着一束月辉的湖泊:“这个理由很好,但是只适合说给哥哥听。”
“我知道。”小姑娘促狭地眨眨眼睛:“这是送给本次面试官的专属回答。”
他挽起唇角,琥珀色的瞳仁里柔柔地含着她的影子。时间在此时变得笨重,缓缓从他的发丝、他的眼睫、他饱满湿润的唇瓣中流过,让人无端感到口渴。
这身西装是表层是初剪羊毛,布料泛着富有质感的光泽,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系着丝绸蝴蝶结的小蛋糕。
一片莫名的寂静中,沈念道:“面试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刚才就是最后一个问题。”
“哦。”
小姑娘从椅子上挪了挪屁股,才向哥哥伸出手:“我腿麻了,能不能拽我一下。”
赵涟清不疑有他,握住小姑娘的两只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谁知沈念一下子便从椅子上起来,顺势栽倒在他怀里。
小小的人儿抱住了他的腰肢,布料窸窣摩挲着,像是情人间的低喃。赵涟清吓了一跳,立刻朝后退了几步,稳了稳重心。
“当心!怎么了?”
沈念把脸埋在西装的平驳领上,朝布料里深深吸了一口。
像是在吸猫咪的后脑勺。
又像在吸小兔的耳朵根儿。
总之,赵涟清的大脑混乱好似过境了一场十二级台风,理智摇摇欲坠。
可是沈念接下来依然没有让他好过,什么凉凉的东西冷不丁贴到了他的脖颈与衬衣领口的连接处,呼吸的气流仿佛长着绒毛似的,抚过皮肤后立刻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里有些敏感。
赵涟清闷哼一声,微微拉开两人的距
离:“念念……”
沈念无辜地眨眨眼睛:“怎么了?”
刚才只是在呼吸罢了,只是坏心眼地知道那是哥哥的敏感处,所以有意朝那里喷洒着呼吸。但是她也没做什么呀?
“松开手,听话。”
她闻言,撇起嘴巴,伸手捏了捏他西装布料下结实的手臂:“我想看看哥哥锻炼成果,没别的意思。”
赵涟清道:“没别的意思,还是想撒娇?”
“你是我哥哥,我看到你就想撒娇,这是正常的呀。”
小姑娘重新勾住他的脖子,轻盈的小身板实在是没多少重量,他抱着她不费什么力气。但她总归长大了,长大了,在他心里便不能再这么亲密。
可是,他的原则永远都会被打破。
她只要撒撒娇,像现在这样睁着小猫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蹭蹭他,他就缴械投降了。他的妹妹这么亲近他是好事,需要克制的人是她,她只是小姑娘,不冲自己的哥哥撒娇,还能冲谁呢?
“那就一小会儿。”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