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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深。

例如现在,至少陆屹睢清楚地明白,什么话能更不招她

待见。

只是错估了她的杀伤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被这话恶心到的叶羡凉,没留丝毫情面:[刚分手就有余力把不相干的人的事放在心上,看来你记性确实好。不止记性好,心也格外大。]

[毕竟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你记在心上的事应该挺多的吧。]

[不过正常人的心脏四间房,你变异成几间了?]

[只是四间,能这么装吗?]

四条消息,没有任何间隙地弹出。

凉薄嘲讽似尖锐利刃,毫不留情地直插心底。

最后那句“能这么装”,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说他的心,还是他这个人。

后面的路程,一直安静到了高铁到站。

下了高铁,陆屹睢隔着两步远的距离跟在叶羡凉身后。

一路无话,直到踏出出站口,叶羡凉即将转入另一条道的时候,陆屹睢终于出声叫住了她。

“等等——”

前方的人停步站定,侧身回眸。

与陆屹睢神情略显局促的慌乱无措不同,叶羡凉表情平静,好似在高铁上无情嘲讽他的那人与她毫不相干一般。

被那双沉静眼眸看着,再次清晰地意识到只有自己因那些话心乱不安,陆屹睢眼睫颤了颤。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还是为着之前的口无遮拦道了歉:“抱歉,之前在高铁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想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变得僵硬,也清楚知道面前这人有多无情。

他近乎是自揭其短地坦诚:“我以前交往——”

话未说完,被身后传来的一道熟悉声线打断:“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

叶羡凉视线越过他,看见了从后面走近的赵锦瑞和周承瑾,她颔首打了声招呼。

陆屹睢也咽回了没说完的话,只是某些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会儿被打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合适的机会再继续。

他眉目间沾染上一抹厌色,冷怠的目光从赵锦瑞身上扫过。掩在昏暗夜色下,只被他扫了一眼的人清楚洞悉。

赵锦瑞一愣,面上露出疑惑,还不待开口,就见刚才对他冷眼相待的人,这会儿转脸对着周承瑾,却变了一副嘴脸。

他朝周承瑾稍一颔首,神色还是惯常的散漫倦懒,语调却有条不紊,透着从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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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瑞:?

不是,管谁叫哥呢?

是你哥吗就乱叫!

他震惊且茫然,在场的另外两人也不遑多让。

周承瑾惯常疏离矜贵的面容瞬间破功,神色有片刻僵硬。

而叶羡凉,视线也短暂地在陆屹睢身上停留了一瞬,无语中又夹杂了几分莫名其妙。

余光瞥见赵锦瑞那副见了鬼的模样,陆屹睢轻啧一声:“你大半夜的,鬼上身了?”

赵锦瑞颇有些一言难尽,幽幽出声:“我觉得,是你鬼上身了。”

三人并不顺路,叶羡凉没管另外的两人,只对周承瑾说:“我先走了。”

周承瑾也没留人,低声:“嗯。”

见状,陆屹睢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出声。

倒是赵锦瑞,心中坦荡:“这就走啊,一起吃个饭呗。”

“不了。”叶羡凉淡声拒绝,“我回家。”

虽说赵锦瑞总是泼陆屹睢冷水,劝他早日悬崖勒马,可旁观到现在,知道劝不动了,他倒也生出了些莫名的感慨来。

于是见着了,也想着拉一把。

见叶羡凉要走,他状似随口一提:“那我们送你。”

这话突兀到陆屹睢都没预料到,况且鉴于之前的事,他也知道她不会同意。

于是赶在叶羡凉拒绝前,他率先出声。

“顺路吗,你就送。”他拉过赵锦瑞的胳膊,转身往一旁的露天停车场走,自嘲似的嗤道,“也不看看自己,招不招人待见。”

两人走远,原地只剩叶羡凉和周承瑾两人。

视线从陆屹睢身上收回,周承瑾又看向面前的人,颇有些一言难尽:“不是传闻他万花丛中过吗?”

叶羡凉语调莫名:“嗯?”

周承瑾叹息一声:“看来我之前对他的评价还是高了。”

叶羡凉疑惑:“什么?”

周承瑾啧了声:“就他这追人方式,骑着八匹马,也赶不上周显豫年轻时候。”

叶羡凉难得沉默两秒:“……你这是在骂,还是夸?”

周承瑾中肯道:“客观评价罢了。至少他两条腿还一直站在一条船上。”

毕竟周显豫年轻时候勾搭人,一张嘴就是花言巧语,温言软语地哄着,让你以为自己被他放在了心尖上,实则却满口谎言,连身份也隐瞒。

作为满口谎言的受害者,叶羡凉嗓音冷冽:“不过是现在的船离岸边近,随时能换罢了,等船到海中央,上岸的成本变高了,也不过是伸条腿的事。”

周承瑾噎了噎,片刻后,颔首附和:“……你说的有道理。”

毕竟他们这种身份,分手容易,离婚却难。浪荡秉性难改,最后也不过就像她说的那样,伸条腿的事而已。

就如同当年的周显豫。

尚且不知因累累前科,被贷款脚踏两条船的人,这会儿已经和赵锦瑞坐上了车。

继肉肉过后,赵锦瑞又一次发出感叹:“周承瑾救过你的命?”

不然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一贯懒得将人放进眼里的人,为何会突然喊出那声堪称让人惊悚的“哥”。

陆屹睢轻啧:“人比我俩年长,叫声‘哥’有什么不行,以为谁都像你似的,一点没有礼貌。”

赵锦瑞噎了噎:“陆屹睢,你真鬼上身了?”

得了一记冷眼后,似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他蓦地地瞪大了眼,语气遮掩不住惊诧:“不对,叶羡凉和周承瑾什么关系?”

陆屹睢眸光淡淡地瞥他。

赵锦瑞喉间咽了咽,却也疑惑:“没听说周家还有叶姓的亲戚啊。”

“那当初露营那会儿,他俩还装不认识。”旋即又想到什么,赵锦瑞语调倏地拔高,“卧槽,所以叶羡凉是故意的?”

他有理有据地分析:“我就说,你当时为什么非要让我叫上周承瑾,所以这也是叶羡凉计划好的?为了周家那个项目?”

他越说,心里越是震惊:“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关系的?”

见陆屹睢神色倦懒的模样,他猜到答案,同时也愈发胆寒:“不是,陆屹睢,你被迷得脑子不清醒了吗?”

他简直开了眼:“她在利用你,你明白吗?”

他妄想拉住这个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的兄弟,却不知道,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这人也早已泥足深陷。

车内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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