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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毫无依据又像有理有据的猜测仿佛跗骨之蛆般缠绕着他的大脑,让他仿佛置身于密不透风的黑色深井中。身边的朋友、乃至有好感的女孩就这么在他面前逝去,在最后给了他一个让他独自逃生的吻。

年幼脆弱的诸伏景光在衣柜里,年长的诸伏景光还是没能逃出那个衣柜。女孩的身影在他的脑中蒙上一层血色,和父母的形象逐渐重叠。

为什么他动弹不得?为什么他不能扑到火中?他甚至救得了杀死自己父母的外守一,却唯独救不了……

“别这样…… Hiro !”下一秒,幼驯染焦急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降谷零拎着他的领子晃了两下,深深呼出一口气,“听好了,这不是你的错,别胡思乱想!你没注意到吗,那家伙比你先冲到了二楼——就算你没去救外守一,她也会去救他的!那家伙、千奈就是这样的!”

幼驯染的声音让诸伏景光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能发出声音的时候下意识地苦笑了一下,喃喃道:“不用特地安慰我的,Zero,Hagi……你们……”

萩原喜欢千奈,是跟所有人都亲口说过的事。而降谷零……虽然其他人可能没有看出来、甚至他自己都尚在回避,但身为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对千奈明显的好感?

这么一想,诸伏景光就觉得自己更没用了——明明大家都很伤心,他却还需要别人强颜欢笑来安慰……

“不是特地安慰……都说了让你别胡思乱想啊!”降谷零忍无可忍地重重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拍得他剧烈咳嗽起来,“那家伙绝对不会死在这种地方……绝对不可能。”

其他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千奈是咒术师吗?堂堂咒术师怎么可能死于一场小小的爆炸……那家伙绝对是因为之前跟奇怪的东西做了约定,被拉进跟上次在小林家碰到的差不多的那种【领域】里了吧……绝对就是这样!

只是消失也就算了,居然消失之前完全不说一声……自我过头了吧那个笨蛋!她的其他同伴平时都是怎么忍受她的?除非其他人比她还自我……

降谷零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那个耍着人玩儿、不知道又去哪儿以身犯险的小混蛋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他磨着后槽牙,看向除了警方以外穿着眼熟制服的两个少年,其中那个金发少年他总感觉在哪见过,估计是千奈的同伴。那两个少年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慌乱和担忧,明显是对千奈的情况有所了解。

“总而言之……那家伙现在绝对没事。”他收回目光,继续安慰幼驯染,“那家伙消失之前绝对跟你说过什么让你相信她之类的鬼话……不,也不能完全说是鬼话……相信她就对了。”

之前他就大概对千奈的能力有所猜测,知道大概是和信仰或者信赖挂钩,总之,信力应该能够为她提供力量,就算她受了伤,应该也能恢复——在这样的危急时刻,相信她就是对她最好的帮助和支持。

“虽然感觉Zero这话根本就是盲目信任,还觉得他绝对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伊达航爽朗地重击了一下降谷零的背脊,在后者的痛呼声中收回手,看向景光,“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相信他和千奈吧?”

他力气太大,降谷零被他拍得龇牙咧嘴,又有点心虚:“什么叫盲目信任、隐瞒……很痛啊班长!”

“班长有说错吗?”萩原研二抱着臂,脸上虽然带着点笑,向他投来的目光却十分危险,“虽然之前就觉得小降谷和小千奈之间有点秘密,但在这种时候被瞒着,果然还是令人相——当火大呢。”

降谷零:“……”

他艰难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心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面对这种场景……明明都是那个笨蛋魅魔的错吧?

在友人们安慰下,诸伏景光的脸色也终于好转了一点:“……Zero确实好像很了解千奈呢。”

“虽说大家都或多或少能察觉到一点不对,但你小子怎么看都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松田皮笑肉不笑,从后方单手勒住了降谷零的脖子,“我之前就觉得她大概是从什么地方……经过特殊训练的样子,现在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她其实是O特曼?变成光逃出火场了?”

“……等她出来自己问她不就好了?”降谷零心说那倒也不是这个片场的,人家是灵异片场出来的,嘴上反正是不透露半分,“火也灭完了,她还在不在里头应该也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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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他所料,消防人员并未在火场中找到千奈——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而警方却也没有追究、或是对他们表达疑问的意思,只是让他们做完关于外守一案件的笔录,就继续在楼外戒严,封锁线也一直没撤。

“总觉得像是误入了什么特殊保密案件的现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伊达航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说老实话,我原本只是猜她是什*么第三方机构的……比如侦探之类的,居然和官方也有合作吗?”

其实他原本想说有点可疑,但看着其他几个同期的脸色,他还是闭嘴了。

“等那家伙出来,就好好拷问一顿吧……”松田的指节咔咔作响,“那家伙现在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樱花樱花的歌曲声在空间里回荡,早川千奈坐在摇摇车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大姐姐你感冒了吗?”刚刚盛情邀请让她试试坐摇摇车的桃香担忧地看过来,其他几个小朋友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关心。

“……倒也不是……应该是有人在念叨我吧。”千奈笑了笑,抬腿下车,把靠近的一个女孩儿抱上去,“小朋友打喷嚏的时候,也是爸爸妈妈在想念你们哦。”

“千奈姐姐骗小孩!”一个拿着好几根棒棒糖的小男孩反驳道,“老师说过了,打喷嚏是生病了,才不是爸爸妈妈在想我!”

“宽太一定是破防了——这几天一个喷嚏都没打过,他爸爸妈妈不想他。”另一个男孩真情实感道,“好可怜哦。”

千奈:“…………”

她摸摸已经红了眼眶的宽太的脑袋,安慰道:“老师说的也是对的,我说的也是对的——只是宽太被综合了一下,因为身体太健康了,所以爸爸妈妈想你,你才没打喷嚏;我比宽太体弱,就打喷嚏了。”

宽太破涕为笑,一边擦眼泪,一边笑话他:“姐姐你好逊哦。”

虽然不至于跟小朋友一般见识,但早川千奈还是感到拳头一硬。

算了,以后这小孩出了社会自有社会毒打。小时候的五条悟那么好看要敢说这话她都得和他打一架,宽太就不一样了,老是戳人痛处是会交不到朋友的啊小朋友!

心里吐槽,行动上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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