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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下巴:“哥哥肯定猜不到。”

男人微笑着看向她。

“是舒凡,舒凡回来了。”她神采奕奕,像看到了亮晶晶宝石的小鸟:“哥哥,你敢相信吗?那个名声很差却帮了我大忙的Oscar就是舒凡,看来他的坏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久违地听到了这个名字,赵涟清的脸上也闪过一抹惊讶。很快,他笑了笑:“你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的确该好好聚一聚。不过他应该一开始就认出是你了,为什么没在微信上跟你说?”

“这个人就是嘴硬,估计早就知道要来申城,准备吓我一跳呢。”

话虽这么说,她心情却很好,看起来像一颗快活的水蜜桃。

只是这份喜悦是为了别人,并非是他。

赵涟清唇边的笑意加深,淡淡道:“是么,你们重逢都说了什么?”

“也没来得及叙旧,时间太仓促了,他马上要上台讲课,我们只约好下周一起吃饭。哦对了,下周小路也在,她在日本参加学术会议,抽几天来申城找我玩。”

小麻雀叽叽喳喳,眉飞色舞,许久未见她如此活泼的模样。

自从进了华星社后,她忙碌了许多,他反而变成了在家里为她留灯的人。

他的妹妹,他的小猫,像大人一样步履蹒跚地在社会这条凶险的小路上奔跑着。摔了跤、受了伤,还是咬紧牙关爬起来,拍拍土,跟他说没关系,她可以坚持。

前两年她一心要当调查记者,不知是不是为了李雁。后来发现这条路走不通——时代已经变了,这个社会不需要调查报道,也不需要真相,大家需要用麻木来粉饰生活的不愉快。

那么多双手要捂住她的嘴,切断她的手,掰断她的笔。他在背后利用一切关系为她周旋,挡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当然这一切她全然不知,也不必知晓。

但无数个夜晚,她带着疲惫钻进被窝,身体蜷缩成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时,他都心痛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每当那时候他都会质疑自己的选择——她是如此天真而又稚嫩的孩子,身上纤尘不染,他一定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泥巴里打滚儿吗?

不,赵涟清,归根结底是你没有护住她。

是你的错,是你无能为力。

她怎么甘心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下呢?她本就是自由的小鸟,那么聪明,那么勇敢,她是他引以为傲的妹妹。

既然外面风雨交织,他就要成为她的伞,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奉献一切。这是他存在于世的使命与意义——因她的快乐而快乐,因她的悲伤而悲伤,因她存在而存在,因她消逝而消逝。

他们此生无法拥有血缘的羁绊,那至少让他们拥有死亡的纽带。

……

沈念当然不知赵涟清翻天覆地的心理活动,此人表面风轻云淡,内里七窍玲珑,十个沈念搁一起绞尽脑汁也看不透他的想法。

于是从日料店回去的路上,小姑娘一路上都在毫无知觉地喋喋不休。当然,话题不仅限于舒凡,还有陈雅路。

比如舒凡的朋友圈仅三日可见,她表示不满后,这个人竟然直接把她屏蔽了;

比如她又建了个群,把舒凡的新微信号和陈雅路拉进群里。陈雅路在里面用文字尖叫了十分钟;

比如陈雅路在美国买了辆车,然而是二手的,年纪比她还要大;

比如他们约好下周五就去吃自助餐(那家日料店在沈念得知人均消费后果断放弃),每个人前一天晚上都不许吃饭……

赵涟清一开始还很淡定地听她讲,坐在沙发上,手臂松松地圈着她,慢条斯理地喝咖啡。后来她手机响了,她立刻从他怀里一跃而起,抓起手机打开微信。

是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陈雅路和舒凡不知为何又开始唇枪舌剑,沈念

赶紧当起和事佬。

这俩人怎么还和从前一样?

十二年的时光让大家都长大了,但是内心的小孩并没有消失——陈雅路还是容易被舒凡几句话撩拨炸毛,舒凡冷言冷语火上浇油,然后消防员沈念出场救火,两头哄两手顺,再一次换来了和平。

就在这时,一团阴影笼罩在头顶,聊天聊得正投入的小姑娘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直到呼吸声逐渐凑近,她微微一愣,扭过头。

那双琥珀般的眸子近在咫尺,里面倒映着她小小的影子。

“哥哥?”

“你在和他们在说什么?”

“啊……就是舒凡和小路有点小争执。”沈念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大了俩人还能掐起来,小路脾气爆也就算了,舒凡也没成熟到哪儿去……”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身体突然被人从后罩住。男人的身材锻炼得体,胸前覆盖着一层饱满的、结实的肌肉,贴上后背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燥热,令她忍不住瞪圆眼睛。

“哥……”

“你刚从伦敦回来,出差了一周。”哥哥的声音依旧温柔,语气慢条斯理:“那一周,我们有时差,工作也忙,我们只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见不到她。整个世界寂寞得像是满地狼藉的落花。

男人把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有学有样地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一阵酥痒蔓延开来。

“可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却一直都在讨论别人。”

舒凡也好,陈雅路也好,他知道那是她关系极好的发小。

但是她在国外经历了九死一生,他在国内,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无能为力。

他此时的心情,她能理解吗?

这只小猫,被他惯坏的小猫。偶尔——是不是偶尔,他也可以像真正的兄长那样,略微“管束”一下?

他正在犹豫,是否要将那条她赠送的领带用在她身上,怀里的小人已经反应过来,转过身,机灵十足地反抱住他的身体。

“怎么会这么想呀,哥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第一位,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你非得听我讲出来?”

“不如你讲讲看。”他的嗓音染上一丝沙哑。

可回答他的确实一个响亮的亲吻,落在他的唇角。 ??址????佈?页?ⅰ????????e?n???????????????ò??

怀里的小人儿捧着他的脸,像是小鸟在啄脆甜的苹果,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他的脸颊。那双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眉心、睫毛和嘴唇上,而后熟练地打开他的齿关,发出挤压番茄酱的声音。

十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移开嘴唇:“行动大于语言。”

一瞬间,赵涟清身上的别扭偃旗息鼓,他原谅了她。

她肯定不会对那两个人做这种事,她不会对任何人做这种事,在海岛上他们见到彼此最不堪最狼狈的一面后,这个世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自那以后,这种“过于亲密的兄妹关系”保留至今,时不时会在某些晚上发生一下。而她在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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