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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狠辣。

林文德皱眉道:“都作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

林秋曼闭嘴。

林文德:“我原以为你是回不来的,晋王看中的女人,岂有轻易放手的道理。你与他闹到这般,可见那祖宗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那等权贵,终归不是我们林家能吃得消的。”

林秋曼吃惊不已,“大哥也有这般觉悟?”

林文德不高兴道:“你莫要打趣我。”

周氏:“二娘能把这个坎翻过去就已经不错了。”

林秋曼没有说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林文德:“我乏了,先回屋去,你们也早些歇着。”

待他走了后,林秋曼跟周氏说体己话,“阿娘你说李珣是不是有病啊,喜欢我林二娘这样的人。”

周氏憋了憋,“你就是个小疯子。”

林秋曼:“我若不疯,如何治得了他,守着他哭吗,还是求他怜悯放我一马,亦或乖乖成为他的玩物?”又道,“我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放我走的,怨得了谁?”

周氏被这话给问住了。

与那样的权贵抗衡,确实是需要勇气的。

另一边的晋王府如坟墓般死气沉沉,李珣独自坐在林秋曼住的那间厢房里,如一头受伤的野兽窝囊地舔舐汩汩流血的伤口。

掌心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他熟练地上药,替自己包扎。

吴嬷嬷很是担忧,进来瞧了一眼,欲言又止道:“郎君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头难受。”

李珣冲她笑了笑,“我没事。”

吴嬷嬷坐到他旁边,“郎君撒谎,郎君心里头难受,老奴是知道的。”

李珣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才问:“嬷嬷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吴嬷嬷:“???”

李珣幽幽道:“我毕生追求的信仰便是权力,我以为它是万能的,它能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但今天在林二娘身上不管用了。”

吴嬷嬷:“权力自然是有用的,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是因为郎君对林二娘有情,不忍伤她。”

李珣垂首不语。

吴嬷嬷继续道:“往日娘娘教导你克制也是想护你,皆因她自己就吃尽了感情的苦头,在你父亲身上失意,怕你步她后尘。”

李珣:“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吴嬷嬷叹了口气,“天晚了,郎君怕是乏了,早些歇着吧。”

李珣摇头,冷不防道:“今日元宵佳节,我想去看不夜城,把整个京城尽收眼底。”

吴嬷嬷急道:“都这么晚了,郎君独自出门老奴放心不下。”又道,“今日全城百姓出动,鱼龙混杂的,郎君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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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笑,“我去皇城,去小时候我最爱去的地方,南边钟楼那里,不会出岔子。”

吴嬷嬷闭嘴不语,李珣:“我就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让老陈陪你去。”

“都听你的。”

夜里风大,李珣披了斗篷,提了一壶酒。

马车离开王府前往皇城。

今夜元宵,钟楼侍卫防守松懈,有的偷偷喝酒,有的则睡懒觉。

突然听说晋王来了,所有人都急了,连忙归位,严阵以待。

李珣倒没有找茬,自顾前往钟楼顶端,整个京城的全景尽收眼底。

漫天烟火照亮了夜空,巨大的圆月高挂在头顶。

他抱着酒壶,眺望远处的灯火通明,任风吹动衣袍猎猎作响。

小时候每当他不痛快时,便会来这里待一会儿。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默默地低头拧开塞子,仰头灌了口酒,辛辣入喉,灼伤了心肠。

远处的烟火冲上夜空,绚烂夺目。

李珣抬头仰望,漫天星火坠落眼底,他高兴道:“林二娘你瞧……”

似想起了什么,李珣扭头看身边,空空如许。

他拍了拍脑门,先前老惦记着元宵把她带来看这不夜城,这才想起她永远都不会来了。

李珣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寂寥地抿酒,心里头空落落的,仿佛又回到了朱家院的情形。

他感觉自己被困住了,困在那道看不见的墙里,他很想走出来,却始终不得法。

只能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不远处的喧闹与他的孤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或许当初昭妃说得不错,他原本就不该出生,一个带着厄难降生的人,老天爷是会惩罚的,做一辈子孤家寡人,便是他应得的宿命。

求而不得,弃而不舍,那种苦闷的情绪就着苦酒下肚,愁断人肠。

李珣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老陈见他状态不对,忙上前搀扶道:“郎君回去吧,这里风大,仔细着凉。”

李珣“唔”了一声,由他扶着下了钟楼。

第二日林府里的林秋曼一个劲儿叫疼,只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疼痛难忍,侄儿林竞忙拿糖给她吃,说道:“姑母吃两口糖就不疼了。”

林秋曼被哄乐了,捏他的脸儿,“嘴可真甜,以后千万别长歪了,现在就要学怎么照顾体贴女郎,要不然以后讨不到媳妇儿。”

周氏啐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之后两天华阳找到她,原本是要问她什么时候搬到平春苑的,见她脖子上的指印和兜着的胳膊,华阳试探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林秋曼:“???”

华阳指了指她的脖子,林秋曼“哦”了一声,回道:“元宵那天晚上。”

华阳:“你那胳膊,五郎给打折的?”

林秋曼失笑,“是奴自个儿撕的伤口。”

华阳:“???”

林秋曼把情形细细讲了,听得她五味杂陈,点评道:“你俩还真是作孽,互扎互捅,一般人干不出来。”

林秋曼:“是他自己仗势欺人的。”

华阳:“你这一手段,估计得把他整自闭了。”又道,“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好歹是爬过死人堆,杀过兄长的人,若是发起狠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林秋曼没有吭声。

华阳看着她的脖子道:“你先把伤养好了再搬过去,这样出去是没法见人的。”

林秋曼点头,“奴也是这个意思。”顿了顿,“前些日大长公主不是打算扩张印染和纺织吗,情形如何了?”

华阳:“已经开始着手了。”又道,“你接手的差事呢,有进展吗?”

林秋曼摇头,“暂且没有,还在盯着。”

华阳无比糟心,“也就只有你受得了那些事。”

林秋曼:“嗐,不都是想找一条生路吗,奴就盼着,往后那些女郎提到林二娘,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她们的一条出路,一种希望。”

这话华阳爱听,“我也期望她们提到华阳馆就满怀憧憬。”

林秋曼笑高兴道:“迟早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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