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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认可这套管理制度的。”

汪恺点头,“认可,卑职家中世代皆是军匠出身。家父一生造作军器,除工艺外,也熟知整套流程。若说他是实操者,那卑职就是检验者。这套体系法则由两代人亲验,可以说是非常完整的。”

得到他的认可,李珣非常高兴。

不过光靠嘴巴是不管用的,只有亲自查验,才能见真知。

接下来的几天李珣和同来的官员就弩坊里的兵器进行详查,从制度材料,到工艺,再到质检入库,一系列流程挨着盘查。

事实证明汪恺所言不假,当初由武帝建立起来的一整套体系是非常完善的,只要按部就班,严格执行,中间就不会出现纰漏。

汪家用两代人来检验这一体系的可行性,而出现纰漏的莫过于贪与疏忽。

先前宋致远打趣,说这一查下去,说不准还能在老鼠窝里捡到宝。

李珣确实捡到宝了,他觉得汪恺跟秦秉南是一类人,都是执行力极强的人,而且有些迂腐,不擅长机变。

这样的人是适合干实事的人,只要你给他一套准则,他便能在准则内把事情干得漂亮。

两个年轻人就军器话题进行一番剖析。

汪恺家中世代都是干的这个,自然比李珣深入了解得多。而李珣是在战场上厮混的人,论起兵器的厉害之处,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二人各抒己见,畅所欲言,有些观点能契合,有些观点则相悖,大体上都是能深入沟通交流的。

直到老陈来说夜深时,李珣才问:“什么时辰了?”

老陈:“快要到子时了。”

汪恺起身行礼,“卑职倒把时辰给忘了,殿下早些歇息吧。”

李珣点头,做了个打发的手势。

待汪恺离去后,老陈服侍他洗漱更衣,笑道:“这人倒很讨郎君喜欢。”

李珣:“是个有点意思的人,若淮西查验了没出分毫纰漏,我便让他去给我查诸州作院,顺便再考核整顿其他作坊,一举两得。”

老陈赞许道:“如此一来,郎君要省事得多。”

李珣:“事事亲力而为,我也吃不消。”

在淮西弩坊查了五天,皆如汪恺所说,没出任何纰漏,所有军器严格按照朝廷颁布下来的标准执行,且账目清晰,各方面都井井有条。

李珣很满意。

离开淮西时,他命汪恺把事务暂且交接给副使,随后进京去军器监待命,有其他事要安排他干。

汪恺颇有些诧异。

李珣骑在马背上,说道:“我原本是想来杀鸡儆猴的,没想你还挺有几分能耐。现今各州作院都在自查,你交接好事务便入京待命,到时候朝廷会派人去审查,你若能把这差事替我办好了,军器监的编判职位便给你,你敢不敢接?”

听到这话,汪恺忙跪了下去,“卑职不敢!”

李珣:“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接,想不想往上爬?”

汪恺沉默。

李珣又道:“你说你家中世代为军匠,就你一个文人熬出了头,现在我给你指了路,你是愿意继续呆在淮西呢,还是进京谋求更远的出路,全在你的意愿。”

汪恺犹豫半晌,才咬牙道:“卑职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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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居高临下道:“好,我就喜欢有志气的儿郎。你且把事务交接清楚,速速进京待命。”

汪恺:“卑职领命!”

李珣一行人打马而去。

汪恺望着远去的众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热血。

他是不甘心一辈子守在淮西弩坊的,更不愿意像父亲兄长那般长年累月干军匠。

现在晋王给了他出路,只要他有本事去拿,他便能一展抱负。

想到自己日后有可能监管全国的军器质检调派,汪恺整个人都沸腾了。

在李珣回京的途中,林秋曼又接了一件差事。

有时候闲暇她也会监督侄儿侄女的功课,林湘倒是温顺听话,林竞就要费心得多。

林秋曼脾气暴躁,惹得不快时直接提着棍子追着林竞满院子跑。

那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姑侄二人你追我赶,林竞大声嚷嚷,说要被打死了。

周氏忙出来护他,林秋曼火冒三丈道:“你个兔崽子,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林竞狡猾地躲藏到周氏身后,周氏劝道:“二娘莫要打了,竞儿还小,哪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林秋曼气恼道:“阿娘莫要护着,这孩子从小就被惯养大了,皮得要命,不打他一顿不知道厉害。”

周氏:“你没当娘,不知道心疼的,你看大娘,从未打过乔儿。”

林秋曼反驳道:“秦乔这么乖的孩子,谁舍得打他呀?”

林竞不服气道:“二姑母偏心!”

林秋曼瞪了他一眼,“你若像他一般乖巧听话,我自然不打你。”顿了顿,“你看你阿姐,我就不打她。”

林竞冲她做鬼脸儿。

结果那家伙白天皮得凶,晚上竟发起了高热,来得异常凶猛。

周氏急坏了,林秋曼忙过去瞧,张氏焦虑道:“得趁宵禁前赶紧去请大夫来瞧,若是一直这样高热,可怎生了得?”

周氏慌忙道:“快让江忠去石板桥请何老爷子来一趟,赶紧的!”

张氏立马去找人。

这期间林竞一直高热不退,人都烧糊涂了。

莲心换了好几盆水,周氏不停地拧湿帕子降温。

林湘急得眼泪花花,抹泪道:“姑母,阿竞会不会有事……”

林秋曼安抚道:“你别着急,一会儿大夫就到了,姑母会想法子的,别着急,啊。”

林竞在迷迷糊糊中唤了数声阿娘,听得周氏落泪,连林秋曼的心都跟着揪了揪,她忽然有些后悔白日里打他。

待到宵禁鼓声响起时还不见江忠回来,林秋曼匆匆出去探情形,问张氏道:“忠叔还没回吗?”

张氏着急道:“没回,外头风大,小娘子进屋去,别受了凉。”

林秋曼到门口去瞧,直到鼓声敲完,还不见人回来,她不由得急了。

之后等了茶盏功夫,才见马车朝林府急赶而来。

林秋曼和张氏提着灯笼上前,她忙道:“何老爷子!”

哪晓得从马车里钻出来的人是何世安。

林秋曼愣了愣,何世安背着药箱下马车,无奈说道:“家父这两日病了,我刚钻进被窝就被捞了出来。”

林秋曼:“……”

何世安疲乏道:“病人呢?”

林秋曼回过神儿,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匆匆进府。

到了林竞的房间,何世安取下药箱,由莲心接过。

他坐到床沿替林竞诊脉,随后摸他的额头,翻开眼皮,口腔,仔细观察了一番。

林秋曼探头问:“怎么样了?”

何世安起身打开药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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