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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些痕迹并不疼,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看来是骗过了他们。

宁臻和被安置在了偏屋,晏仲蘅叫人送来的衣裳也是男子服饰,对外称是他的好友暂居此地。

她身边安排了个侍卫,她走哪儿跟哪儿,宁臻和便商量着叫他去同傅将军捎个口信,免得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侍卫随意叫了小厮去,他则继续在宁臻和身边守着,好在知州府里能随便走动,宁臻和想着不好意思使唤人家府上的仆从,便什么都是自己与惊蛰干。

从州带着江月柳从审讯堂做完口供后本打算带她去驿站安顿一下,那儿有青狼营的人在,很安全,结果江月柳扶着胸口气喘连连。

医女瞪他:“人都这样了,如何能来回乱跑。”

从州挠了挠头,眼下自己主子也不在,便干脆同知州说了一声,想暂时在府上缓一缓,晚些送走,知州倒是同意了。

进后院时宁臻和刚陪完金主夫人,余光瞥见了二人的身影,江月柳形似弱柳扶风,脖颈上青紫瞧着颇为狰狞,再瞧从州跟在身边,宁臻和则面色古怪。

原来是把人带在身边了,难怪这半月没了影儿,那内晚还装模作样的不付钱,宁臻和心疼她到手的一百二十两银子飞了。

只是这江月柳怎的一副受尽折磨的样子,宁臻和瞥向她的脖子,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饶是如此也忍不住尴尬。

她拉着惊蛰快步回了屋子,只当什么也没瞧见。

没想到没过多久,她避之不及的人便寻了过来。

江月柳站在院子外面,暗卫拦着她不让她进去,她只得隔着院门遥遥喊:“夫人,月柳是来道歉的。”

她喊了许久宁臻和都未曾出来,她便站在外头执拗的等着。

丫鬟凝香道:“姑娘我们就这么等着吗?”

“嗯,只能使苦肉计了。”江月柳瞧了眼天色,头脑开始“发昏”。

惊蛰趴在门框上:“瞧这架势,夫人若是不见她,她便不走了呢。”

宁臻和并不想见她,只是认为他们没有必要见面。

“夫人,她好像晕过去了。”

宁臻和拧着眉头站起了身,晕她门前可别叫旁人以为是她的锅。

江月柳是装晕的,不过是为了见到宁臻和罢了。

“夫人,月柳是来诚心给你道歉的。”楚楚可怜的姑娘说着就要往下跪,惊蛰及时把她给架着坐回了榻上。

宁臻和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为何要同我道歉。”

“月柳……”江月柳被她这么反问问愣了。

“今日全赖表哥救了我,我得尽量回报。”江月柳委婉的说着理由,显然是想把她对晏仲蘅的埋怨和愤恨发泄到她身上。

宁臻和很是无语:“你且把话收回去罢。”

江月柳不甘心放弃这个让她卸下心防的机会:“夫人月柳真的……”

“这件事从始至终是两个人的事,何时轮的着你插进来,我有怨也是怨晏仲蘅,你大可不必替他冲锋陷阵。”

宁臻和真是想不明白,要纳妾的人是晏仲蘅和崔氏,现在江月柳跳出来要给她道歉,这算什么事儿。

“你歇着吧,我看你脑袋不太清醒。”

江月柳盲然的凝着她的背影,楚楚可怜之色消失殆尽,

脸上却涌起一股灼热,她的话像是浇灌了她心中的恨。

晏仲蘅回了府方知从州把人留了下来,不悦隐隐浮上眉眼,从州解释:“是医女说江姑娘实在走不动了,所以……知州大人也同意了,毕竟是人证……”

从州只能委婉提醒,毕竟是主子,不好驳斥。

他额角青筋跳了几下,到底没说话:“不许她靠近院子。”

从州吞吞吐吐:“侍卫本来是拦住了她,结果……晕过去了,夫人瞧她可怜就把她送回了自己院子。”

晏仲蘅脸色黑沉,心里有些没底,生怕宁臻和又误会什么,转身大步流星往院子里去。

他回了庭院,偏屋的窗子大开,屋内烛火影影绰绰,惊蛰恰好开门把铜盆里洗漱的水泼在了地上。

“晏大人。”她点头见礼。

他越过惊蛰进了屋,砰的一声惊蛰被关在了门外。

惊蛰:……

宁臻和正在低头剪丝线,她闲着没事做总是手痒。

门合上的巨大声音害的她剪刀都剪歪了,她抬起了头神情有些不快。

晏仲蘅脚步一顿,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

“今日下属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江氏,她被赫连瞻抓了,她是重要的人证。”

宁臻和愣了愣,哦了一声,难怪,她说晏仲蘅救了她。

晏仲蘅看她没什么反应的模样,喉头一梗,来的路上也预料到了她可能不会在意,只是仍然没想到她会这般不在意。

“你不用跟我解释,跟我无关。”宁臻和大约是又察觉了他的意思,说完就回避性的又低下了头。

平淡的话语仍然是坚定的拒绝。

“我……对不起,我是怕你又误会我不会再叫她出现了。”晏仲蘅沉默了半响道。

宁臻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确实又误会了,不过这并非重点。

“不,我觉得是你有误会,你觉得我很讨厌她,觉得我恨不得此生再也不瞧见她,觉得我心里会芥蒂,可是如此?”

晏仲蘅沉默着没说话,但看他的神情显然就是这么想的。

他仍然如此,宁臻和谈不上失望,对他的性子了然于胸。

他高傲,他自负,面上深沉内敛,情绪素来不外放,可种种恶劣皆在他的骨子里。

“我确实无意理会她,但我说的那些针对的只会是你,晏大人,晏参政,你才是始作俑者啊,何必作出一副很担心我的样子。”

宁臻和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二人如今尚且算不得毫无交集,毕竟还有一茬“合作”在,她话不好说的太难听。

只是希望他别再进行这种无意义的问话和行径了。

晏仲蘅闻之怔然良久,他头一回脸上似火辣辣一般,一直在维持的高傲的自尊被扯了下来。

“我……”他该说什么呢,“对不起……”

宁臻和有些无奈。

“若我没记错,人家从京城离开是你做的太过分了吧,她落入贼人手中你倒是一句话都没有,你这对不起说错人了。”

她的态度没有任何立场和意思,只是源于做人的最底线,至少,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吧。

对错都不分,活的岂不糊涂。

晏仲蘅身躯僵硬,宁臻和看他杵在那儿看的心烦,挥手叫他离开,言尽于此,他想怎么做都与自己无关了。

……

接连三日,城内搜寻加大力度,每一个客栈都差翻了个底朝天,仍然没有赫连瞻的踪迹。

“他奶奶的,这个畜牲,太能藏了。”青狼营的将士们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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