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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好像就没有门禁这个概念。”
另外两个人都笑了,不置可否。
卫旭喝了口酒靠上椅子,双手叠在后脑勺上,悠悠道:“我们这几个中,好像就喻书和裴知悯还在念书了吧?”
喻书读研蒋琛知道,裴知悯也读研了?
“你怎么知道?”他问。
卫旭:“她考研时,找我了解了个老师的情况。”
蒋琛觉得好笑又奇怪:“找你问?”
“对啊,”卫旭吃了口菜说,“那个老师之前在我们学校教书,后来才去的南大。”
蒋琛“哟”了一声:“没想到她会去南大读研。”
卫旭笑着接了句“我也没想到”,两人就又喝起了酒。
祁砚寒微微皱眉,她都去问了卫旭,都没想过来问就在南大的他?
那个晚上,他们喝到九点才散,冷风穿过这条街道,吹不倒一片连着一片的谈笑。
祁砚寒叫了个代驾回去,家里漆黑一片,闻霏先前说了,今晚要和几个教授吃饭会晚点回来,这个时候,方芷宜应该也睡了。
客厅亮着两盏壁灯,平缓了会儿,祁砚寒摸出烟盒抖了一根点燃,才抽两口,楼上响起了微小的踢踏声,他抬头看去,半明半暗的楼梯上,趴着个穿着睡衣的姑娘,方芷宜用气声问:“哥,我妈回来了吗?”
祁砚寒吸了一口烟:“没有。”
方芷宜神情明显松懈下来,走下楼松垮地往沙发上一坐。
祁砚寒在她来之前就将烟按灭了,声调略沉:“做什么坏事了?”
方芷宜眼皮一跳,解释道:“没做坏事。”
祁砚寒噙着笑,没戳穿,只是换了个说法问:“有事找我?”
天色漆黑,清冷的月光洒进屋子,把昏黄的家里映得明亮了两分。
方芷宜看了那星月光好半天,才低低“嗯”了声。
祁砚寒以眼神询问。
方芷宜笑容谄媚:“你明天给我班主任打个电话吧?”
祁砚寒稍一联想,就猜到了原因。
“又考差了?”
“嗯,”方芷宜略微点了下脑袋,又马上举起四根手指,信誓旦旦道,“下次我保证好好复习,好好考。”
方芷宜如今在南礼念高二,成绩忽上忽下的,好坏之间能差一百分,简直堪比坐过山车,老师找家长沟通也不是第一次了,基本上都是祁砚寒应对的。
“知道了,”他糟心地按了下眉心,交代道,“记住你说的话。”
方芷宜一脸大功告成的样子,“谢谢哥。”
这事谈妥,她就想上楼了,起身前瞥到烟灰缸里的烟头,劝解道:“哥,你少抽点烟吧,你工作本来就忙,更要好好爱护身体了,研究显示,抽烟的人比不抽烟长寿十年。”
年纪不大,倒是继承了小姨的衣钵,能说教。
祁砚寒撩起眼皮瞥她一眼,幽幽反问:“你还管起我来了?”
哼,忠言逆耳,听不进就算了。
方芷宜撇了撇嘴,头都不回地往楼上走。
祁砚寒看
她脸上了无睡意,提醒道:“晚上不要玩手机,早点睡,明天要上课,周六记得去绘画班。”
方芷宜淡声道:“知道了。”
说完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祁砚寒一猜就是骂他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机屏幕蓦地亮了,一条消息停在中央,蒋琛说他那边出了点事,飞机改签到明天一早了,让他不用来送。
祁砚寒脸上看不清什么情绪,简单回了条“好,一切顺利”,发完消息,他往后一靠,极轻地叹了下。
月光爬上茶几,被裁成了不规则的几何图形,这夜太寂静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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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吟不合时宜地漏了出来,将宁静的夜撕了个口子,裴知悯的脚步瞬间定住,不远处被灌木丛挡住的长椅上,隐约有一双人影,女生坐在男生身上,这个时间,这个亲密的姿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
先前吃过饭,裴知悯去了趟图书馆,查完资料出来,夜完全暗了,图书馆离宿舍还有好一段路,她就想着抄近道回去,谁料这么不巧,撞见了小情侣约会。
愣了一秒,裴知悯转身离开这条路。
夜深人静时分,校园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影,弦月当空,光辉清亮,裴知悯踩在月光里,听着《富士山下》慢慢往回走,从前她还听不懂粤语歌,后来有了阅历,沉淀了一些思考,越听越觉得有韵味。
回到宿舍,裴知悯放了东西进卫生间洗漱,那首歌最后在“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占有”戛然而止,退出音乐软件后,她手一滑,不小心点到了通话页面,最上面的那行通话记录,只有五秒。
犹豫半天,裴知悯还是把他的电话存进了联系人里,备注:祁砚寒。
短短的三个字,礼貌又疏离。
再早几年,在她还对他念念不忘时,她对这串数字的备注肯定会不同,小心思都倾注在上面,或许都能倒背如流。
关掉手机,裴知悯打开电脑看新课题,又是二十多页的文档,看完后,她眼皮都在打架,关了灯躺下,睡意四处蔓延,那张熟悉的脸慢慢浮现出来,她猛地睁开眼,就见了一面,为什么又想起他来了?
墨色深重的房间,月光铺成一片。
裴知悯拍了拍脸颊,把他从脑袋中赶走,再度闭上眼后,却始终都睡不着,辗转了好几次后,她干脆从床上下来,拿起平板画了张新稿子,不得不说,这方法还是管用,勾完线稿,她困得粘床就睡了。
这场雨下完,后面几天的天气渐渐转好。
裴知悯又忙着上课和写论文,忙点才好啊,忙起来后,她再没想过祁砚寒。
周五的晚上,线稿完成了铺色,裴知悯照旧发到了微博上,传完,她就去洗漱了。
隔日,天气晴好,阳光穿过云层,普照大地。
南城的街道依旧忙碌,早高峰,路上的车走得缓慢,鸣笛声接二连三响起。
方芷宜被吵的睡不着,歪着身体坐在副驾上,眼睛还半睁着就刷起了手机。
祁砚寒一眼就看出她昨晚熬夜了。
“还有精力玩?”他瞟了她一眼,轻嗤,“不补会儿觉?”
方芷宜给了他个白眼:“你不懂,我玩手机就是在醒瞌睡。”
那他确实不懂。
正是堵车的时段,车才走出十来二十米,就又停了。
“啊!”
方芷宜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
祁砚寒侧身躲远了一点,出声制止:“清静点。”
方芷宜嘿嘿地笑,独自欣赏着新鲜出炉的帅图。
见她冷静下来,祁砚寒问:“出什么事了?”
方芷宜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欢欣道:“我喜欢的画师大大更新了!”
祁砚寒垂眼瞥了下照片,一秒钟都没有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