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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气的要命,江月柳则劝她,“只有两句话实在立不住脚,还是得寻到切实的证据。”
“对,她如此这般,定会与那傅将军私会。”
晚上,晏仲蘅回了院子,刚进屋,便见妻子坐在窗边捧着书看得认真,旁边的花几上放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晏仲蘅忍不住看向旁边的盆栽,经过妻子多日浇灌,已经隐隐枯萎。
“药都快凉了,怎么不趁热喝。”宁臻和正看得专心,晏仲蘅冷不丁打断了她。
她抬起头,随意道:“热药苦。”
晏仲蘅想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喝坐胎药,但是又想也许昨夜是巧合呢,他今夜便想瞧瞧,妻子当着他的面儿会怎么样。
他便也换了衣服坐在书案后,拿了本书瞧。
夜已深,宁臻和看得眼睛累了,却神思活络,江南既是绒花繁荣之地,必定会有很多老手艺人,她想远下江南亲去拜访。
有了这等计划,她心思便坚定了。
她放好书揉了揉肩膀,抬头便见晏仲蘅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宁臻和顺势问,“爷,您回来了,今日案情可有进展,长顾他可还好?”
到底是自己弟弟,说不担忧是假的。
“还在审理中,若是能找到田庄的农户管事,查明他为安国公府的契奴,拿到口供,或许能翻盘,但也只是能为长顾洗清逃税的罪责,免于一死,但他仍有从犯的罪名。”
宁臻和默了默,心头的涩然如鲠在喉。
晏仲蘅瞧她这副模样,心头不免一软:“不必太过担心,时日还长,他总会出来的。”
宁臻和硬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
又等了一会儿,宁臻和看外头天色不早了,迟疑看了他眼,还是张口:“爷不早些沐浴吗?”
“不急。”他头也没抬。
宁臻和则坐立不安,她还想趁着他去洗漱把药偷偷倒掉,这样也不必听周妈妈念叨了。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没动静,索性豁出去了,唤了周妈妈进来备水,她要沐浴。
周妈妈一进屋便瞧见了那碗放凉的药:“哎呀少夫人,这药都放凉了怎的还不喝,我去给您热热,您沐浴完可得喝了。”
宁臻和嗯了一声,转身进了盥洗室。
待沐浴后那碗药又重新放到了花几上,热气蒸腾,宁臻和没说什么,走到床边重新拿起古籍倚着看。
眼见那碗药仍然没动,热气一点点散去,宁臻和垂下眼睫,一动不动。
晏仲蘅淡淡提了一句:“药快凉了,还不喝吗?冷药伤脾胃。”
宁臻和瞧了一眼:“苦的慌。”
已经到了不得不睡的时辰了,宁臻和仍不动如山,晏仲蘅起身进唤水进屋,他进盥洗室时隐隐听到外面周妈妈的抱怨声,但是宁臻和说什么他没听到。
迅速洗完他出来后,视线扫了过去,那药碗已经空了,而宁臻和正在踮着脚放书。
晏仲蘅走到窗边,那盆栽的土壤果然有些湿润,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药味儿传来。
方才那碗药她果真倒了。
“爷,怎么了?”宁臻和看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窗子没关稳。”他伸手把缝隙合住,神情自若回身,宁臻和没有怀疑,准备去熄灯。
“子嗣之事,你是怎么想的?”晏仲蘅罕见的反过来问她。
宁臻和顿了顿,觉得他问出这话有些好笑,
不都是向来他不想生就不想生,他想生了便命令吗?
现在才问她的意见,怕也是走个流程听听算了。
“顺其自然吧。”她说的很含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按照他的性子,若是说了自己不想,还不知道有什么大道理等着她。
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晏仲蘅默了默:“子嗣是用来傍身的,你身子也调理的差不多了,你有个子嗣也能摆脱旁人的闲言碎语。”
宁臻和听在耳朵里觉得很干巴,也很好笑:“那如此说来,爷是全然为我考虑了,那我谢谢爷了。
晏仲蘅迟疑一瞬,总觉得她话刺人的很,微微有些不满,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如此。
只是她这般态度,难不成还是与他存了和离的心?
可他也解释过了,是为了她着想,至于别的,他会给补偿。
“我累了。”宁臻和似乎没有再与他说话的意思,懒懒怠怠的上了床,“今儿个我身子不适,无法行那事。”
说完便躺下背对着他睡了。
宁臻和满眼漠然。
他倒是考虑上自己了,何必呢,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什么傍身,都是假话罢了,不都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她被指手画脚了五年,他不理会,只是刀子扎自己身上,急了罢了。
她淡淡轻嗤,不再理会,安心睡去。
晏仲蘅看着她的背影,竟生出一丝拿她没办法的感觉,她有脾气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抗拒和他说话,他亦不知她心里想什么。
……
因着长顾一事,长渊递了两次信儿她都没见,第三次时她见了他,二人在市集的酒楼里,长渊见了她立刻起身:“阿姐,你救救二哥。”
“不必担心,晏仲蘅说了,不是他的罪名他不会背,也不会死。”
宁长渊拧起了眉头:“只是这样怎么行,难道就让他在牢中待着吗?二哥会前途尽毁的,你求求姐夫,姐夫一定不会不管的。” 罓?坁???????業???f?ǔ???e?n???0?????????????M
“他已经毁了,从他执意要与安国公府的人纠缠时,我不是没劝过。”宁臻和不厌其烦的解释。
“待此案了,我就要去江南一段时间。”
宁长渊愕然:“阿姐,你去江南做什么?”
“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宁臻和没有过多解释,“我只能保他不死,其他的,我只是个妇道人家,真的做不了什么,晏仲蘅亦不会为了我去做他底线之外的事,这太强人所难了。”
与宁长渊道别后收到了薛吟的信儿,说她已经同誉王妃说明了她的意思,誉王妃表示很愿意邀她来瞧。
既如此,宁臻和没再犹豫,直接叫人递了拜访的帖子,出门去。
她到了誉王府说明了来意,侍卫通报管家,再由管家领着她入内,穿过重重月洞门,宁臻和低着头,谨慎的没有四处观看。
誉王妃正在池边喂鱼,见她来了,笑意盈盈朝她招了招手:“宁夫人。”
“见过王妃。”宁臻和福了福身子。
“不瞒你说,那日马球后你倒是颠覆了我的印象,京中都说晏参政的夫人木讷怯懦,平平无奇,如今一看分明是个妙人儿,日后多多切磋。”
誉王妃是个马球迷,年轻时与誉王上过战场,而今年岁大了,唯一能上马酣战的时候也就是马球,京中女子擅马球者寥寥,男子打起来又都畏畏缩缩,生怕惹怒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