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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微微勾下,颇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一双大手全揽在她腰间,箍住,还往上提了一提。

宁杳双脚差点离开地面,扒他肩膀的手,赶紧改为搂他脖颈,这一个分神,他成功抢走主动权,她唇舌间尽是他缱绻痴缠的气息。

他几乎是把她抱起来吻,宁杳微微躲开:“我好像压到你胸口的烹魂锥了,你还是别……”

风惊濯追过来,重新封缄。

宁杳眨眨眼睛,她很确定,她的唇被他吮吸,辗转,磋磨。这个渡气的帮助,很容易让人想歪成一个吻。

他明明态度冷淡,也亲自承认讨厌,但她心里那个角落,还是产生出一点点小小怀疑:他会不会……还在喜欢——

忽然唇角一痛,是他离开时,狠狠咬了她一口。

真的挺狠,宁杳舌尖一扫,都出血了:“你怎么咬人呢?!”

风惊濯胸膛起伏,稍稍平复下气息,唇离开她,箍在她腰间的手还在,手掌紧拢,却不曾松动丝毫。

那双刚刚吻过她的唇,微微张开,声音很低很低:“我真恨你。”

宁杳舔舔被咬破的唇角,不吭声了。

刚才脑子怎么发热,竟觉得风惊濯还喜欢自己?哈哈……被咬了吧。

算了,别计较了,破这点皮才出几滴血,和惊濯比起来算什么。落襄山上的那个山洞,血覆着血,她流干鲜血也还不完。

所以啊,惊濯胸怀已经很宽广了,比自己宽广:要是她,她恨一个人,才不可能放下个人恩怨相帮,一定看着他困苦潦倒,得意洋洋地拍手称快。

这么一比,宁杳顷刻放下被咬的事:“对不起嘛。”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没早点把飞升的真相告诉你,要是给你留封信就好了,或者……”

“从前,你亲我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呢?”

宁杳一怔:“啊?”

风惊濯五指合拢,暗暗握紧她纤软的腰:“我们在一起后,你每天都亲我,你忘了吗?早上,午间,晚上。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宁杳回忆:“我……什么都没想啊……”

风惊濯冷笑:“谁教你的,一天亲我那么多遍。”

宁杳直觉,这个问题不该说实话,就撒了个谎:“没人教。”

他笃定:“说谎。”

“我……”

“没人教?你是怎么对我的,没有人教,你能想的起来亲我?”

这是什么语气啊,宁杳不敢编瞎话了,已老实:“长姐教的。”

风惊濯锐利的目光缓了缓,紧绷的神色也放软一些,没再说什么尖利的话,只淡淡道了句:“原来是你长姐教的。”

他没再说旁的,慢慢松手放开她。

宁杳看着风惊濯,他转瞬之间就变成一块琉璃玉,脆弱得很:“你是刚才想起这事,才恨我么?所以对不起嘛,我没想到,这会伤到你……”

风惊濯道:“你说这种话,我更恨你。”

“不说了不说了,”宁杳赶紧摆摆手,想起自己一直还没问的问题,“我刚才看你的眼睛,好像有聚焦,是不是恢复视力了?”

“嗯。”

宁杳紧张:“怎么忽然恢复了?你没有对自己乱做什么事吧?”

“没有。”

她不放心,再次确认:“本来是件好事,可你这个人,就让人不放心呢,怎么恢复的?是拿到什么奇药?还是知晓了应对的办法?”

这些问题风惊濯都没回答,只抓住一个部分:“我哪里让人不放心?”

他问:“你不放心我?”

宁杳说:“那肯定啊,你什么时候为自己考虑过,都不爱惜自己身体。”

风惊濯长睫垂下:“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是吗?”

“是,否则我怎么会想办法恢复视力?这是苍渊,与外面不同,处处艰难险阻,我要办的事,不可出任何差错。若看不见,怎么办得成。”

他目光扫来,冷冷淡淡:“我的眼睛不用你操心,又没多麻烦,怎么可能让自己二次受伤。”

宁杳笑了:“这话还对,你知道不让自己受伤就好。”

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夸夸:“惊濯,你现在真的好厉害,比老解还厉害,怎么什么都知道?”

风惊濯道:“若非我从前才疏学浅,也不会铸成毕生大错。我怎么敢不博不精。”

救命啊,她为什么要多说这一句?

宁杳结结实实抿住嘴,连一丝唇色都抿的看不

到。

别说话了,宁杳,就当自己求你了。

*

两人又向前走了许久,越近地平线,光线越亮,像是清早灰蒙暗沉的天空,将亮不亮的昏,与夜晚格外不同。

脚下土地也有不小的变化:一脚踩上去,触底不是泥泞湿黏,倒把松软的土踩个严实。这种土地,与山上刚下过雨后的感觉很像,不平整,也不难走。

宁杳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路变得好走,她脑中还在想事情。想着想着,目光向下一扫,才猛然反应:这天也亮了,路也实了,她手指头,还反勾着人家的手指呢。

真是太不像话了。

宁杳尴尬的发麻,悄悄瞅一眼风惊濯,他背影冷淡平静,看不出什么。

她一面无声深呼吸,装作不经意,慢慢松懈手指,从他手心滑出来。

慢慢肌肤滑过时,那柔软的掌心冷不丁变的僵硬,但也仅仅只是僵硬。

风惊濯这次什么都没做。

等她离开,他手指微微蜷缩弯曲,如握空气,然后,就收进袖中了。

宁杳松口气,尴尬来的快,去的也快,松开手没两下,就忘之脑后了:“惊濯,惊濯。”

风惊濯侧头看她,目光湿漉漉的。

宁杳却盯着前方:“你看前面的雾,是不是不对劲?看着太薄了,像是结界。”

风惊濯叹了口气。

他手空,心也空,听到她唤自己名字,脑中就会闪过很多期待。没有甜头的话,也行,给些时间,自己能把自己哄好。可她呢?

脑子里没分一点点地方给他,全是办事。

压了压情绪,他答:“是结界。”

“果然是,这么薄的雾,还能看出流动感,薄而坚韧,是因为有这道结界在,紫东云才捕捉不到西荒沼泽内的人吗?”

“嗯。”

“这结界是谁的手笔?好厉害。”

风惊濯低头看宁杳,她眼睛里有纯粹的好奇和求知欲,他那颗该死的心,一见便软:“有一种说法是,苍渊乃伏天河身躯所化,他陨落在九天玄河的源头,从地理位置上讲,就在咱们头顶。”

宁杳顺着他的话,不由抬头向上看。

“传说中,伏天河身躯如山,绵延百里。自九天玄河源头垂直落下,化作深渊;西荒沼泽,是他的心脏化就,所以才会成为苍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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