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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散场,卫旭醉了,被蒋琛和喻臣扶着走,喻书本想问一句裴知悯的计划,话都机会说出口,就被她哥拉走了。

不多时,包厢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个。

那时裴知悯正在回邓漪的消息,眼睛从始至终都在手机上,祁砚寒拿上那盒糕点,走到她旁侧坐下,询问道:“在看什么?”

裴知悯:“论文。”

祁砚寒笑着调侃:“这么忙啊?刚得的男朋友都不要了?”

裴知悯抿嘴:“毕业论文,花的精力要多些。”

她说这句话时,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祁砚寒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她这张白皙温柔的小脸,好像比之前瘦了些,方才握着她的手腕,骨感明显。

“这段时间都在忙这个?”他问。

裴知悯轻声“嗯”了下,快速打字回复。

“难怪,”祁砚寒轻轻撩了下她耳边的碎发,“瘦了。”

裴知悯指尖微顿,她还不太适应这样的亲昵,小幅度地往后躲了一下,祁砚寒发觉到,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独属于他的气息一下笼罩了过来,裴知悯霎时顿住。

祁砚寒笑了起来:“帮你适应。”

就这样抱到了她回完消息,收了手机,裴知悯去推他的手:“我们走吧。”

祁砚寒手臂收得更紧:“再说会儿话。”

裴知悯咽了下嗓子:“说什么?”

祁砚寒没吭声,只是朝茶几抬了抬下巴。

裴知悯这才发现桌面上摆着一盒四四方方的糕点,包装古朴精美。

她看向祁砚寒:“这是……?”

“出差时给你带的。”

盒身上的店铺名字是全国都很出名的牌子,裴知悯对它有所耳闻,限时限量,想吃的话需要长时间排队。

“本来想用来贿赂你的,”祁砚寒眼底带笑,“但现在看,是用不上了。”

裴知悯眼珠一转,明知故问:“贿赂我什么?”

祁砚寒咬了下牙根,盯着她,意思不言而喻:“你说呢?女朋友。”

这个称呼,听起来就亲昵美好。

裴知悯心头微胀,小声说:“谢谢。”

祁砚寒扬唇一笑:“怎么谢?”

裴知悯被这话弄懵了,沉吟着思考了起来。

她微张着唇,一脸懵懂又较真的样子,看的人格外燥,祁砚寒眼神幽暗,手掌扣着她的后脑,缓缓倾身过去,在离她咫尺的位置,男人停留了片刻,灯光昏暗,他的气息独特又迷人,裴知悯沉溺在了那双热烈又深情的眼睛里。

见她没有躲闪,祁砚寒直接吻了上去。

一时间,裴知悯心脏骤停。

月色中天,星光璀璨,他周身的酒味微浓,扑进她的鼻腔里,令人沉醉,裴知悯缓缓闭上了眼,一颗心扑通直跳。

他吻得轻柔至极。

这个吻没有深入,只在她的唇上舔。弄了几秒,却还是让她脸红得不成样子。

一吻完毕,裴知悯羞赧得低下了头。

祁砚寒慢慢笑出了声,揉了揉她的发端,又去牵她,一去摸,才发现她的手心冒了汗。

“害羞了?”他笑着问了一句,抽出纸巾给她擦手。

裴知悯头又低了些,没应声。

祁砚寒眼神促狭:“那刚才怎么不躲?”

裴知悯倏地抬眼,瞪了他一眼,声音细若蚊呐:“你别说了。”

祁砚寒无言一笑,给她擦净手,牵她起来说:“走吧,送你回学校。”

裴知悯暗自做了个深呼吸,缓缓起身。

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祁砚寒轻笑了声,似逗似笑,裴知悯听见,挣开了他的手,独自往外走,祁砚寒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身影,蓦地愣了下,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唇上还有她的触感。

第51章

暗醋

男人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很大,没多少步就追上了往前走的女孩子。

楼梯狭窄,有人上上下下,他们都没说话,一前一后地往下走。

夜色浓稠,城市灯火通明。

裴知悯脸上的红晕已经消下去了,余光里,他站在左侧,目光探究,她当没看到,抬脚朝着街边走,祁砚寒反应很快地跟了上去,噙着笑,柔声问:“生气了?”

裴知悯目不斜视,声音平静:“没有。”

“没有那跑什么?”祁砚寒偏头看她,不紧不慢道,“刚得到手就不珍惜了?”

裴知悯一下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祁砚寒无辜地挑了挑眉梢:“不是这样吗?”

裴知悯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无语凝噎。

月夜宁静,晚风又轻又缓地吹了过来。

裴知悯眸光逐渐变得狡黠,朝他灿烂一笑:“你说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这话一出,祁砚寒眼皮都跳了一下,他盯着她,将重点不动声色地扯回来,“亲都亲了,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负责任了吧?”

裴知悯抿紧唇,缄口不言地看着他。

明明就是他在那儿得寸进尺地逗自己,她气不过才走的,到头来全是自己的错了?

她这表情,简直好看的不行。

祁砚寒闷声笑了一笑,伸手来拉她的手,妥协道:“好了,我不说了。”

裴知悯神色缓和,嘴角小幅度地扬了起来。

“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祁砚寒握着她的手,慢步走着,“我可不舍得你反悔。”

裴知悯低下眼眸,目光落在和他相握的手上,这样亲密的动作,已然昭示了他们关系的转变,再一看,他的另一只手里拎着糕点,她一瞬间停住脚步,“你的行李呢?”

祁砚寒满脸无所谓:“女朋友都要没了还要什么行李?”

裴知悯微气,转身想回去,被他制止了,“送完你再去拿。”

深夜的街上,行人不多,他喝了酒,不能开车,给她叫了车回学校,两人牵着手一起往路边走。

春天的夜晚,祥和安宁,风都是软的,夹杂着淡

淡的花木香气。

祁砚寒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还是南城的天气好。”

裴知悯心有所感:“今年的春天好像比前两年都来得早,阳光也很明媚,温和适宜。”

祁砚寒:“喜欢春天?”

“喜欢啊,”裴知悯说,“春暖花开,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了。”

祁砚寒轻轻颔首,笑了笑没有说话。

从包厢那栋楼出来到街边的这一段路,不算特别长,但他们好像走了很久,随意聊着天,悠闲自如,读书时候,裴知悯从没想过,多年后的一天晚上,她会和他牵着手在街上散步。

这天寻常宁静,路灯暖黄,他们不疾不徐地走着,吹着风,说着话,两道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缱绻温柔。

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两人并身而立等车。

吹了一路清爽的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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