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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妍摇摇头:“女人啊,脾气就不能太软和!”
该硬就得硬:“像现在这样多好?硬气了,自个儿心里也舒坦不是?对了,白布记得多准备点儿,回头用得上。”
胤禩拽了她一把:“别太过分了,到底是我郭罗玛嬷,额娘的意思是只要不闹出人命,随便咱们怎么撒气。”
“……”老李氏:“???”
随便怎么撒气?这闺女特么的是亲生的吗?!
“贝勒爷,”李氏上前两步,一边哭一边抽搐:“贝勒爷,福晋,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二位想要什么就直说,只要阿克敦没事,我什么都愿意做……”
话没说完,觉禅家最后一个活口大踏步走了进来。
顾妍与胤禩相视一眼:接近团灭了!
嘎达混想到方才被扔到面前瘫成泥一样的儿子,人未进来,舅舅的派头便先端上了:“八贝勒,阿克敦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
胤禩凉凉道:“割了吗?没割就不用给交代。”
嘎达混:“……”
顾妍:“这可是你亲舅舅,你这说得是什么屁话!”
没等嘎达混感动这外甥媳妇有眼力见儿,顾妍就狠狠的给了他一刀:“如果没割,咱们完全可以叫人带着刀子来现场割一下嘛!”
嘎达混:“……”
顾妍权当看不见这一家子惨遭蹂躏的神色,淡定道:“我庄子上有一户人家劁猪的手艺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经他手的,没一头猪能活下来,要不给舅舅介绍介绍?”
嘎达混:“……”
胤禩偷偷的捏了下大腿:在扎心窝子捅刀这方面,他媳妇儿简直无师自通。
嘎达混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外甥,质问的声音都颤了起来:“八贝勒,八福晋这么说话,你就没什么解释的?”
胤禩茫然道:“福晋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啊,这个还需要解释的吗?”
嘎达混一个大老爷们,硬是哽咽了一下:“你表哥跟猪能一样吗?”
胤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开口:“表哥怎么能跟猪比?猪还能吃呢!”
“……”嘎达混:“???”
胤禩牵起媳妇的小手,力挺她的说辞:“舅舅你放心,福晋没有骗你,那老刘劁的猪都是有口碑的,确实不留一个活口。”
顾妍用力点头:“对!”
嘎达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怒吼:“我的意思是阿克敦一个大好男儿,你们为什么非要执着的对他做那么残忍的事!”
胤禩诧异的看着他:“残忍吗?”
顾妍摇头:“不啊!”
“……”嘎达混:“???”
胤禩接着:“对啊!一点也不残忍啊!表哥都沦落到买药的地步了,说明他不行啊!既然都不行了,留着那二两肉不是越看越伤心?”
顾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可是你亲舅舅呢,说话委婉一点。不过爷说得也没错,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徒增烦恼,您说是吧,舅舅?”
“……”嘎达混:“???”
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个都不害臊的吗?
胤禩拉了她一把:“舅舅,这买药下药一事,是表哥和表妹做的吧?”
嘎达混被震碎的三观没能重组,这会子下意识的回道:“是。”
“是就好办了啊!按理说这等大不敬之事,觉禅氏一家都落不了好,可因着您是我舅舅,我不仅没报复,还帮表哥勇于直面惨淡的男性尊严,这难道不对吗?”
他那张脸,加上真诚的表情欺骗性十足:“虽然表妹被迫嫁人,表哥被迫阉割,您还即将被送到矿上去,但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的,因为你们都是我的血脉至亲啊!”
顾妍喝了一口茶:“别忘了,舅舅在去矿上之前得多纳几个妾,要不然觉禅家的根儿得断了。”
胤禩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福晋想的周到。”
“……”嘎达混:“???”
“不是,”嘎达混被这两口子绕晕了,好半天才转过弯儿来:“你们为什么非要跟这个过不去?”
他艰难的扶起老娘:“而且八福晋一个妇道人家,把这种事儿挂在嘴边,难道就不觉得腌臜?”
胤禩不高兴了:“这个怎么了?舅舅莫不是觉得宫中的公公都腌臜?那感情好,回头我就跟皇阿玛说说,您在内务府这么着可不行,老是接触这些腌臜的人,您心里该多难受?”
“……”嘎达混:“???”
老子特么的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嘎达混险些窒息:“你们就不怕娘娘身后无娘家依靠?”
“这有什么好怕的?”胤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额娘靠的从来都是我这个儿子。”
“贝勒爷说的没错!”
终于插上话的觉禅氏毫不迟疑的卖了亲哥:“当初的事儿虽是我有攀高枝儿之心,可说到底,下药的主意却是大哥出的!所以冤有头债有主,我这个从犯给自个儿找好对比下场了,大哥也得为自己错误的选择承担责任!”
嘎达混:“……”
妈的,这闺女不能要了!
顾妍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顺道邀请她:“表妹,家里这乱糟糟的,接下来有些血腥的场景不适合咱们妇道人家看,你要不陪我去西山那边赏赏景?”
觉禅氏不大想跟女魔头单独相处,婉拒:“我这个人性子别扭,要不就不去扫兴了?”
顾妍眼睛一瞪:“你要是不去,谁来衬托我的姿容绝色?”
“……”觉禅氏:“???”
不是,你要点脸好吗?
姑姑作为后宫里头排名前仨的美人,你哪来的自信跟我比脸?
然而现实却是:“表嫂容貌岂是我能比的?”
顾妍嗯了一声:“不能比就走,少唧唧歪歪的!”
觉禅氏恨恨的跟了上去,一路上还得绞尽脑汁的吹着彩虹屁,就怕女魔头不怀好意的带她去爬山。
大冷的天,山道儿上铺满了积雪,顾妍就带了三两个人往上爬。
觉禅氏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硬是在爬山威胁下走的飞快。
“表嫂,咱们还要走多久啊?要不去前面的亭子里头歇歇?”觉禅氏小脸通红:“其实我也不累,就是心疼您的双足,这要是劳累过度伤着了,贝勒爷得多伤心?”
顾妍心说表妹识相后还挺上道的,正要带着她去半山腰的亭子歇歇脚,没想到后头忽的窜上来几个穿金戴银的婆子,一屁股把二人挤到了边上,而后蛮横的把亭子给占了。
随后,一满头珠翠的妩媚妇人叫竹辇抬了上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亭子里,瞥了她们几眼:“这地儿我要用,你们若是要歇着,再往上靠边走走,我家下人回头得送行李上山,别挡了道儿。”
好巧不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