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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没有人知道她今儿去了哪儿,又见了谁。
她觉得机不可失。
原以为凭着两人之间的感情,柳正阳会主动帮着她欺负姚娉婷,不成想他看到她以后,竟跟换了个人似的,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那种想靠近她又不敢唐突佳人的小心翼翼。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这话中满满都是失落和哀怨。
温云起呵呵:“滚出去!”
姚红梅惊呆了。
“你……你……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是想要来开解你,沈家的姑娘不好讨好吧?凡家是好点的女子,都不愿意体谅旁人,比如我姐姐,为所欲为,特别任性,好像这天底下的人都该哄着她似的。”
温云起
气笑了:“想要让我为难你姐姐?”
姚红梅有些尴尬,她确实是这么想,但还没有表露出来,柳正阳竟然就猜到了。她张口就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大姐哪怕是做了再多的错事,她也是我的亲生姐姐,我身为妹妹,真心希望她能得遇良人,下半辈子顺心顺意。”
往日听到她说类似的话,柳正阳会夸她善良,怜惜她的懂事。
温云起漠然看着。
姚红梅做出一副柔顺模样:“沈姑娘有欺负你吗?其实,我嫁人以后,才知道做人媳妇的难处,头上几重长辈,各种规矩压得我喘不过气,天不亮就要起来给各位长辈请安,夫君还……”
她说到这里顿住,见面前男人还是那副漠然的神情,一时间只觉得他格外陌生,好像两人曾经的那些情谊都不存在似的。
出现在这里之前,姚红梅早已细细回想过柳正阳在她面前时的神情姿态,她能确定的是,柳正阳对她一定有几分真感情。
所以她才敢大着胆子来找。
她认为,柳正阳应该还是没有变,整个人变得气质高华,变得冷漠,都是装出来的。
如果不装成这样,他也做不了沈家的女婿。
想到此,姚红梅苦笑着低下头:“夫君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会体贴人。”
温云起早在方才就听到门外有轻微的响动,忽然问:“你觉得我很体贴?”
姚红梅含羞带怯地瞄了他一眼。
温云起直直对上她眼神,神情不见丝毫波动:“你跑来说这些话,若是被我夫人听见,她会生气。”
姚红梅看了一眼旁边木头桩子一样的随从:“那你会让她知道吗?”
在姚红梅看来,柳正阳回去后提都不敢提,甚至还会想法子封了下人的嘴。
温云起双手环胸,身子往后一靠,神情更加疏离了几分,问:“我就想知道,当初错上花轿,是你被人算计?还是你算计了一切?”
姚红梅上花轿时是清醒的,耳朵又不聋,当然知道自己上的是谁家的花轿。但实话不能说啊,她苦笑道:“你想怎么认为都行,我……我当时太害羞了,听到周围闹哄哄的,也没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那我也想不到大喜之日会出这种乌龙……我真的不知会发生这种事。即便有人算计,那个人也不是我。”
上辈子柳正阳有听过类似的解释。
不过,柳正阳不信她的话,而且他觉得姚红梅不老实,从那以后就和她拉开了距离,再没有私底下见过面。
温云起不让她似是而非地糊弄人,沉声问:“你的意思是,你的未来姐夫看上了你,所以算计了这一切?”
姚红梅张了张口:“我不知道。”
温云起咄咄逼人:“姚家说这件事情是天意,但我心里清楚,绝对有人在背后算计,你姐姐做了许家两年的未来儿媳,拖到年纪都大了,而且她是个任性的人。若是不愿意嫁,早就闹开了,绝不会等到大喜之日才来算计。如果幕后之人不是你,就是许公子,你说对吗?”
姚红梅含含糊糊:“我不清楚。”
温云起呵呵:“事实就摆在眼前啊,若你没算计,那肯定是许公子不要脸的夺人家的未婚妻。你说这人可真无耻,不想娶未婚妻,早点退亲啊,如果他直接提出要与你定亲,我就不相信姚家会拒绝。”
许中瑞的身份,配姚家嫡女还有剩余。往日是姚家垫着脚够这门婚事,生怕婚事不成。
若是他想要朝庶女提亲,哪怕是成亲的头一日才改主意,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没看大喜之日接错了人,姚家都选择捏着鼻子将错就错么?
直白点说,许中瑞想要娶姚红梅为妻,都不用算计,直接朝姚家表明他的想法,就能得偿所愿。压根就不用折腾。
这番话几乎是将姚红梅扯出来的遮羞布全部撕了个粉碎。
一时间,姚红梅脸色苍白,连勉强的笑容都扯不出。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抛弃未婚夫另嫁他人的女子?”
温云起摊手:“一个人是什么脾气,那不是嘴上说的,而是看她怎么做。事实你就是抛弃了未婚夫,选择了嫁给更富裕的姐夫啊。即便是你上错了花轿,难道到了许家以后你还发现不了?即便拜堂的时候你都没发现,盖头揭了,看到新郎官是未来姐夫,你也该赶紧纠正,而不是将错就错。因为,与你定亲一年半的人是我,不是你未来姐夫。我就不信你没看到过他与你姐姐情意绵绵。”
姚红梅咬着唇:“既然你都这么认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大姐欺负我多年是事实……”
温云起接话:“所以你不想让她好过,不想让他做沈家的儿媳妇,想让我从中阻拦林家父子讨好我岳母,是吗?”
心思被人直白地说出来,姚红梅脸色青白交加。她发觉自己站也站不住,干脆转身就走。
两人谈了这么久,姚红梅甚至都没有坐下,此时她站在门后,因为心中羞愤,开门时动作挺大。
结果,猛一拉开门,门口站着几个人。
站在正中间的是许中瑞。
姚红梅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后,眼前一黑,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观察他的神情。
温云起张口就问:“许公子,你何时到的?”
问出这话后,又瞪向了许公子边上的伙计,“客人来了,怎么不敲门通禀?”
伙计告罪:“小的去忙了。”
这铺子里的伙计都知道东家不是个难伺候的性子,方才质问那话,根本就没生气,不必担忧会被责罚。
伙计一跑,门口只剩下姚红梅的丫鬟,还有许中瑞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
此时许中瑞的脸色黑沉沉的,瞪着姚红梅的眼神满是阴狠。
姚红梅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夫君,您怎么来了?”
许中瑞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话,一伸手抓住了姚红梅的胳膊,扯着她就往楼下走。
动作粗鲁,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他走得很快,姚红梅看不清脚下的路,还两次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