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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机。”周妈妈殷切地端来两碗汤药说。

“我又不会做汤。”宁臻和翻了一页画册,看的津津有味。

一碗汤药是周妈妈暗中找外面郎中抓来的药,有助于脑中瘀血的吸收,从而尽快恢复记忆,一碗是平时宁臻和喝着来调理身子的坐胎药,但是宁臻和不想喝,一口也不想喝。

恢复记忆暂时没什么想法,顺其自然好了,坐胎药更没必要,孩子轮的着她生吗?还不如吃些人参阿胶补补身子。

周妈妈仍旧在絮絮叨叨:“您不去怎么跟姑爷提两位哥儿的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见外的呢。”

宁臻和敷衍的嗯着,眼不离小画册。

前院

晏云缨拉着江月柳说说笑笑,晏仲蘅今日下值下的早,路遇二人便正好乘了他的马车捎了回来,从州欢轻轻咳了咳:“主子,今晚的天色真好啊,您还未吃饭呢,不如移步清月居?”

他委婉暗示晏仲蘅,只是晏仲蘅神色淡淡,不打算接他的话。

从州有些失望:“主子不打算去瞧瞧少夫人吗?这都十来日了,少夫人伤也养好了呢。”

对了伤,不说他都忘了宁臻和摔了一跤摔伤了脑袋。

“那便去瞧瞧罢。”晏仲蘅叹了口气。

从州高兴了起来:“那我提前通知去。”说完便欢快的往清月居跑去。

宁臻和没了庶物睡得比以前早多了,熬夜伤气血,她身子不好,可不能如以前那般了。

从州刚踏进了院子便觉出不对,屋内黝黑一片,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惊蛰在外头守夜,瞧见了他便迎了上来:“从州大人,您怎么来了嘛?可是姑爷有什么事?”

“少夫人呢?”

“少夫人睡了呀。”惊蛰有些好笑,觉得他问的奇怪。

“啊,这么早啊,主子还好不容易说要来呢。”从州挠了挠头说。

惊蛰啊了一声:“要不,明日?”

从州遗憾:“我先回去问问主子的意思吧。”

晏仲蘅有自己的院子,书房和就寝皆是在前院,二人分房也有三年了,哪怕是敦伦之夜他也不会在清月居就寝。

从州回来后讪讪道:“主子,少夫人……已经睡了。”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从州不提还好,一提晏仲蘅确实发现最近宁臻和的存在过低了。

往日他不会主动去清月居,但宁氏会时不时的来青竹堂送羹汤、或者整理衣物、床榻之类的,曾经对宁氏排斥也随着夫妻时日渐渐接纳。

允许她进入自己的生活。

莫非是因为伤没好的缘故?晏仲蘅神色敛尽,压下方才的不快,罢了,总归是自己懈怠了。

宁臻和一夜无梦,早睡早起精神气儿十足,起身后才知道昨夜晏仲蘅打算过来,结果碰上自己早早安置,碰了个灰便罢休了。

她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庆幸的不得了。

今日得去崔氏那儿请安,她以生病为由拖拉了十来日都没去,今晨刚起崔氏那儿就递来了消息叫她过去,宁臻和再推拒便不太好了。

宁臻和的衣裳已经全部大换血,经过些时日的保养手上冬日遗留的皲裂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有些泛痒,肤质还很干燥。

她擦了膏脂便往锦绣堂去了。

不巧,江月柳正陪着崔氏说说笑笑,宁臻和来了会儿崔氏才装作:“臻丫头,你来了。”说完她打量着宁臻和,“多日不见,臻和倒是气色好了不少,看来是身子康健了。”

“还好,不知婆母叫媳妇来有什么事。”她说话淡淡的,音色很柔,脸上没什么表情。

崔氏对她的眼力见有些许不满,茶也不倒了,葡萄也不剥了,腿也不锤了,歇出懒骨头来了是吧。

江月柳接过崔夫人的话头:“过些时日是姨母的寿辰,姨母想着不必大操大办,宴请些熟人便好,表嫂操持这些事务素来娴熟,姨母自是放心的。”

他们甚至都没有与宁臻和商议便拍板了,还自顾自的说起要宴请哪些宾客。

办寿宴?

宁臻和倒也不是不会,往日在家中时父母的寿宴也不是没办过,只是在这儿怕是吃力不讨好吧,加之那些流水、宾客请帖、回礼、四司六局、府上各处修缮都是劳累的活计。

“婆母之命,媳妇不敢不从。”宁臻和淡淡应下。

崔氏见她如此乖顺倒也满意了不少:“行了,那便去吧。”

宁臻和屈膝低声:“是。”

她转身的间隙,耳朵捕捉到了崔氏的嘀咕:“木讷的要命,也就看她老实了。”

晚些时候,崔氏正在用饭,孙嬷嬷突然进来:“夫人,少夫人那儿遣人来叫您看看这些成不成,若是成了便批银子吧。”

崔氏被打扰虽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么:“拿来我瞧瞧。”多是些修缮园子要请的工匠和花草的购置,她一瞧银子,一百两?登时拧起了眉头,“就这么个事就要花这么多银子?”

往年也是宁臻和办的,她询问过了周妈妈,得知有时候崔氏含糊,她又觉得一家人不好算计的那么明白,便时常从自己的嫁妆里扣了。

到最后也落不上个好。

今日,宁臻和是不会这般了,她早就叫人准备好了说辞,惊蛰一板一眼道:“回夫人,要是想体面这钱就省不了,少夫人还说了,每办一项便请示夫人,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少夫人再定,夫人,您若是定了便顺路把钱给了罢,明日那些花匠和工匠便能来。”

第5章 第五章恍然间他都没发现妻子变了模样……

崔氏有些气闷,到最后生生气笑了:“往日也没见银钱要花这么多,而且这么谨小慎微做甚,我又不是那苛刻的婆婆,媳妇办事也不放心,回去告诉她不必这么麻烦,叫她一齐定了再呈给我看。”

惊蛰面不改色:“夫人恕罪,少夫人自不是这个意思,以往也是这般的花销,只是少夫人为了精打细算,便拿自己的银钱平了账,如今却是不大行了,晏家这般家大业大,她这种做法委实不大上的了台面,少夫人已经反省过了,故而决定事事请示夫人。”

崔氏被这话堵了回去,心头却越发的不顺畅,她哪能听不出宁氏的意思,这是明里暗里的说晏家拿媳妇的嫁妆平账,这是在羞她的脸。

这账是宁氏自己要平的,与她何干,晏家又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家,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最后惊蛰满喜气洋洋地端了一百两银子回来,白花花地铺在了桌子上,妙菊淡淡传话 :“夫人说了,叫少夫人不必精打细算,免得传出去叫人说小家子气。”

宁臻和目的达到也懒得逞口舌之快,笑意盈盈:“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婆母大方。”

妙菊敷衍着行了礼回去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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