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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将整张脸都埋在围巾里。
“谢谢你帮我,这是你第二次帮我了。”姜扶倾说道。
“小意思。”索莱依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索莱依与她年纪相仿,笑起来眉眼间的锐利散去,露出了原本恣意随性的少年感,暗绿色的眼眸像大雾森林里的苔衣。
“你为什么帮我啊?这一次,还有上一次。”姜扶倾裹着厚厚的毛呢大衣和索莱依走在雪地间。
“上次是......”索莱依抿了抿唇,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头顶的路灯打在他的金发上,有一种令人迷眩的光芒。
“嗯?”姜扶倾眨了眨眼。
索莱依脸猛地一红,抓了把头发,磕磕绊绊道:“上次、上次是见义勇为,我见不得那种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那这次呢?”姜扶倾歪了歪头。
索莱依怔愣着看了她两秒,突然偏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耳根红涨到软烂。
“这次是为报答你从异种手里救了我。”索莱依双拳紧握到颤抖,才勉强维持说话的正常语调。
“话说回来,你好厉害啊,看着瘦瘦弱弱的,却能背着我从异种手里跑掉,我、我看着瘦,其实还挺沉的......主要是骨头和肌肉。”索莱依小声补充道。
姜扶倾轻轻一笑:“我在力气方面,是有些天赋异禀。”
她也无数次感激这个天赋,不然她可能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不过听云奈说,她力气大是因为体内虫族基因的缘故。
这么想想,做虫子也挺好的嘛。
想到虫族,想到云奈,姜扶倾手腕上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这道伤口蛮深的,恢复需要很长时间,但如果是云奈的话,可能只需要两秒吧。
“你的手受伤了?”索莱依停下脚步,暗绿色的眼瞳紧紧紧盯着雪地上一地艳红的血花。
她手腕上的伤痕因为被外套挡住,所以索莱依一直没有发现,直到鲜血顺着滴落在雪地里才被发现。
他撸起她的袖子,看到深深的划痕,眸光一紧,凶狠毕露。
“走,我带你去医院。”他拉着她来到摩托车前。
“不用了。”姜扶倾着急道。
去医院还要缝针,又繁琐又痛,还会留疤。但是回去男妈妈云奈治愈就不同了,他只要在她的伤口处亲几下,几秒钟就痊愈了,就是过程有些瘙痒难耐。
“不行。”索莱依抱着她就坐上了摩托车,通体漆黑,线条流畅的车子一看就价格不菲。
姜扶倾看索莱依固执的样子,有不想拂了他好意,妥协道:“那带我去附近的药店吧,我处理过这种伤口,涂点药缠上纱布,很快就好了,我真的不想缝针...拜托了。”
她双手合十央求,杏眼眼尾微垂,灵动又可怜。
“好。”索莱依抿了抿唇,发动摩托车:“抱紧我。”
姜扶倾听话抱紧,双手环着少年的细腰,纤白的十指紧紧扣在他的腰腹间
索莱依腰腹明显一紧,肌肉绷地硬邦邦,像抱着一块会发热的铁板,握着车把的手都差点滑下去。
“你、你、”索莱依面红耳赤,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不可言喻的微喘。
“怎么了?是不是我抱得太紧了?”姜扶倾问。
“不是。”索莱依牙齿紧咬着舌尖,深呼吸了两下,伸出双手将姜扶倾纤细的手腕握在掌中,缓缓带进了外套衣兜里:“一会儿风大,你躲在我背后...这样不冷。
“哦,好。”姜扶倾的手插在他的衣兜里,从背后搂抱着他的腰身,胸口紧紧贴在他清瘦挺拔的后背,柔软温热的触碰,索莱依整个人几乎都要烧了起来。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姜扶倾清亮黑漆的杏眼凝望着远方,半
张脸都贴着他的后背,安静地抱着他。
索莱依低头一笑,晚风吹扬起他的金发,十七岁的少年笑意干净纯粹,毫无杂质。
第9章 只是朋友吗?只是朋友吗?
C区警局内,索莱依带着姜扶倾前脚离开,局长就来到了审讯室,正好看到其中一个警察正在找湿纸巾准备擦拭沾血的银质肩章。
他走上前,问道:“这是谁的血?”
警察抱怨道:“刚才那个女孩的,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文静乖巧,力气我一个有水牛基因的人都大,一下就把我俩给撞墙上去了。”
局长眼神微变,露出和善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取下了他的肩章:“肩章缝隙里的血迹不好清洗,我家里有超声波清洗机,拿回去帮你洗洗。”
警察受宠若惊,不疑有他:“真的吗?那谢谢局长了。”
“客气什么!”局长拿着肩章回到办公室,装进物证封存袋中,拿出光脑发了条信息。
没多久,对方回复。
局长看了一眼,带着物证封存袋来到警局后,一条光线阴暗的小巷道里。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大雪肆虐,街道荒凉,井盖蓬蓬地冒出大量热腾腾的白烟雾气,缭绕的湿雾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
“怎么现在才来。”局长刚说完,忽然紧眯起眼睛,锋利的鹰眼瞬间注意到对方身形不对,但还不等他掏枪,忽然眼前闪过炫丽到恐怖的华彩斑斓,瞬息间,局长倒地。
云奈从雾气中走来,潮湿的水汽令他修长的剪影有些渺茫。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肩章,冷淡地瞥了眼地上的局长,微垂的眼眸温润中带着不可触碰的疏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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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口,姜扶倾坐在药店门口的长凳上,看着索莱依抱了一大堆药和纱布出来。
“我先给你涂碘伏,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索莱依拿着一根蘸了碘伏的面前,充满了少年锐气的剑眉紧蹙着开口。
“嗯。”姜扶倾嗯了一声,轻轻地声音几乎要被风雪吹散。
索莱依撩起她的衣袖,匀称的指骨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腕骨扣住。
或许是因为经常打架的缘故,他的指腹和虎口很粗糙,握着姜扶倾纤细的手腕时,就像握着易碎的羊脂,细腻又柔软,带着淡淡的温热,明明没有涂抹任何化学香水,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几乎忍耐不住,想要用指腹轻轻蹭一下。
但索莱依还是忍了下来,暗绿色的眼眸紧盯着姜扶倾的伤口,手中的碘伏棉签在颤抖。
“你没有处理过伤口吗?那我自己来吧。”姜扶倾以为他不知道怎么下手,准备拿过棉签。
“不是。”索莱依微微一躲:“我可以。”
他经常打架,自己上药已经是家常便饭,涂碘伏擦酒精时更是简单粗暴地往伤口上一浇就完事,根本用不到棉签这种对他来说秀气的物件,他只是......害怕。
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在她纤白的小臂上,像一条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