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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师分去做其中一个子课题,而那个子课题是由博士后师哥邓雨负责的。”
“夏青师哥一直做了那个课题做了3个月,祝老师和邓师哥都没有指导过,特别是负责的邓师哥因为还是师资博后,他总是说自己要去学院上课很忙,所以基本没有去过实验室,只有夏青师哥和一个研究生师姐在做,但那个师姐觉得老师们都不重视,以为这个课题不着急,所以基本上从实验设计、实操到收集数据,甚至连论文初稿都是夏青师哥一个人做的。”
“一开始邓师哥不相信夏青师哥一个本科生能独立做完这个课题,但后来看到初稿才觉得不对劲,于是又交给了祝老师,祝老师看了也说这个课题可以结项了,在学期初的组会上当众表扬了夏青师哥,”柳博文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顿了顿,才语气艰涩道:
“然后他就把这篇论文交给邓雨师哥单独署名,作为他博士后出站的成果了。”
“单独署名?”徐长嬴一脸匪夷所思,“就算是出站的课题论文也可以是共同署名的,我以为他顶多是要求自己一作,他疯了吗,一点活都没干为什么要单独署名?”
很明显柳博文在这件事里是站夏青的,但可惜他根本没有什么点评的权利,这时也只能看着优性alpha,低声道:“邓雨师哥说他是给本科生上课的,出站的课题上共同署名本科生就太掉价了,祝老师虽然没有直说,但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在组会上,夏青师哥会直接开口说这件事,他说邓雨师哥是学术不端,他的水平也根本不配拿到这个学位,也不够格给本科生上课,然后这才吵起来。”
“祝老师觉得夏青师哥不尊重自己,所以大发雷霆,他说不过是一篇投Cell子刊的论文,夏青师哥太短视近利了,而且实验的课题和仪器、试剂这些都是他的东西,他给谁都能做出来,夏青师哥是太自我了才会觉得写出论文是自己一人的功劳。”
“这之后,祝老师就没再让夏青师哥做过完整的课题了,都是让他在不同的小组之间辗转,比如让他参与A组的实验设计,但却让他去B组收集数据,他说这样‘夏青就不会有该怎么署名’的困扰了,因为这样的工作顶多只能挂名通讯作者。”
说到这里,柳博文脸上连一点轻松之意都没了,他扯了扯嘴角,“其实组里的大部分师兄师姐都觉得这事要怪夏青师哥,觉得他太自大又不近人情,大概只有我们几个本科生觉得他根本没做错什么,但我们又没有任何说话的地位,只能闭嘴。”
“原来是这样,”徐长嬴低头看着人行道的残雪,轻声道。
“两个星期前,今年寒假的交换项目的第一批免费名单下来了,里面当然没有夏青师哥,师哥他看到名单没有说什么,还是祝老师看见他手里拿着名单才主动说,今年名额太少了,他要是想去就得自费了。”
“但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在学校里挺正常的,但是我觉得祝老师最后说的话有点太过分了,”柳博文缓缓说着这一切,他心中原有的朴素价值观其实也在不断承受着冲击,他攥紧了手中的保温饭盒的提手。
“他说一直以来从事针对第二性别的生命学家都是alpha,夏青师哥作为一个beta都感知不到信息素,请问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信息素的基因研究。”
话音落下,冬季的寒风又贴着地面一路疾驰,最后卷着灰尘扑在了站在阴冷处的两人身上。看着面前的男生下意识缩着脖子躲避着风沙,怔住了好几秒的徐长嬴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发现自己早已手脚冰凉,他连忙满怀歉意道:“真是对不住博文,缠着你说这么久话,冷了吧。”
“没事没事,”柳博文伸出手揉着被灰尘迷住的眼睛,笑道,“这些话说出来我真的好受多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要被环境同化了还是挺可怕的。”
“博文,我能再请你帮个忙吗?”两人一边向着生命学院的大楼走,柳博文听见徐长嬴又开口问道。
“嗯,学长你直接说,不用和我客气。”
“这个交换项目现在是还可以申请自费的吧?”冬日的阳光里,优性alpha的英俊脸庞上露出了轻松淡然的笑意,好像这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多么沉重不可逾越的事一般。
“能辛苦你帮夏青填一下表吗?”
周一早上,很久都没有课的徐长嬴裹着毯子睡在简易沙发上,整个客厅洒满了北方干燥的阳光,在靠近窗户的一小块空地摆着没有画完的巨幅油画,调色盘和美术用书等杂物更是堆满了出租屋的地板。
因为大四没有课,去学校的通勤压力小了很多,徐长嬴和夏青就搬到离学校更远的朝阳区的一间一室一厅,不仅居住面积变大了,暖气也比之前的好,自从入冬之后,徐长嬴就极其享受着穿着短袖窝在在家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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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太刺眼,睡得昏昏沉沉的徐长嬴懒得去拉窗帘,他随手从头顶的沙发扶手上抽出一个速写本盖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徐长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暖烘烘的热量团在不断转移,半梦半醒的间他知道那是太阳光随着时间在改变方向,就在他以为就要这样睡到天黑的时候,他脸上的速写本被轻轻移开了。
一同出现的还有从室外带来的熟悉冷意,徐长嬴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清俊面庞,正是夏青。
“你不是明天回来吗?”徐长嬴欢呼一声就伸出手搂住了beta青年的脖子,他的脸颊贴上了对方冰凉的脸颊,不由得被冰得一哆嗦,“好凉。”
“会议议程只到今天上午,所以我坐就高铁回来了。”夏青身上还穿着黑色的高校羽绒服,半跪在沙发旁任由着徐长嬴用他的脸蹭自己的脸。
“你又睡沙发。”夏青道。
“反正家里都有暖气,不要那么严格嘛,”徐长嬴笑嘻嘻得松开手,从沙发上弹起来,殷勤地给beta青年脱羽绒服,“外面风很大吧。”
“嗯,”夏青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半领毛衣,轻声应着,但在徐长嬴习惯性犯贱将手伸进他领口的时候,夏青第一次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给摸了,”徐长嬴一脸茫然道。
“徐长嬴,”冬日傍晚的暖色光落在了夏青的脸庞上,将那双琥珀色眼神照的更显透明,夏青直直望着徐长嬴,轻声道:
“为什么银行卡上少了八万块。”
徐长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夏青,不过他也没打算瞒,于是在beta的审视目光中,笑嘻嘻地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不以为意道:“咱们家又不差那点钱。”
三年前,叶新出车祸身亡的第二天,他们才从新闻上得知了赵修奕在前一天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