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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把我推上了桌角,导致我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他也在医院陪了我半个多月,后来我出院了,他住进去了,”闻瑾目光遥远,声音低缓,“那两年,我腰伤要定期去医院复查,家里没人他不放心,瞒着我报了南城大学,这么多年了,这也是我的遗憾。”

裴知悯心头不是个滋味,看着闻瑾说不出来话。

“我说得多了,”闻瑾扯出一个笑容,“你别介意。”

裴知悯低头道:“不会的。”

“你淋了雨,回去后记得喝杯姜茶,”闻瑾关切道,“感冒就不好了。”

裴知悯笑:“好。”

“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闻瑾握着她的手,笑着道,“你俩好好的。”

裴知悯笑着应了声,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

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就没听见雨声了。

闻瑾要去赶八点的飞机,咖啡一半没喝到就走了,裴知悯一个人坐在店里,发了很久的呆,门口的冷风一阵一阵地吹进来,等到咖啡完全被吹冷了,她才走出店里,彼时祁砚寒刚到门口。

裴知悯静静地注视着他,对视几秒,她抬脚先朝他走过去,伸手抱住了他。

祁砚寒愣了下,轻声问:“怎么了?受欺负了?”

裴知悯埋在他的怀里,小幅度地晃了晃头。

祁砚寒试探道:“工作累了?”

裴知悯又摇了摇头。

她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沉默不语的样子,祁砚寒没再问了,伸手抱紧了她,只是咖啡店里出入的顾客不少,他们在门口这样旁若无人的抱着,让很多人都投来了视线。

祁砚寒低头凑近她耳边,故意逗她:“想抱的话我们回去抱行吗?大街上呢,影响不好。”

此话一出,怀里的人立刻退后了几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祁砚寒哑然失笑,走过去牵她,一碰才发现,她

的手冰凉,他握紧她的手,往车边走。

下过雨,晚风清凉地扑了过来,路上没什么人,这条街很安静,都能听到不远处广场舞的音乐声,一场雨扰乱了好些店的生意,一连几家,店主都坐门前喝酒闲聊,倒是一家蛋糕店前,围了好些人。

祁砚寒:“想吃蛋糕吗?心情不好可以吃点甜的。”

裴知悯看了眼橱窗里那些看起来特别好吃的甜点,摇了摇头:“晚上吃了要胖。”

祁砚寒失笑:“只吃一块的话,没有关系。”

裴知悯默了片刻,还是坚持己见,事实上,她现在心里发热,脑袋也有点重,吃不下什么东西。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有个调皮的小孩,在这场雨里淋成了落汤鸡,全身脏兮兮的,他爸抓着他的后颈教育他,从他们身旁经过时,祁砚寒很轻地笑了下。

裴知悯捕捉到了,问他:“你笑什么?”

祁砚寒:“幸好你不是贪玩的小孩。”

裴知悯抿了抿干涩的唇,小声哼了下,心情平静下来后,她刚想说正事,祁砚寒的手机便响了,闻瑾打来的,他按下接听:“喂,妈。”

闻瑾临时有事要回事务所总部,走得急还没跟他说,于是才有了这通电话,简单提了两句,她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我最后走的时候,看她面色不太好,可能是我说的话吓到她了,你等会哄哄人家。”

祁砚寒看了眼身边的人,心头顿时明了。

那会儿裴知悯的脑袋更沉了,眼皮都在打架。

“知悯是个好姑娘,你要负责,”闻瑾说,“我可等着她做我儿媳妇。”

祁砚寒嗓音含笑:“嗯。”

手机那头传来了机场的登机提示,闻瑾很快就挂了电话,祁砚寒收了手机,笑着看她:“怎么办?”

离得这么近,闻瑾的话自动地飘进了她耳朵,但裴知悯意识混乱,只零碎地听见了句“好好对人家”,她眨着眼:“什么怎么办?”

“你没听见吗?”

“什么?”

祁砚寒笑意加深:“我妈说要你做她儿媳妇。”

裴知悯仔细回忆了下,有这么一句话吗?

祁砚寒缓缓凑近她:“你怎么看?”

裴知悯眼神迷蒙,望着他不说话,祁砚寒察觉不对劲,伸手去摸她额头,隐隐发烫。

想起这段时间她的工作强度很大,今晚淋了雨又吹风,应该是没撑住。

祁砚寒心里一紧,上了车,他径直往医院开,幸好只是低烧,医生说只用挂一瓶水就好。

夜里的医院寂静无声,祁砚寒给她盖好被子,坐在椅子上看,输液输到一半,苏英打来了电话,铃声急促,祁砚寒瞥见备注的那两个字,还是拿上手机去外面说明了情况。

后面雨又落了下来,断断续续,忽大忽小。

输完这瓶水,祁砚寒把人带回了家,裴知悯睡得很沉,眉头紧皱,看起来不太开心,祁砚寒抚平她的眉心,没一会儿又皱紧了,他叹口气,握紧她的手守在床边。

次日是个雨后初霁的晴日,温热的阳光洒在床头,裴知悯缓缓睁开眼,祁砚寒坐在床边睡着,身上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头发凌乱,有些不修边幅。

裴知悯环看了下四周,慢慢坐起来,一动,祁砚寒就睁开了眼,把人扶起来,又把床头柜上的水递过去,等她喝完,他才问:“头还晕吗?”

嗓音很哑。

裴知悯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房间光线充足,面朝着阳光身心都是暖洋洋的。

坐了会儿,裴知悯下床洗漱,祁砚寒去阳台抽了半支烟,随后走进卧室换衣服,穿好后,她正好从浴室出来。

祁砚寒:“收拾好了就走吧。”

裴知悯一头雾水:“去哪儿?”

祁砚寒不急不缓:“见家长。”

裴知悯“啊”了身,脚都不动了。

祁砚寒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一本正经地逗她:“昨晚我妈说让你做她儿媳妇,你点头了,还记得吗?”

裴知悯一愣,仰面看他:“你说是就是啊?”

仰起来的这张脸小巧素净,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倔强,祁砚寒低笑了一声,低头顺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声调懒洋洋的:“早晚都是。”

裴知悯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大清早的耍流氓。”

祁砚寒应下来,站直身体,不再开玩笑了:“昨晚你妈妈打了电话,我和她说了你晚上睡我这儿,今天再把你送回去。”

裴知悯“哦”了一声。

太阳从东方升起,又是崭新又寻常的一天,宽广的路上,车辆川流不息。 ????????????抪???????????ω?€?n?②???2????.??????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裴知悯推门下去,正好碰见拎着一袋菜回来的苏英,祁砚寒和她打了个照面,想到他昨晚照顾了自家闺女一夜,她便喊他留下吃个饭,祁砚寒说还有工作婉拒了。

空气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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