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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她心头一阵空荡。

收了手机,她暗暗做了个决定。

闻霏改论文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把她喊去了办公室,讨论说需要修改和调整的地方,讲了快两个小时才结束。

那是个很宁静的下午,学校里树木葱郁,空气中飘着新鲜的花草香气。

裴知悯抱着东西回了宿舍开始修改论文,手机一直放在电脑旁边,但她没等来祁砚寒的电话,倒是先等来了喻臣的消息,他说蒋琛回来了,要不要出来聚聚。

裴知悯思索两秒,回了个“好”,关上电脑,她简单收拾了下出门。

傍晚的天空一片绯红,云彩自由地飘着。

他们订的是个包厢,裴知悯到的时候,里面氛围正好,卫旭在唱《沧海一声笑》,他唱得豪迈潇洒,中气十足,喻书在带头鼓掌欢呼,裴知悯站在门口,听着听着就笑了,一曲唱罢,她缓缓推开门进去。

包厢里只有祁砚寒不在,打过招呼,裴知悯去了喻书身边坐下,她递来一杯果汁,又瞪了眼那边喝酒的喻臣,无奈道:“只有这个。”

裴知悯明了地接过:“没事。”

包厢里流淌着轻缓的伴奏声,卫旭一如既往的热情,递来话筒喊她们唱不唱歌,两个女生双双摆手。

卫旭没有强求,放下话筒,出去拿吃的去了。

喻臣和蒋琛边喝边聊,问起他创业的事,蒋琛直言道:“有点起色,很快就要步入正轨了,但后面研发的经费还没拉到。”

喻臣了然,举起酒杯:“敬你一个。”

蒋琛扯了扯唇角:“敬我做什么?”

喻臣一口气干了那杯酒,撂下杯子说:“凭你这股胆量,兄弟都高看你三分。”

这几年国内的无人机市场前景广阔,但蓝海市场市场进入者众多,不少创业公司在起步的时候就被淘汰了,蒋琛他们团队能挺过这一关,够他吹个一年半载的。

蒋琛自嘲地笑了声,仰头闷了那杯酒,这些年除了技术上的本事,就只剩酒量锻炼起来了。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真是酸爽,他忽然想起高三为了应付写作背的一首北岛的诗:“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拼了四五年,才拼出个起步的样子,说成功也成功,说失败当然是失败的。

没几分钟,卫旭回来了,他把蛋糕零食放在茶桌上,环顾一圈,“砚哥还没到啊?”

裴知悯闻言,微微蹙眉,他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喻臣刚想给他打个电话,包厢门忽地被推开了,众人的目光一齐投了过去。

门口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风衣,从容淡定,又风尘仆仆,手上还推着一只拉杆箱。

裴知悯登时僵住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蒋琛说,“你再不来酒都喝完了。”

祁砚寒弯唇一笑,把箱子放在门后,走了进来。

“这是刚下飞机就来了吧,”卫旭揶揄道,“这么着急见我们啊?”

这话别有深意。 ??????彂????????????ù???€?n?Ⅱ?????????????ò??

在场的人心照不宣地看向了裴知悯,她不好意思地低了点头。

“不说那些了,”喻臣笑着岔开话题,“迟到了这么久,怎么说?”

祁砚寒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他把杯子倒立:“这样可以了吧?”

男人们一笑而过。

L形的沙发上,卫旭本来坐在裴知悯左边,他一来,这人麻溜地起身去点歌机那儿鼓捣了,临走时还把她喻书喊走了,祁砚寒顺理成章

地坐在了裴知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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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别急着走,”他倾身过来,温声道,“我有东西给你。”

裴知悯低眸:“嗷。”

“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喻臣推来一杯酒,碰了下他的胳膊,“今晚蒋琛才是主

角。”

祁砚寒淡淡一笑,拿过酒就喝了起来。

几个男人很久没见,酒杯热烈地碰撞在一起,喝到一半,卫旭不知怎的来了兴致,拉着蒋琛点歌,前奏一响,裴知悯就听出来了是那首火遍大江南北很火的《你曾是少年》,这次蒋琛没有开口跪,那一句“有些时候,你怀念从前日子”音准十分在线。

喻书依旧很捧场,在底下认真地听。

裴知悯看着眼前的这幅画面,真的感慨今夕是何年。

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变了,又似乎没变,他们之中有人为理想奋斗,有人生活平淡普通,即便很少见面,但再次聚在一起,还是说说笑笑是老朋友,是旧时候。

几首歌唱完,卫旭累了吵着要休息,包厢里有那么一会儿的安静,裴知悯听见身旁的人闷哼了一声,转头一瞧,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祁砚寒放下酒杯,跟喻臣说了句便大步往外走了。

包厢门很快被关上,裴知悯心头一咯噔,吸了一口气,终究是放心不下跟了出去,走廊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他的影子,她沿着走廊走了一截路,又转了一个弯,还是没看见人。

正想要回去,手腕上忽然来了一股力道,一下把她扯进了一旁的隔间,里头光线黯淡,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她用了十足的劲儿,祁砚寒松了一些力气,笑声散漫。

“在找我?”他的声线又低又哑。

裴知悯浑身一怔,闻见他身上清冽的酒味,她瞬时失了力气,祁砚寒缓缓凑近,昏沉的光线中,他眼里的促狭意味很浓。

“是在找我吗?”

他重复了一遍问题。

这样的直视,裴知悯有些受不住,她咬了咬唇,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事情提前解决了,”祁砚寒笑,“想回来看看南城的好天气。”

裴知悯抿紧了唇。

空气静默良久。

祁砚寒看着她干净又别扭的脸,慢慢皱起了眉,一点“嘶”声从喉间漏了出来。

裴知悯关切道:“你没事吧?”

祁砚寒咬着牙:“有事。”

裴知悯心一紧:“你哪里不舒服?喝了这么多酒,出去透透气吧,这里太压抑了——”

说着她就要去拉门把手,祁砚寒把她拉回来,按在门板上,快速把门反锁,眼神灼热得把她看穿:“这是同意了?”

裴知悯一瞬明白过来,脸颊都烫了。

祁砚寒声线微沉:“这么难回答吗?”

裴知悯嗓子有点哑:“我……”

“今晚没喝酒吧?”他问。

裴知悯轻轻摇了摇头。

祁砚寒低低一笑,缓慢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他的呼吸又沉又重,喷洒在颈间,那块的皮肤温度都高了,连带着那张脸也红了,裴知悯一颗心直跳。

门外有很多人经过,脚步声急促杂乱,走廊尽头掀起了一阵风,重重拍在铁门上,人声风声交织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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