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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预约了一张大厅的四人座,几个人简单吃一顿。

到了地方,她轻车熟路地找到菜单,点了几

盘肉、几瓶啤酒,然后又递给沈念。

“妹妹年纪最小,咱们都照顾着点。你来点吧,多点自己爱吃的。这几个男的不用管,他俩啥都吃。”

沈念接过去,开始仔细看起来。

铜锅涮肉大多吃的是牛羊肉,各个部位都略有差别,口感也不一样。小姑娘平时不咋吃铜火锅,看到菜单有些发蒙,求助身侧的哥哥。赵涟清凑过脑袋,温声帮她推荐起来。

“这个乾隆白菜是啥?”

“就是凉拌白菜,酸甜口。味道比较清爽。有的里面会加麻酱,你可能吃不习惯。”

“唔……麻酱的话还是算了。再看看。这个炸灌肠呢?是炸猪大肠吗?”

“不是大肠,一般是用绿豆淀粉做的,要蘸着蒜汁吃。”

“感觉还不错。”

“嗯,想吃的话就试一试。”

一旁的小助理悄咪咪朝陈雨绒探过脑袋:“是我眼花了吗,赵律师和她妹妹说话怎么像哄小孩似的?”

陈雨绒见惯不怪:“正常,妹妹年纪小。”

“要是对我也这么耐心就好了。”小助理想起被他盯着在工位加班的凄惨夜晚,隐隐破防:“可惜赵律对我的温柔,总是笑里藏刀……”

“人家是兄妹俩,一家人,你算个牛马。”

“啊是是是。”

点完菜后,羊肉卷和啤酒先端了上来,一行人开始热火朝天地涮肉。点的是鸳鸯锅,陈雨绒和沈念要吃辣的,赵涟清和小助理都只吃清汤。所以下菜基本上都是一半一半。赵涟清拿着公筷给沈念下了涮片羊肉,羊肉熟透后悉数放到了她的盘子里。

这家店是连锁店,他们在北津的时候经常吃,口味还不错。

小姑娘睡了一下午,脑子空空肚子也空空,闻到辛辣的香味便闷头开吃。她负责吃,赵涟清负责给她夹菜,小姑娘面前的盘子竟然从来都没有空过。

“别夹了,我快吃不下了,这个我不喜欢。”

“那你还想吃什么?”

“刚才那个香香肥肥的肉。”

“应该是牛五花。喏,尝尝?”

“就是这个,好吃!”

“那就多吃点。”

肉菜很快上齐了,蔬菜拼盘也端了上来。里面有几片青笋。这次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夹了薄薄的一片翠绿,放进了清汤锅。

“哥,你也吃点。别光给我夹呀。”

赵涟清笑着说好。

于是那片青笋,小助理从头到尾都没有碰,看着它煮得发软,吸满汤汁后,又看着被业内盛赞‘年少有为’、平日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赵律眼疾手快地夹起来,满脸幸福地吃下去。

好似不是在吃朴素青笋,而是一道鲜美无比的珍馐。

这个人在妹妹面前怎么是这幅德行?

小助理再次悄咪咪对陈雨绒说:“你有没有觉得赵律好像在当妈?”

陈雨绒反问:“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得罪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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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

陈雨绒跟他碰了碰杯:“少说少问多喝酒。”

小助理不懂,且大为震撼。

一行人吃饱喝足,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男士们去前台结账开票,沈念和陈雨绒出去等他们。

北津的夜晚和申城差不多,头顶的夜色都不是浓稠的黑,而是被写字楼和商场霓虹灯映照出一片淡淡的灰蓝色。但是北津的建筑较为平整、稳扎、对称,没有那么多覆满了落地玻璃窗、如同钢笔般拔地而起的钢铁丛林,这座古朴的城市有自己独特的韵味。

比如说横平竖直的马路,比如说对称合围的院子,又比如说停满了豪车的胡同。不起眼的外表下可能藏着另一番天地,比方对面那个灰扑扑的平头楼房,可能就是某个重要机关单位;某个看似普通的花园有几百年的历史,出现在很多名诗名篇之中。而这种地方在北津不胜枚举。

一阵闷热的夏风吹来,吹得人有些头昏脑胀。陈雨绒方才喝了点啤酒,有些醉意上头,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两坨熏红。沈念问:“你没事吧?”

陈雨绒笑了笑:“没事。”

她低头,翻开包,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消息。好几个微信群已经爆满,挂着鲜红的99+。她睁着惺忪的醉眼,点开联络人,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往下迅速化了几下,然后点开。

没有新消息。

最新的对话终止于下午,她说了句「收到」。

陈雨绒叹了口气,垂下手机,身体往墙上靠了靠。

“怎么了?”沈念关切问。

“有点迷糊,没事儿。”

“要不我去给你买瓶水吧,雨绒姐,你在这里等我……”

“哎,别,别。”陈雨绒连忙抓住她:“你可别瞎跑,你要是有点啥事儿,你哥指定得削我。”

“我哥不会那么暴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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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绒挽了挽唇角,看她的模样像是在看一个天真的小孩。

“放心好了,这点酒算啥啊,咱们自己人,就是随便整点儿。”

“雨绒姐,你老家是不是在东北?”

“你咋知道?”陈雨绒瞪大眼睛:“我也没说东北话吧?”

“哈哈……猜的。”

“不愧是申大高材生啊,脑瓜子这么好使。”

说着说着,陈雨绒的手机来了条新消息,她手一抖,手机直接掉了下去。沈念叹了口气,帮她捡了起来:“实在不行,还是吃点醒酒药吧。你刚才喝了三四瓶,其实也不少。”

陈雨绒心疼地吹了吹手机屏幕:“这才哪儿到哪儿,三四瓶在我们这里都不算啥。就这个月你哥跟着张总去饭局,一个人喝了一瓶红的半斤白的,厉害吧……”

沈念愣了愣:“什么时候?”

“就上上周吧,干建工的哪儿有不能喝的……也不是针对他一个人。”

一阵夜风将店里羊肉的腥味吹了过来,令人感觉有些反胃。

沈念皱眉:“他经常喝这么多吗?”

陈雨绒摇摇头,漂亮的耳环甩来甩去:“没有没有,妹妹你别担心,平时他也很少喝的,我们复阳也不是小律所,不是谁的酒都要干。”

说到这里,她不肯多说了,抬起手机开始回消息。沈念本来还想再问几句,赵涟清和小助理已经付完钱,开好票从店里走了出来,便只好作罢。

赵涟清走到她身侧,柔声问她有没有吃饱。沈念呆呆地看着他,脑海里不可避免浮现出那日他生了胃病的场景。

原来是喝了酒,喝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酒,喝得难受到像小孩子一样蜷缩在被子里。

为什么呢,哥哥?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她点点头,声音发闷:“吃饱了。肚子都吃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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