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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府尹作证吗?”

晏仲蘅眸中的光瞬间熄灭,他眼睫轻颤,勉强挤出个笑,没有说话。

宁臻和也谨慎的没说。

二人刚刚温和了几分的气氛又落入冰点,宁臻和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竟冒出点若有似无的愧疚,她及时转移话题:“那个……你方才是回去了吗?衣服怎么换了啊。”

“嗯,天气热的很,马车里又闷,便换了身更轻薄的。”

宁臻和顺手摸了摸他手中的料子,嘀咕:“还怪舒服的。”

……

府尹出面作证那日,宁臻和先去开了张,果不其然一个人都没有,惊蛰试图出门拉客,结果均被拒绝,左邻右舍还不乏有看好戏的。

“还好意思开张呢,以次充好良心呢?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

“小姑娘,我劝你啊还是赶紧回家吧,你不适合干这行。”

“退钱,谁知道你以前是不是骗人的。”

各种人叫嚣着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惊蛰踮着脚:“府尹什么时候来啊。”

宁臻和则大声的试图解释,但是没有人听,甚至有些百姓还颇为激动。

府尹来时正好周围围了不少人正在奚落,府尹清了清嗓子:“唉唉,围在一起,干嘛呢?”

周遭人一瞧登时噤声,有大胆的问:“大人,这家是不是又被查了啊,赶紧封了这铺子罢。”

“是啊是啊。”

府尹没好气:“封什么封,最近各位都注意些,京城有贼人出没,冒充官府,打击商户,堂而皇之带走百姓,各位,擦亮眼睛,别上当受骗。”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意思?难道说前些时日来抓人的官兵是冒充的?”

府尹:“正是,开封府未曾接到有人报官说寻南阁以次充好,宁夫人被带走也没有带回开封府,还险些丢了性命。”

人群顿时一阵哗然,群众的声音总是容易被带动的:“大人,贼人可抓到了?”

“快了快了。”府尹含糊其辞。

“散了吧散了吧,该买的买,误会解开就好了。”

宁臻和屈膝:“多谢大人。”

府尹呵呵笑:“不必谢,本官也是受人所托。”

府尹离开后,寻南阁确实渐渐恢复了生意。

晚膳时,宁臻和亲手下了厨张罗了一桌子饭菜感谢他。

晏仲蘅颇有些受宠若惊,宁臻和给他倒了杯酒:“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了。”

她仰头一饮而尽,这酒并非敬他的,而是敬自己换来的结果。

她酒量并不怎么好,但今日也是因心头的石头落了地所以小小放纵一下。

而她的态度也一改往日,和颜悦色了很多。

晏仲蘅既欣喜又酸楚,她就像一只风筝,他紧紧地把线攥在自己手中,风筝却仍然忽高忽低若即若离,他仍然心怀担忧。

宁臻和小小地打了个嗝,脸色染上了薄红。

“少喝点,这酒看似口感醇厚,实则后劲绵长。”他伸手拦住了她再倒的举动。

宁臻和拂开他的手嘀咕:“我喝又怎么了?过些时日可就喝不上了。”

晏仲蘅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就是我打算去边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肯定喝不上。”她似是醉了,说话都有些迷迷糊糊,形容娇憨。

本该是一副令人欣赏的美景,晏仲蘅却从刚坠入的蜜河中窒了一瞬。

四肢被裹上了沉重的水流,动弹不得,心头被寒意笼罩,再无一丝笑意。

她还是要走。

第64章 巧取豪夺~彼此不信任的试探

宁臻和翻了个身,揉了揉额头,神思还在放空中,阵阵疼意侵蚀脑海,让她有些难受。

她睁开了眼,瞳仁渐渐聚焦,落在了与她都鼻尖碰鼻尖的俊颜上,她忍不住一窒,缓慢的思索了半响,随即瞪大双眸,慌乱往后退去。

直到脊背贴上墙壁,她把被子裹得紧紧地,神色满是不可置信。

昨夜好像喝的有点多,但她记得是自己回了卧房,至于后面,好像沾床就睡。

所以他怎么会在这儿。

晏仲蘅缓缓睁开了眼皮,眸中睡意还未散去,睁眼时眼皮褶皱内陷,更显眉骨深邃。

“你怎么在这儿”?“她声音发颤。

晏仲蘅平静坐了起来,二人间的被子被他带的掀开了大半,也露出了宁臻和的半个肩头。

她身上并非光溜溜的,穿着一件藕荷色软烟罗小衣,下身的肌肤与柔软的衾被相贴,闷出一层薄汗。

“昨夜的事你不记得了吗?”晏仲蘅低垂了睫毛,淡淡道。

宁臻和僵硬的宛如一尊木雕:“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是我一人回了屋睡了过去,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你昨夜喝多了,确定记对了吗?”晏仲蘅目光幽深,意味深长。

宁臻和忍不住怀疑了自己,连着昨夜的记忆也不清晰了起来。

再加上晏仲蘅暧昧的态度,她心头顿时拔凉拔凉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确实有些轻微酸痛,对自己与晏仲蘅滚在了一起的可能又信了几分。

她被子捂着脑袋捂了一会儿,愤愤不已:“你趁人之危,我杀了你。”

晏仲蘅拳头掩唇轻轻咳了咳:“你都不知你昨日有多热情,攀着我蘅郎蘅郎的唤……”还未说完就被宁臻和迎面而来一个枕头摔在了脸上。

他登时闭了嘴。

实则一切都是他胡诌的,昨晚她回了屋子后,大约是糊涂了,屋门都没关,他本打算去给她关上屋门,结果就瞧见了她衣裳脱了一半,塌着腰身在床上

睡着了。

夜风吹进了屋子不知道吹了多久。

他该庆幸这宅子里没有小厮,不然这副模样简直是给人送上门的点心。

晏仲蘅心念一动,干脆进屋关上了门,塑造二人关系更近一步的现状。

“你出去。”她捂着被子闷闷道。

晏仲蘅见她如此,沉默着起身,心里暗暗感叹好在自己没有真行事,还有解释的余地。

屋门轻轻关上,宁臻和抱着被子蔫巴又木然,活像抽干了精气。

她居然真的跟晏仲蘅行事了?她还等着晏仲蘅想明白呢,这下好了,二人怎么越搅和越深呢。

她头痛欲裂,死活想不起昨夜的事了。

人的记忆在不清晰时本就会被不断的质疑和回忆动摇,宁臻和想到最后头更疼了。

她起身后打开了屋门,瞥了眼在西厢房伏案的男人,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今日休沐,我陪你。”晏仲蘅起身快步走了上去,他的脸皮如今已经修炼到至尊至厚的地步了,坦荡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随便。”

她都已经习惯了老跟在自己身侧了,甚至她忙时还会帮忙坐镇铺子,凭他那一张脸,吸引了不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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