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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我也想喝莲藕排骨汤”结尾。

那时她只是这么一说,可是她没想到,隔天中午,外婆真的带了一盅汤来了青大,裴知悯看着这个年近七旬的老人,浑身沾满了风雪,就为了给她送汤,真的是都快要哭出来了。

汤还是热的,外婆说今早上才炖,一炖好她就坐上了高铁过来了,裴知悯听着她讲,几乎是含着泪喝完的,完事后,她带着外婆简单逛了下学校,差不多三点,许兰君就要走了,苏英会在动车那头接她,裴知悯把外婆送进站台,一老一少遥遥相望,都红了眼眶。

后来,裴知悯把全身心都放在了备考上,画稿也不画了,脑袋里的弦绷得越来越紧,直到十二月下旬,研究生考试结束,她才终于卸下了一身的担子。

那时剩余的版权费用已经结清,裴知悯拿着那钱,去了一趟虞净的故乡江都玩,不愧是杏花烟雨的江南啊,这里的风都是柔软的,能洗涤一切都辛苦和疲劳。

虞净给她当导游,带她去了著名的风景区和梧桐大道,隆冬天气,梧桐树已经掉了半树的叶子,树木寂寥,在一排排树下漫步,别有一番滋味。

“夏天的梧桐树才好看,”虞净说,“翠绿得像是要泼出来似的。”

裴知悯笑着道:“我外婆家也有梧桐树,只不过没有这么高。”

“那当然了,”虞净扬起小脸,“江都的法国梧桐可是全国闻名的。”

“确实。”

长长的梧桐大道,她们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一个景点,逛完了都过了四点了,回到虞净家,虞净的奶奶听说她就是帮忙画稿的人,还是自家孙女的好朋友,当即就说送她一套旗袍,裴知悯拒绝再三未果,便顺了老人家的心意。

奶奶为她量体裁衣,又拿出布料和花纹供她选择,裴知悯不太懂这个,按照老人家的介绍,选择了一套月牙白的暗纹全开襟旗袍。

选完,裴知悯想悄悄付钱给虞净,被她拒绝了。

“见外了啊。”这个女生说。

裴知悯笑了,不再提钱的事。

隔日是一个阳光温暖的好天气。

她们去了江都的城墙,登高望远,眼前的湖泊波光潋滟,风景优美怡人,赏了景,拍了照,下来后,裴知悯看见一大批人从同一个地方出来,手里拿着福袋和红绳,她问虞净那是哪儿。

“菩濯寺,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寺庙。”

裴知悯看着如织的游客,来了兴趣:“我们也去逛逛?”

“你确定?”虞净细眉微蹙,“别怪我没提醒你嗷,这寺庙可灵了,一去寡三年。”

裴知悯不曾犹豫:“走吧。”

菩濯寺不高,她们没用五分钟就到了寺里,各路神仙前,红纸香火不断,两人各拿了三支香,点燃敬拜神明,敬完往里走,又到了菩萨殿,裴知悯在佛前诚心三拜三叩,保佑她心想事成,家人身体健康。

山顶有吃饭的地,虞净请她吃了素斋面和糕点,俯瞰着轻纱云雾笼罩下的江都,她问:“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裴知悯笑:“说了就不灵了。”

虞净“切”的一声,环抱着手,幽幽道:“你没给他许吧?”

裴知悯微愣,“他”是谁,她们心照不宣。

这个人好像在她记忆里消失了许久,就像是从没来过。

裴知悯淡淡道:“你要是不说,我都不会想起他来。”

“真的?”

“嗯。”

虞净看她无波无澜的样子,是放下了吗?

放下了才好。

其实裴知悯也说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遗忘了他,或许是知道他有女朋友的那一刻,也或许是考研太累了她没空再去想他,又或许是外婆冒雪给她送汤时,在一个个稀疏平常的时刻,他默默淡出了她的世界。

有人曾经在网上问,什么才是告别?

底下有很多回答,裴知悯说,当你遗忘的那刻就是。

吃完下山,两人往城中走,沿路都是绿树和人流,暖阳普照,风里飘着一层浅淡的草木香气,吹得人很舒服,她们跟着街道转弯直行,在一条街上遇见了家书店,前面围满了拍照打卡的人,这家书店很不一样,它的入口路面是倾斜的,店名也极其简单,就只有四个字:一家书店。

耳机里放着梁静茹的《情歌》,正好唱到了——“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温柔的女声听得既像是告白又像是告别,裴知悯和虞净进到店里,顾客往来不断,她们慢悠悠地逛着书,有一面墙上,挂满了明信片,都排出快二十米了,上面的每张卡片都写满了故事。

裴知悯站定在这面墙前,看了几份,虞净见她久久驻足,询问道:“你想写吗?”

裴知悯抿唇一笑:“来都来了。”

一封明信片有六张,她们一人一半,裴知悯先给父母和外婆写了一张,祝他们万事顺遂身体健康。

第二张她写给了自己,希望自己所愿皆所成,找到自己,找到理想。

最后一张写给了祁砚寒。

[祝你前途坦然,岁岁平安。]

那一张上面,只有一家书店的灰色印章

,没有落款。

裴知悯买了两本名家大作就去了前台付款,听着那句“回忆如困兽,寂寞太久,而渐渐温柔,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她慢慢走出了书店,明媚的阳光落满了向上的路面,歌正好放着——

“长镜头越拉越远,越来越远,事隔好几年。”

第32章

“好久不见。”

下卷藏在手心的红豆



二零二二年十月,已过霜降,南城的温度一天冷过一天。

“嘶!”

裴知悯刚从办公楼出来,就和迎面扑来的冷风撞了个满怀,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天色惨淡,见不到一丝日光,又是一个阴郁的阴天。

开了一早上的周会,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裴知悯拢紧风衣前襟,快步往大门口走,答应了和喻书吃饭,因为师姐讲了下新课题相关的事项,现今都超出约定时间一刻钟了。

风渐渐转小,桂花香逐渐,那抹袅娜的身影,衣角还在飘扬。

抵达餐厅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你可算来了,”喻书缩着脖子挽上裴知悯的手,“你再不来,我都要冻死了。”

裴知悯不好意思道:“今天会开得久了些。”

“没事没事,”喻书一脸理解,推开门进到餐厅,“走吧。”

餐厅里人不少,她们随便选了个位置落座点餐。

“约你吃一顿饭还真不容易,”喻书倒了杯热茶推到她面前,“你读研怎么比我这种学医的还忙?”

喻书本科念的是五年

制的临床医学,今年在读研二,平常挺忙的,她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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