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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亮如明镜的眼睛。

一瞬间,这个他们只在新闻里见过的青年科学家的眼中似乎浮现出令人生畏的审视意味,但等他们回过神时,alpha已经移开了视线,仿佛刚刚的对视只是错觉。

而一直盯着夏青和徐长嬴打量的塞缪尔也露出有些玩味的眼神。

人到齐后,宽阔的会议室里,特别刑事小组与AGB专员坐在会议桌的两侧,一边是齐刷刷的黑色制服,一边是不同色彩的西装革履,梅明轩与劳拉一同商议起了他们抵达阿布扎比之后的初步人员安排。

双方并不是一起行动,特别刑事小组是以外交人员的身份待在千人会场之中,而AGB专员们作为机动人员可以自主分散在会场内外,且具体行动安排需要与欧洲分局专员汇合后由AGB理事会决定。

徐长嬴敏锐地发现梅明轩等人并没有提及LSA高级成员被谋杀的信息,很快就心下了然——这是因为赵洋等五人只负责LSA大会的保卫工作,所以并没有向他们透露。

不过这应该也正说明,目前IGO与中国公安都没有发现任何LSA大会出现问题的迹象,只是因为夏青和基因小组此次参会意义非凡,而这个时机又太过敏感,所以才会开展这样的行动。

五天。

徐长嬴看了看电子手表上的日期,现在是2022年10月5日,而就在5天后的LSA会议的闭幕式上,第一性别与第二性别之间的“平等”将会写进人类的教科书当中。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吗?

——不过,这个结论又能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呢。

徐长嬴摸着口袋里的薄荷糖,如此想着。

第二天深夜,夏青与基因小组就在护送下抵达了上海,再从上海直飞中东。基因小组共有三男两女,去掉夏青的平均年纪在40岁左右,每一位都是学界的名士,而且出乎赵洋等人意料的是,其中有一位居然是女性Beta。

在护送的过程中,徐长嬴才发现28岁夏青那样的性格并不是少数——基因小组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性格温和且处变不惊,对待任何工作人员都彬彬有礼,在飞机上也是见缝插针地工作。

此外,就算不是28岁的夏青,当前的夏青也在功能记忆恢复的过程里,与前者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前者的记忆会不分时间的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以至于会影响他的行为和思想,这也许正是“16岁”的夏青在徐长嬴面前强调二者区别的潜意识层面的原因。

每一个人格都会对主体性的消弭感到危机。

这是人类的本能心理,因而解离性人格是世界上最难康复的精神疾病。

夏青与基因小组一直坐在被清场的头等舱里,他一旦开始工作就进入了完全专注的状态,与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同事们一起不断斟酌着报告中的每一个数据和图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直到飞机飞过晨昏线,空乘人员过来提醒休息,整个基因小组才回过神,发现还有5小时就要抵达目的地,这才将电脑都收起,开始了降落前的短暂休息。

而徐长嬴在起飞后就一直站在舱门旁,静静看着沉浸在工作中的学者们,直到5小时后,劳拉走过来让他回到商务舱休息。

“其实当AGB专员还不错吧,”劳拉抱着胳膊与徐长嬴并排站着,一边望着正在与同事专心讨论的极优性alpha,一边弯腰对着徒弟耳语道,“can be a knight.”

徐长嬴面庞抽搐起来,他抬起眼对上了劳拉戏谑的笑容,被恶心得头皮发麻,终于离开了头等舱。

这一航班的两个舱都已经被清场,所以并没有严格的护卫标准,除了几个警督和组长,其他人都在漫长的飞行中昏昏欲睡。

商务舱是两个座位挨在一起的,徐长嬴一走进商务舱就看见蜷缩在座位上,将脑袋靠在赵洋肩膀上睡得正香的齐枫,赵洋似乎被压得慌,闭着眼睛还紧紧皱着眉头,感觉在做鬼压床的噩梦。

徐长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透过舷窗能够看见即将跨越晨昏线的飞机外出现了壮阔的日出之景。

他目光轻微一动,发现隔着走道坐在中间一排的蔡司正合上手中的笔记本,也转过脸越过他看向他身侧的舷窗外。

徐长嬴突然想起什么:“蔡司你的组员已经出发了吗?”

蔡司道:“我们抵达上海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徐长嬴问道:“10个人都来这个任务了吗?”

蔡司道:“只有5个,不需要那么多人,欧洲分局有人员安排。”

“原来如此,我就说,”徐长嬴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个任务不值得你们中断之前对考伯特的调查。”

“你似乎很了解我们小组的计划,”蔡司语气冷漠道。

“我不了解计划,但我了解北美分局,”Beta专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拉开毯子,“晚安。”

舷窗外的日出转瞬即逝,很快飞机冲进了白昼,蔡司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机舱的空气太过干燥,徐长嬴感觉自己只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就口干舌燥地醒了过来,因为两天连轴转没有怎么休息,他醒来时听到了一阵强烈的耳鸣,机舱里还回荡着英文的女声,似乎在嗡嗡地说什么。

徐长嬴皱着眉头,感受到飞机在轻微的颠簸中正在缓缓下降高度,他有些低气压地睁开了眼,然后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睡颜。

明亮的光线中,应该在头等舱的夏青此刻正静静睡在他身侧,徐长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过来。

莫名的,徐长嬴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在跨越日本海的飞机上他们两人也是这样挨在一起,只不过他们俩的身份是调换的——那时机舱里的信息素纷杂混乱,只有Beta夏青的身侧是唯一安静清净的地方。

徐长嬴看见夏青右边耳后亮着小红点,屏蔽等级拉满的黑色芯片,有些了然——这个夏青果然不喜欢当alpha.

“是海。”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这时耳鸣好点的徐长嬴才意识到商务舱里大部分人早就醒了。

他闻言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了舷窗外。

只看一眼他就怔住了。

广袤的天空下,湛蓝的海水与金黄色的沙漠交融在一起,形成了壮观鲜明的对比,似乎正昭示着这个世界的广阔和神奇,以及无限的可能。

波斯湾到了。

不知为何,看到沙漠的下一秒,徐长嬴突然想到了那暧昧不明的,四个国王的故事。

沙漠,弥赛亚,国王,毁灭,以及那句刻在木桌下的谜语。

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极为重要和致命的信息他漏掉了。

但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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