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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可打听过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咬耳朵,“别的不怕,怕他有花柳病……”

宁杳一把推开他:“滚,滚滚滚。”

推门进屋,风惊濯果然在角落里,她向他走去:“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地上多凉。”

风惊濯看见她,抿了抿唇,才说:“我一身血污,弄脏了床铺。”

宁杳向那边一看,床榻上果然一大片鲜血。这倒是她大意了,扭头向外扬声道:“宁玉竹!进来给我换套干净的被褥!”

宁玉竹骂骂咧咧走进来:“宁杳,你自己没长手啊,什么事都使唤我!你都是大姑娘了这合适吗?!”

风惊濯身子微僵:“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杳弯腰,一手拉过他手腕架在自己肩膀上,扶他起来:“没事的,现在干净了,快去躺着吧。”

他身子僵硬的很,可能是疼的,宁杳慢慢安顿好他:“你伤的这么重,好好躺着,不要想弄不弄

脏被褥什么的,脏了就洗呗。实在过意不去,就都留给你,等你伤好了你自己洗。”

宁玉竹还没走,靠在门框上:“你讲话没有边界感。”

宁杳:“滚。”

宁玉竹就滚了。

转过头,见风惊濯望着自己。对上目光,他又低下头。

宁杳冲他一笑,拿出那十三片龙鳞:“这下你的龙鳞齐全了,等下就可以开始修复。”

风惊濯看向她手,目光变得深邃。

是他的龙鳞。

慕容莲真是什么人,岂会乖乖双手奉上?更幌论宁杳如此美貌,慕容莲真一见之下,只有妒恨,哪里会应她的请求,她是怎么拿到的?

他想不到她们的目的,大觉疲惫倦怠:“看来宁山主此趟酆邪道宗之行,当甚是愉悦。”

宁杳顿了顿,忽而很兴奋:“是啊,酆邪道宗好有钱!他们廊下的灯笼都是用金子做的!”

风惊濯:“……什么?”

宁杳感叹:“我真是不虚此行。”

风惊濯默了默:“宁山主……在下斗胆,您是如何从酆邪道宗得来这十三片龙鳞?”

宁杳说:“我去偷……哦不,是拿的。”

风惊濯怔怔凝视她。

宁杳看出他眼神奇怪,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昨天那么说,是要傻乎乎地向莲真夫人讨要吧?那怎么可能?”她笑得很得意,露出一对小酒窝,“猜她也不会给啊,还叫她觉得拿捏住了我,少不得一顿扯皮,浪费时间,哪有我去偷来的又稳又快。”

她再次纠正:“不,是拿。”

风惊濯说不出话,视线垂下看她手中龙鳞,静了很久:“宁山主,如此,你便与慕容莲真结了大仇。”

宁杳觉得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搬个小板凳放在床边,稳当一坐,抱着双膝仰头瞅他:“风惊濯,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风惊濯望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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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与莲真夫人的梁子那肯定早就结下了。她那么在意你,还等着你回去,却见玄月仙宗迟迟不将你和龙鳞送回,肯定要问吧,那玄月仙宗呢,他们交不出人,又不想伤了面子,定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说是我铁了心要抢人,他们被逼无法,不得不低头。”

“所以啊,反正我堵不住玄月仙宗的嘴,这仇不结也得结,那我还在乎多添拿这十三片龙鳞的小过节么?”

她说话时,风惊濯就看着她。她生的很美,眉眼是他从未见过的干净,天地间的光线都拢在她一人身上,灵气逼人。

他缓声道:“因为我,树如此劲敌,又是何必。”

宁杳道:“她算什么劲敌。”

风惊濯静了片刻。又问:“山主如何认为,慕容莲真很在意我?”

宁杳笑道:“不在意你,就把你杀啦,还把你的鳞片好好保存在妆盒内做什么?”

风惊濯垂下眼,久违的难堪情绪涌上来。

罢了。

无论眼前姑娘到底要玩什么新鲜的把戏,他都探究不动了,随她吧,到此刻他得到的,已经远远超出他这一身能给出的价值。

苟延残喘的败体残躯,没什么可保护的,她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宁山主,您不必对我好,若我身上有什么您瞧得上的,随意取用便是。我知道山主修为强盛,慕容莲真不是对手,只是,她手段阴损,山主为我这样的人招惹了疯狗,实在不值。”

宁杳从小到大,身边都是些上窜下跳的二百五,没见过这么脆弱的人,也没听过如此自伤的话,给她整不会了,犹豫着站起来,轻轻摸摸他发顶:“你想多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早在我听说莲真夫人这号人物时,就觉得她欠收拾,但我也不能无缘无故找上门去吧,好像我这人有什么毛病。现在可好,总算有借口揍她了。结仇就结仇咯,怕她啊。”

风惊濯很轻地缩了下脖子,这回没有看她,就低着头。

宁杳弯腰歪头瞅他:“那你准备准备,我要帮你修复鳞片了,好不好?”

很久,他轻声道:“好。”

第5章 她指尖上,他的龙鳞一片金……

修复龙鳞不难,但因为风惊濯半数鳞片都被剜去,数量多,要做起来费些功夫。

他的尾巴又太长,宁杳打算把尾巴抱下来,好让自己方便一些。

谁知一碰,他又开始躲。

宁杳开口安抚:“修复鳞片,你得信任我,不能总不让我碰啊。”

想了想,说:“你放心,我手上有准头,不会弄疼你。”

风惊濯摇头:“不是。”

他如何启齿,他并非怕痛,是她那么轻柔地碰触他,他就很痒。

龙族之尾何其敏。感,残忍酷刑加诸尚可忍受,温柔对待当真煎熬。

他也不想动来动去,怕惹烦了她,可下意识实在忍不住:“宁山主,您想要在下如何,吩咐即可。”

猜想她是要将他尾巴搬下来,让地方更宽敞些,风惊濯自己移过去,刚一动,被宁杳双手一揽抱住了:“我帮你我帮你,哎呦……你这尾巴,还挺沉。”

她搂在怀里往下搬,风惊濯一声闷哼。

这反应,宁杳都有点不自信了:“弄疼你啦?”不会吧……都避开他的伤处了,手上的力道可以说温柔到捧一块嫩豆腐了。

风惊濯动了动唇,呼吸微乱,侧开脸,什么也没说。

他怎么怪怪的,宁杳疑惑地瞅他一眼,低头拿着鳞片往上比了比:这些鳞片,都是被生生拔下来,每一处缺损都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血洞,龙鳞与心脉息息相连,修补时要分外注意。

研究片刻,心中有了数,宁杳一手扶着风惊濯尾巴,开始修补他的龙鳞。

直到她真正动手,风惊濯才敢相信:“宁山主,这些鳞片……您要亲自动手修复吗?”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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